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抱了阿森的大腿不放。
大家哈哈的笑起来,冲淡了对龙卷风的恐惧。
王夫人很快派了人过来看,见傅庭筠这边已收拾停当了,那位王夫人的贴身的妈妈不住地赞扬傅庭筠治家有方,让傅庭筠很不好意思,不住地道:“多亏了郑三两口子机敏。”
那位妈妈不以为然,笑道:“那也是姑娘平日里内政严谨。”
傅庭筠只得又谦虚了一阵子,因那位妈妈还要赶回去回禀王夫人,她也没有多留,让郑三娘赏了几分碎银子,送了出去。
过了几个月,竟然有个穿着红色胖袄的三旬军士。
“我是庄浪卫分管屯田的赵鸣,因和赵旗总同姓,颇此像兄弟一样。”他笑道,“赵兄弟听说张掖刮了黑风,这次我来总兵府备报顿田之事,赵兄弟特意托了我来看看家里怎样?”
他眉宇间透着几分世故,精明地打量着厅堂的陈设。
郑三娘从内宅出来,笑着给赵鸣行礼,传傅庭筠的话:“赵管事辛苦了,还请转告我们家爷,家里的一切安好,不用惦记。”又道,“我们家爷不在家,姑娘又是一介女流,只有委屈赵管事独自一人到偏房喝杯薄酒以示谢意了!”
“不用了,不用了!”赵鸣忙笑道,“我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哪天赵兄弟回来了,我再来叨念一番也不迟啊!”极力要走。
这种情况也不好多留,说了些客气话,郑三提着早已准备好的风鸡风鸭等土仪送赵鸣出了门。
第二天早上,鲁氏过来,打发了雪梅和郑三娘,和傅庭筠说着悄悄话:“昨天我哥哥来张掖了,听他说,蒙人进犯,归德所、镇海堡、伏羌堡均已失守。侯爷已命分守西宁卫的胡参将、分守庄浪卫的王参将赶往西宁卫,庄浪卫十之**也要派兵增援,”她说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来,“又要打仗了!”
傅庭筠听着吓了一大跳:“真的吗?”怎么昨天那位叫赵鸣的屯田管事来一句都没有提,她想到镇海堡和伏羌堡都是西宁卫所的辖地,抱着一丝侥幸,迟疑道:“离西宁卫最近的不是碾伯所吗?要增援,也应该是碾伯所先去增援吧?”
“你不知道,”鲁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那碾伯所的千户吴英乃是个无能之辈,全靠着他战死在嘉峪关的哥哥才做了千户的。论打仗,他不行。只能调了我哥哥去增援。”
也就是说,赵凌也有机会上战场了!
傅庭筠又惊又喜。惊战场太危险,想想就替赵凌担心。喜的历来军功为第一,要是赵凌有机会上战场,说不定能立下军功,到时候就可以升迁,他们也可以早点离开军营了。
“所有的人都会去西宁卫吗?”她问鲁氏。
鲁氏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跟我哥哥说说。让赵总旗跟着去西宁卫!”她说着,目光闪烁地望着傅庭筠。
能跟着去西宁卫。就意味着能打仗,能打仗,就意味着能升迁!
她是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人,要不然,陌毅也不会想在祖母的诞辰带她回去,也不会为了她而置傅庭筠于不顾。傅庭筠对好怕冷淡,她早已察觉,只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告诫一下傅庭筠而已。
傅庭筠颇不以为然。
与其求她。还不如求陌毅。
想必陌毅会很想知道赵凌的本事到底如何吧?
说不定。陌毅早已经跟鲁成打过招呼了!
“多谢鲁姨娘了。”傅庭筠道,“这件事,我想还是得赵爷决定。我不好帮他拿主意。”
鲁氏有些目瞪口呆。
这些年有颖川侯镇守甘肃总兵府,不管是蒙人、鞑子还是吐番,都曾在他手下吃过大亏,对他很是忌惮,偶尔有兵进犯,那也是饿得慌没办法了,只要总兵府出兵,那些人多半会闻风而散,就是抵抗,也显得畏畏缩缩的。因而各卫所听说有人进犯,常会抢着去增援,好挣军功。
傅姑娘应该不知道,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吧!
鲁氏忙向傅庭筠解释了一番,
傅庭筠不改初衷。
鲁氏有些意外,眉头皱起又很快舒展开来。
“也是。”她笑道,“都怪我,关心则乱。想必赵旗总早有了打算。”然后问说起城中刮黑风的事,“颖川侯过两天会亲自到大佛寺为死去的百姓做道场,我也准备为将军去祈福,傅姑娘,赵旗总说不定会去西宁,你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傅庭筠自然婉言谢绝。
鲁氏失望的走了。
傅庭筠立刻写了封信让郑三送到庄浪卫去:“……这消息只怕还没有传来,九爷早得了信,也好早做打算。”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九爷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