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又道”九爷呢?九爷怎么样?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在一起。”阿森连连点头,“九爷在路上受了点伤,正养着。我带你去见他。”
他们脸上洋溢着他乡相遇故知的喜悦一路朝赵凌的`整.理提.供]住处去。
掌柜追了上去:“杨爷,没想到您在这里还遇到了熟人,可见我们这个客栈和您有缘,您不如就在我们这住下,闲着的时候还可以和熟人聊聊天,喝喝茶,反正现在西安只让出不让进,您就是再好的东西也进不去,出了城,说不定还会还会遇到流民。那些流民最爱打劫像您这样的有钱人了……”身影消失在了赵凌的厢房外。
那边立刻传来一阵欢畅的笑语。
陈六望着陌毅。陌毅的脸色铁青:“我记得我们出门的时候,阿森是在傅姑娘的屋里吧?你去给我打听清楚了,阿森在这个叫什么鬼‘玉成’的人进门之前出的厢房,还在这个玉成喊他之后出的厢房。
陈六脸色发青的恭敬应“是”。
陌毅扬长而去。
这位杨爷可真大方,一口气拿出了九十两银子,包下了旁边的院子一个月。
阿森送掌柜出门。杨玉成满脸焦虑扑到了赵凌身边:“九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请个大夫给你来号号脉?情事怎么会这样?”
“你坐下来说话。”赵凌神色淡定而从容,感染了杨玉成。
他坐在了床前的小杌子上。
郑三娘停下了手中的活,支着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奇怪了。”她喃喃的道,“这个叫玉成的是什么人,怎么阿森听到他一喊,就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第47章困惑
傅庭筠不动声,低头纫衣:“或者是遇到了故人?”
郑三娘丢下手中的活:“那我去给客人上杯茶。”
“不用了。”傅庭筠笑道,“那边有阿森呢!”然后和她闲聊起郑三来:“……听你这口气,他好像到过很多地方?”
“嗯!”郑三娘提起丈夫眼底就会浮现几分笑意:“他们走镖的就是这样的。”又道,“从前他在镖行很大,总店设在京都,所有的人都由总店统一的安排,有时候他们送一船货到江南,然后又有货让他们从江南送到川西,来来去去的,一年也回不了一趟家。”
傅庭筠点头:“行船走马三分险,还是回来的好!”然后说起他们在路上遇到冯四爷的事,“我一辈子也难得出趟门,出门却遇到这样的煞星,九爷的伤就是这样来的。要不是遇到了陌管事的东家,我们性命都保不住。”
郑三娘忙安慰傅庭筠:“大难不死,必要后福。”
“话是这么说,也不知道这冯家是什么来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结上怨。”傅庭筠道,“你帮我问问,看郑三听说过这家人没有?”
她没有把赵凌杀人的事说出来。
郑三娘应了,做了午膳,待留在这里吃午饭的杨玉成走了,收拾好厨房,她来给傅庭筠回话。
“我当家的说,要真是惹了这家人,最好还是劝九爷一声,如果外省有亲戚,不如投靠亲戚去。”她满脸的担心。
傅庭筠大吃一惊。
她看冯老四对赵凌颇为忌惮,赵凌收拾冯老四也颇为简单,怎么就要到了背井离乡避祸的地步?
“你快跟我说说。”她紧张地倾着身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家的说,这冯家是陕西乃至整个西北都数得着的富豪。原是高陵人,靠在临潼贩私盐起家,后来搭上朝廷里的一个什么官,改做官盐买卖了,却依旧把持着陕西的私盐贩子,势力极大。冯家从兄弟二十几个,家主就是这冯老四。他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性情暴戾,讲排场,好面子,一言不和常常分招至杀身之祸,凡是路过陕西的镖局都会去拜会他。九爷从他手里逃了出来,他必定会觉得丢了面子,无论如何都会找这个场子的。您一定要劝九爷早做打算为。”
傅庭筠“嗯”了一声,认真思考起来。
郑三娘不敢打扰。
到了下午,傅庭筠算着赵凌午休该起来了,去了赵凌的厢房。
阿森给她倒茶,朝着她使眼色,悄声跟她说话:“我没有告诉九爷哦!”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傅庭筠听了只笑。
赵凌也笑,浅浅的,像淡淡的月光:“你们又在捣什么鬼?”
“暂时不告诉你。”傅庭筠也笑,笑容却有几分落寞,“到时候九爷就知道了。”
赵凌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外面传来杨玉成爽朗的笑声:“九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