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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饮酒,也不过是借口。”她有些无精打采,喃喃道,“不过是想和姑娘聚一聚。这日子,过得真正让人不踏实。”
傅庭筠让郑三给她上茶,笑道:“鲁姨娘应该相信颖川侯,相信陌将军才是。”
鲁氏听了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喝着茶,掩饰着心中的窘然。再抬头,直接把这话揭过,盛情邀请傅庭筠:“请姑娘明天务必赏光,我跟着姑娘学了这些日子的厨艺,姑娘也让我露个脸。”
“多谢了!”傅庭筠依旧拒绝了,“等过些日子再说吧。若鲁姨娘觉得心中不安,常来我这里坐坐就是。我这几天,正要抄《心经》,鲁姨娘不如和我一起抄经书吧!”
鲁氏笑容就变得有些勉强起来。
她支支吾吾和傅庭筠说了几句话,起身告辞了。
傅庭筠觉得她态度很奇怪,但也只是想一想就丢在了脑后,每天拜了菩萨去拜赵凌的父母,告诉阿森读完书后开始抄《心经》。
这样又过了几天,每天是上都要出去茶楼里转转打听消息的郑三面沉如水地来禀她:“姑娘,我听人说,蒙人过了大通河,庄浪卫的人死伤过半,指挥使鲁成也失踪了。”
第八十四章打听
傅庭筠大惊失色,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高亢而尖厉,把郑三吓了一大跳:“他们说,鲁指挥使失踪了!”
“你听谁说的?”傅庭筠嘴唇颤抖,不安地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着,“道听途说而此,这种话怎么能信!战事是军中机密,鲁指挥使又是三品大员,他要是失踪了,总兵府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郑三沉默地望着她。
傅庭筠的眼泪就瑟瑟地冒了出来。
她低下头:“你去把三娘叫进来。”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落寞。
郑三在心里叹了口气,去叫了妻子进来。
傅庭筠在郑三娘的帮忙下重新装扮了一番,换了件衣裳,去了隔壁陌毅的宅子。
鲁氏看见她很是惊讶,将她请进了厅堂:“傅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坐?”话里忍不住透出一丝讥讽。
傅庭筠懒得和她计较,开门见山地把郑三听到的传闻告诉了鲁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向鲁姨娘讨个准信。”
鲁氏显然第一次听说。
她神色大变,高声叫着“鲁妈妈”。
一个三十多岁的婆子走了进来。
她立刻道:“你快去趟庄浪卫,看看我哥哥怎样了?”
那婆子二话没说,恭声应“是”,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鲁氏就长长地透了口气。
她好像非常的信任这个婆子,神色间渐渐舒缓,想了想,道:“傅姑娘是在担心赵总旗吗?你放心,等鲁妈妈回来,我们就一清二楚了。”
傅庭筠点了点头,在鲁氏那里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鲁氏也被这消息弄得心事重重的,说了两句客气话送傅庭筠出了门。
傅庭筠让郑三陪着,去了王夫人那里。
王夫人住在总兵府衙门。守门的根本不认识赵凌,傅庭筠又不敢冒充王夫人的亲眷,根本就进不去。还是赵凌搬出了魏石守门的让人叫了魏石出来,由魏石陪着,才放了他们进去。
魏石虽然帮傅庭筠守了几天的门,却不认识傅庭筠,好奇地瞥了一眼,见傅庭筠头上搭着青莲色的帕子,只看到线条优美的圆润下巴如羊脂玉般的细腻洁白,心砰砰乱跳,不敢再多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在路上,和郑三说着话:“你们找王夫人有什么事?要是再晚半个时辰,你们就见不关着了我——我奉了夫人之命,马上要启程去西宁卫了……”
傅庭筠听着心中生凛忙道:“魏大人,小女了有一事请教。”没待他回答,已道“魏大人去西宁卫,是为了探听王参将的行踪吗?”
魏石微微一愣。
那声音,真是好听。
像山涧泉水的撞击,像堂上玉磬的轻鸣,清脆悦耳。
“是啊,是啊!”他忙道,“夫人派我去西宁卫,就是去探听我们家老爷的行踪……”
也就是说,传闻未必是空穴来风了?
傅庭筠默然。
魏石在那里低声叨唠着:“昨天晚上来的谍报,算算日子鲁指挥使已经失踪五、六天了,我们家老爷也没有个准信……夫人昨天晚上一夜都没有睡,今天天刚亮就去了刘副总兵那里,刘副总.兵全都承认了,还让我们夫人不要到处乱说,免得扰乱民心。”
傅庭筠心里凉飕飕的见到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