正在车内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穆清苏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腾出一只手手掏出手机,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人后便戴上了蓝牙而后迅速接通:“什么事,景?”
一般没有急事的话,廖暮景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而今天竟然主动打内线,就说明有什么急事。
廖暮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促,而后迅速的握劳了手机道:“苏,你现在在哪里?”
面对着他的追问,穆清苏多少觉得有些狐疑的,可是顿了顿后却还是老实道:“刚准备回老宅里去,怎么了?”
今天是那个女人的生日,正好带着纪苇苇回去走一遭,打消她那些无聊的念头,省的她天天都想方设法的要为他寻找女人传宗接代。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穆清苏撞见纪苇苇的时候会不停的重复问她是不是他母亲派来的女人。
廖暮景不知道对着穆清苏说了什么,大概说了一分钟后,穆清苏这才点了点头应答着:“我知道了,你先看着人,我立马就到。”
而后匆匆的挂掉了电话,伸出手推了推纪苇苇而后毫无眷恋道:“你自己先回去,别多嘴。”
纪苇苇还没有明白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就直接被碾动了出去,门用力的被穆清苏关上,而后迅速的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愕然,纪苇苇盯着偌大而又陌生的街头,有种莫名的不安缭绕上了心头。
什么都顾不上,迅速的朝着穆清苏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不要,不要这种被遗弃的感觉。
纪苇苇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而后一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往前面追着一边撕扯着嗓子大声道:“穆清苏!穆清苏!”
这三个字太过显眼,可是纪苇苇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出于本能的,不想被瞥下。
可是人哪里比的过车子,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纪苇苇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狼狈的在原地喘息着。
死死的捂住自己胸口,纪苇苇的眼神第一次充满了绝望。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唇瓣噎嚅了好久这才低声呢喃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没有回应……
眼睑微微下唇,纪苇苇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眼眶里的泪水随时都会滚落下来一般。
正在纪苇苇失落着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喧闹声。
“对,就是她!我之前看过报道,她就是穆清苏买下来的那个女人,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记者,你看呗,我爆料了,是不是有线索费啊?”
“行,下次还有这好新闻记得随时叫我,给你的钱绝对不少!”
而后一大批人就迅速的跑了过来,纪苇苇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而身子更是比她的思维快上几步,在对方要靠近过来时,就直接扭头就跑了。
“站住!快点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好不容易才有穆清苏的新闻,怎么能就这样放过?”
耳边稀稀疏疏的掠过一丝吵杂声,纪苇苇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不停的往前奔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纪苇苇这才利索的窜进了花丛边,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喘着粗气。
紧张兮兮的转头看向了身后,在确保没有人追上来后这才一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身子累,心更累。
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是被冠上了那样丢人的称号?
心头一紧,噎嚅了半天了呢个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为自己辩解。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双腿有些发软,纪苇苇吃力的活动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拦住了路人询问着回家的去路。
此刻她只能回那破旧的屋子里了,除此之外,她竟是想不到其他容身之处。
身无分文,纪苇苇只能选择步行,好在路途并不算遥远,磕磕绊绊的走了将近快一小时,这才勉强走到了附近。
望着那街道,纪苇苇竟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从窗户边的拐角处摸索到了钥匙,轻轻的撬动了进去,这才轻缓的将门给关上。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纪苇苇登时就直接软坐在了地上。
粗糙的地板上泛着一丝凉意,纪苇苇将自己的身子蜷缩了起来,而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大腿道:“为什么……你们都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做什么了什么。妈妈也是,爸爸也是,弟弟也是,穆清苏你也是……为什么要在对我温柔后,又将我狠狠推开……”
得不到回答,纪苇苇只能疲惫的倚靠在了墙角边,而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晚上十点多,穆清苏这才将廖暮景那边的事情搞定了下来,急匆匆的驾驶着车子从瞥下纪苇苇的那条路走了回去。
而稍稍让他安心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纪苇苇的行踪,也就是说明她已经回去了吧?穆清苏这般暗想着,而后一边加快了自己脚下的力度。
然,事实却刚好与他的想象相反。
拧开门柄,穆清苏就直接冷冰冰的叫着纪苇苇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人应答。
带着一丝狐疑,穆清苏叫来了女佣问了一下,而女佣却是否认了,说是纪苇苇从早上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了。
脸色骤然大变,穆清苏额头上的青筋稍稍凸起,这才稍稍咬牙道:“没回来?”
女佣僵硬的点了点脑袋,身子颤抖着,唯恐穆清苏将怒火迁怒于她的身上一般。
穆清苏没有多说话,直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