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华阴毕竟是我们的娘家,太过不堪。我们脸上也无光啊!我还好说,相公是家中的独子,你还有妯娌。总不能让人看笑话吧?”
七堂姐笑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就说当时流民进城,兵慌马乱,九姐姐为了避祸顺流民逃难。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家里人以为九姐姐遇了害,怕坏了名声,只说是病逝。九姐姐无意间被皇上所救……不就行了!”
“还是你的脑筋转得快。”五堂姐觉得这个说法好,笑着点头道,“那等姊妹们聚会的时候,就这么说好了。”
傅庭筠也觉得这样比较好。
说的多错的多,化繁为简,也免得别人恶意的猜测。
当下七堂姐磨墨。傅庭筠写帖子,五堂姐指派人手,一个上午就把请帖给发了出去。
曦哥儿还好。呦呦看着家里突然多了两位姨母,大家笑语殷殷很是热闹。也跟着在一旁凑趣,跑出跑进的,一会儿在童妈妈的照护下端了茶盅进来:“姨母喝茶!”一会儿向郑三娘讨了果子呈上:“姨母吃果果!”把个七堂姐看得眼热,“我们家冉冉,在我婆婆屋里长大的,又是女儿,被惯得无法无天,只怕我一个人,见了我就飞跑,”然后抱了呦呦,开玩笑道,“九妹妹,把呦呦给我做儿媳妇吧?两个儿子随你挑!”
傅庭筠一愣,随后失笑:“你家两个小子都比呦呦年纪小,那可不成!”
五堂姐哈哈大笑,道:“我们家大小子倒和呦呦同年,不过,我怕九妹夫未必舍得。”
“你们两个可是做姨母的,”傅庭筠嗔道,“有这样在孩子面前开玩笑的吗?”
大家的目光就不由地落在了乖巧的依偎在七堂姐怀里的呦呦身上。
呦呦正睁张了眼睛好奇地望着屋里的大人。见大家望向她,母亲语气模糊,她不由急道:“娘,你别把我给七姨母……”
童言童语,把大家都逗得笑起来。
傅庭筠一把抱过女儿,温声笑着安慰呦呦:“七姨娘是喜欢你,和你开玩笑呢!你是我们家的女儿,怎么能送给别人家!”
呦呦长长地松了口气,一副安心的样子。
逗得五堂姐和七堂姐又是一阵笑。
七堂姐就提议等会去广仁寺游玩:“难得出来一趟,又没有孩子跟着,怎么也要逛逛西安府!”
五堂姐附和:“离十月初二还有十来天,闲着也是闲着。”
傅庭筠想到小时候和祖母去庙里进香,姊妹们早几天就准备衣饰首饰,兴奋的一夜睡不着,到了庙里争先恐后地去拜菩萨,叽叽喳喳地引得庙里的小沙弥侧目……嘴角不由翘了起来,也起了游玩的兴致:“好啊!我请吕姨父帮着安排安排。”
五堂姐则道:“你最好让吕姨父帮着买些西安有名的糕点,到时候姊妹们相聚,就当是土仪好了!”
傅庭筠点头,吩咐下去。
下午她陪着五堂姐和七堂姐就在附近的广仁寺上了上香,听寺里的大师傅讲了讲经就折了回来。
吕掌柜进来商量她们:“大慈恩寺,大兴善寺、清凉寺……都是要去的,宝庆街的银楼也应该去逛逛。”安排的十分妥贴。
五堂姐和七堂姐一听说还安排了逛宝庆街,立刻兴奋起来。可兴奋过后,又开始担心傅庭筠的身体:“要不,我们就到寺里逛逛,宝庆街就不去了。那里太挤了。”
“没事,”傅庭筠笑道,“去寺里逛还不是要走路,若是我觉得累了,就在一旁歇着。”
“也行!”五堂姐笑道,“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只别勉强就是。”
傅庭筠笑着应了,陪着两位姊妹到处闲逛。
吕掌柜这边则很快准备了一些西安的土产。
没几日,派去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其中派去给大堂姐送信的人道:“大姨太太说,她这几天身体有些不爽利,每天还要用药,就不来了。等哪天身体好一些了,再给看望九姨太太。二姨太太听了好生为难,思忖了半天,让我带了一个小孩的银项圈,一个小孩的银手镯,说是给大小姐和大少爷的见面礼,她寡妇孀居,又有豆蔻年华的女儿在家,就不过来了。九姨太太若是空闲,还请去家里做客。”说着,将二堂姐让她带的东西递给了雨微。
五堂姐听着眉毛一竖,道:“我就知道,她一心向着大伯母,生怕来了于大伯母不利。”又埋怨道,“二姐姐也是,服侍大姐姐成了习惯,也不想想三姐姐这些年是怎样待她的?”
“话不能这么说。”傅庭筠倒是很能理解二堂姐,“她孤儿寡母的,不愿意沾惹是非罢了。若她只是一味的以大姐姐马首是瞻,就不会特意让人带了见面礼给呦呦和曦哥儿了,”说着,接过了雨微手中的项圈和手镯,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