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慕晴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所做所为，很反感。就算你不说，我心里明白。”

张一凡道：“这很重要吗？”

从慕容飞雪口中得知，姚慕晴做出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决定，下嫁慕容家的时候，张一凡当时的反应很激烈。不过他更在心里有些好奇，这不象是姚慕晴的为人啊？

为什么？

此刻，她这叹息的声音，似乎心事重重。

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竟渐渐收敛，失去这种强势的存在，张一凡这才重新找回一丝属于姚慕晴应有的气息。

空气中，飘荡着一种香奈尔五号香水的味道，这一切，令张一凡那么熟悉又陌生。

他端想杯子，“感谢你救了我的命，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姚慕晴美目留连，“你这是什么意思？永别吗？其实，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是你多想了，我真没想那么多。”张一凡端起杯子，“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一直铭记在心里。”

姚慕晴又叹了口气，“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

张一凡还没说话，她就伸手摘下了帽子。一张绝美的脸，惊现于眼前。茶楼里所有的灯光，似乎为之一暗。那一声轻叹，那一刻柔情，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会动情。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张一凡摇头。

眼前的姚慕晴，完全不似那冷漠无情，强势盛气的黑衣女子，而是一个柔情万丈，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我救你，因为敬你是个将才，江淮大局离不开你。”

“这就是你的理由？”张一凡看着姚慕晴，目光落在她眉宇之间，那一丝情神。

姚慕晴微微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你还能怎么认为？”

“我承认欠你一个人情。”

“那好，我下次有求于你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拒绝。”

姚慕晴深长的睫毛扬了扬，微微倾侧着脑袋，似乎在等张一凡的回答。张一凡突然想起一件事，脑海里浮现一个相似的画面，他盯着姚慕晴的脸，果断地崩出一句：“你绝对不是姚慕晴！”

当——姚慕晴手里的杯子，当啷坠地，眼中闪过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