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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赵凌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身上有淡淡的茶香里和些许的酒味,“皇上这些日子正在调整五军都督府的人事,陌氏有从龙之功,又家大业大肯定是各有各的想法,陌毅也颇为无奈。”
这倒是。
世家子弟,得到了家族的庇护同时也需要对家族有所贡献的,风光的表情也有苦涩的无奈。
傅庭筠不由搂了赵凌的脖颈:“还是我们好!虽说没有人相帮,可一草一木、一砖一墙都是我自己赚的,用着也安心、踏实。”
赵凌无声地笑。
笑意从眼底溢出来柔和了他的表情,如冬日阳光般的温暖。
第二天,赵凌还没有回来,林迟来了。
听说赵凌没有回来,他有些惊讶,道:“那好,我等等他。”
砚青这些日子和安心住在一起,又见赵家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禁卫军的将领,胆子渐渐大起来,行事也就越来越有章法。闻言请了林迟到南屋的厅堂坐下,奉了茶,上了点心,去报了傅庭筠。
看来这次皇上的动作挺大的啊!
傅庭筠寻思着,让厨房准备晚膳。
晚上,赵凌到了戌初才回屋。
傅庭筠见他又喝了不少酒,打趣他:“你人缘还不错啊!大家有事都喜欢找你说。”
赵凌做了个“那是当然”的表情,道:“你相公的人品是很不错的。”
逗得傅庭筠哈哈直笑。
赵凌就趁机涎着脸凑了过来:“今天我们睡一个被子,好不好?”
傅庭筠红了脸,道:“当初不是你自己说我们各睡各的吗”
“那我不是怕难不住吗?”赵凌理直气壮地道,“我这还是为了你好,为了孩子好?”
傅庭筠想到他没事就抱着自己亲,娇嗔道:“那你现在就忍得住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凌说着,掀了被子就钻了进来,咬着她的耳朵道,“一个人睡太冷了。”
傅庭筠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冬天都过去了,这个时候才喊冷……”
“主要是因为我明天开始又要到宫里值夜了。”赵凌嘟呶着,把傅庭筠抱在了怀里。
傅庭筠心里一软,握了他的手。
赵凌把她散落在腮边的青丝拂在了耳后,柔声道:“快睡吧!过两天休沐,我们回去看岳母。”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理智,淡然镇定,反而让傅庭筠有些受不了。
他们去看傅夫夫的时候,傅五老爷和傅庭都不在家。
送他们出来的傅少奶奶神色黯然,轻声地道:“前几天有人请公公写副中堂,公公原来准备利用休沐时间给人家写的,结果一听说你们要来·就改口要去拜访朋友。”她说着,表情变得苦涩起来,“还有你大哥……公公前脚刚走,他后腿就说约了朋友出去赏梅·也出去了。”
傅庭筠冷笑,和赵凌打道回府。
谁知道陶牧正坐在他们家南房的厅堂喝着茶。
“你们伉俪情深,这一大清早的,跑哪里去了?”他笑着给傅庭筠行了礼,对赵凌道,“我可在你们家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要去找人了。”
“失礼·失礼。”赵氏夫妻给陶牧还礼,赵凌笑道,“好不容易休沐,我们俩口子出去串门了。”对于去四喜胡同的事,他们既不会刻意隐瞒和否认,也不会去宣扬和承认。“好不容易休沐,你不在家里歇着陪老太太和嫂夫人,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他一面说·一面和陶牧进了厅堂。
傅庭筠见珍珠已端了茶过来,由雨微扶着,进了垂花门。
陶牧留在家里用了午膳和晚膳·直到天黑才告辞。
好好一个休沐日,就这样结束了。
傅庭筠就问赵凌:“怎么?陶牧也要动吗?”
“这种事,谁说得准。”赵凌道,“反正一日不宣布,这事一日不能消停。”
傅庭筠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次日,让郑三娘做了青菜团子吩咐郑三去见辅国公府的简护卫——自那次简护卫送护他们来京,还热心地帮他们引荐买了这宅子之后,郑三和简护卫又都是豪爽的性情,两人渐渐的熟了起来。
“你问问简护卫,颖川侯调回京都·谁接颖川侯的手?”
“颖川侯要回京都了?”郑三大吃一惊,“可怎么外面的人都在传,颖川侯要升陕西抚巡了呢?”
傅庭筠想到上次吴夫人说的,道:“我也只是听了个音。不过,颖川侯升迁到哪里也不可能升迁至陕西抚巡。陕西抚巡,是文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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