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州,玄阶门派只有无量门一派,而我北冥府、七魔门、紫胭门三派徘徊在黄阶五星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稀奇!”
被唤作太公的老者看似老态龙钟,起话来却中气十足。
此人名叫北冥树,是北冥府太上长老,筑基后期修为,真实年龄已有两百多岁。
“你们两兄弟到这关头,居然还面红耳赤争论!”北冥树得痛心疾首,家规迫使兄弟之间竞争,本意是想促进家族实力,却不知何时起演变成兄弟内斗。
祖宗立的家规却轻易不能动,北冥树长叹一口气,咳嗽几声继续道:
“少了玄冰玉佩,家族阵法威力至少减弱一半。冰儿继续派人去寻找,万一寻不回来,务必做好后手准备以免被动。”
北冥空身为家主,平时自从都是向下面人发号令,唯独在太公北冥树面前不敢妄为,连忙答应道:
“太公教训的是!七魔门、紫胭门最近几日活动频繁,我一定盯好他们。这次,我北冥府必立下天运石碑,传承家族气运!”
先前斗嘴的中年男子鼻头轻哼一声,名叫北御守,乃是北冥空亲弟,立在一边不再多,只等到被太公过问所负责事情,才一一回答。
“你们别只盯着定州的门派,南安门派的御兽宗倒罢了,三元剑派却不能看!”北冥树见屋内气氛缓和下来,语气也跟着一缓。提醒北冥空道。
三元剑派黄阶四星门派,比起北冥府黄阶五星相差不算太远。
关键是三元剑派修得乃是剑道,真要拼斗起来破难对付。由不得太公北冥树对此派格外重视。
“冰儿这次便是前往南安查探消息时失踪,难不成是三元剑派下的手?”
北冥空眉头一皱,最疼爱的儿子北冥冰失踪让他心急如焚,夫人徐氏天天跟他哭闹。
至于北岩峰和北嘉两人同样没有音讯,北冥空几个月都未必见他们一面,完全没放在心上。
老者北冥树摆了摆手里的长杖,低声道:“三元剑派蒋天雄实力不错。却不敢明目张胆欺负到我北冥府头上,不会是他。”
无论情况如何,如今家族内最重要的还是准备论道大会。北冥空强忍住情绪安排完事务,家族会议结束才散去。
离开家族议事厅,一位衣着艳丽的妇人迎上来,急切问道:“怎么样。有冰儿消息了吗?”
北冥空皱眉摇摇头。自己与正配夫人徐氏只有北冥冰一子,平时素来溺爱有加。
“都怪你!非要让冰儿执行什么任务,现在好了!渺无音讯,要是再找不到我死给你看!”徐氏带着哭腔掩面离去。
北冥空心头一紧,赶紧追上去。
他这夫人一都不敢得罪,不为别的,就因为正妻徐氏乃定州城主徐万宇的妹妹。
徐万宇金丹初期修为,受命仙府皇朝出任这定州城城主已有数十年。在定州的权势和威望极高。
北冥空能坐稳家主之位,全靠了自己这夫人娘家的扶持。平时对徐氏可谓言听计从。
定州城正中心广场,一块二十多丈高的天运石碑耸立在中间,周围一圈禁制法阵将围观修士隔离在外。
这块天运石碑与南安坊市那一块相似,除了更高大以外,上面镌刻着十几个门派的名字,周围修士隔着几十丈指指。
“排在首位的怎么不是无量门,它不是定州第一大派吗?”
“这论道大会,只能黄阶门派参加,亏你还问出这等问题!”
“听紫胭门全是女修,各个貌美如花,不知这次能不能有缘一见。”
“紫胭仙子不但美艳绝伦,修为更是极高,就你这熊样就别痴心妄想了。”
定州所管辖地域近万里疆域,南来北往修士众多,得知门派论道大会盛世,纷纷前往定州城观摩。
一名目光干净清澈、身材削瘦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提握着一柄秀锦裹住的短剑,走在熙熙攘攘的修士中间。
“没想到定州如此繁华,城池面积至少是南安坊市百倍以上!”
此人正是严旭,施展血晶九变后易容成一名独自历练的少年模样,花了近五天时间从南安赶到定州城。
一进入定州城,严旭径直来到天运石碑从天而落的广场。
严旭的修为显露在炼气七层,隐隐透着一股凌冽的剑意,让周围修士不自觉地避让。
之所以一副剑修打扮,严旭分分秒秒都在温养剑气元胎,锻炼自己的剑意。
仰头朝位天运石碑望去,位列定州入选名单第一名,乃是紫胭门,听闻此派弟子全是女修,让严旭颇感意外。
紧随其后第二位七魔门,第三位北冥府,排名前三门派全是黄阶五星门派。
地域包括南安在内,定州方圆近万里,分布着几十个门派,实力品阶参差不齐。
定州下属区域内,仅仅南安一地有天运石碑降下,整个定州便只有这两块天运石碑之上的门派,可参加问天涯举行的门派论道大会。
“南安门派恐怕只有三元剑派,以及御兽宗能勉强与之为敌,这论道大会难度果然不。”
站在天运石碑外,严旭继续往下看去,其余门派黄阶二星至四星不等还有十个左右。
这其中,玄机教黄阶四星赫然在列。
当初,洗花宗便是请到玄机教的玄机巫母出手测算,却无法算出严旭的天运机缘。
洗花宗白凝山身死后,严旭却未曾听闻提起过,至今还不知道玄机教的存在。
定州城主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