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若两人,梁自清不禁想逗逗他,“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你还想有几个意思?”
男人一下子被梁自清问的眼神乱晃,满头大汗,或许他是以为梁自清是官爷才这样,看马背上那夫人有些歉疚又带着些许不满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过分了。
“算了算了,别一口一个小人大人,我也不是什么当差的,顶多算个帮忙的,等到了正公厅,自然有大人让你叫。”
“姑娘不当差?”
见他一脸惊讶,梁自清笑了,“我就是个从很远地方来京师串门的闲散人,当什么差。”
“那……那刚刚为何……”
“正公厅有我的……朋友……蔡方的案子他在办,你既然是蔡方好友,总该知道些什么吧。”见他想说话梁自清赶紧阻止,“别别别,等到了正公厅,有什么话你跟大人说。”
没多久的功夫一行人就见到了黑底金字的匾额写着正公厅,“你还真是谁都敢往正公厅带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梁自清挑了挑眉,这个叫什么安定的,还真是没脑子!
“你少说几句能死啊!”梁自清转身之际就听见了褚嘉树的这句,不禁心里有一丝异样,好久没人帮自己说话了,上次是多久之前来着……
“你帮她说话,你才傻了吧!”谢攸宁瞪起眼睛满脸写着不愿意。
“梁姑娘是傅朔请来的,请来的懂不懂什么意思!说你没长脑子还是真的!”
“好像你多聪明似的,傅朔请她肯定是她在背后不知说了什么!从小到大多少女人这样欺负傅朔,你不知道吗?多年的兄弟真是白做了!”
眼见着两个人又吵起来梁自清忽然很替傅朔捏把汗,这样的发小真的靠得住?
“两位,他们是证人,要不等会儿再吵?”梁自清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家人。
褚嘉树扫了三人一眼又看了看梁自清,便丢下谢攸宁进了正公厅,梁自清把马交给守卫无视着某人杀人的目光带上一家人跟了上去。
“梁自清……早晚让你原形毕露,不知检点,傅朔是你能染指的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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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午,冬日的阳光暖和起来,昨日下的雨大多结了冰,路上湿滑,行人大多眼睛盯着地面,生怕摔上一跤。
而傅府门前的一众人马着实让人头疼,傅朔站在阁楼的窗边看着外面宛若雕像的一个个军爷,心中说不出的怅然。
他走到阁楼里面的书房,在一众信件中找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用黑笔写了两个字“诚启”。
那是一年多以前曲毅随着回京的捷报一起寄回京师的信件,拆开来,里面有满满三页的长篇大论。记得那个时候他还笑话曲毅,怎么一封信还这么肉麻写那么多。
直到他看完了前两行之后,他才从那洋洋洒洒的长篇中体会到一丝悲凉与深入人心的遗憾。
其实整篇只写了一件事,曲毅的好兄弟,往生军的前锋大将军梁盛平,死了……
“若……若这个梁盛平还在,外面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看不懂局势的人在帮倒忙了……至少会多劝劝吧。”
这些人若是还在傅府门前堵着,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的道理,怎么就是没人懂呢?
朝中上上下下多少人盯着将军府的两位功臣,巴不得出点错,好把他们从百姓心中的位置空出来送给圣上,这简直就是现在圣上最欢喜看到的事情!
傅朔越想越堵得慌,堂堂富源功臣,边关八年清苦,战功无数,居然还要被圣上如此逼迫。这富源,究竟是将帅重要,还是权重要!
抬手研墨,墨石在滴滴水中渐渐稀释在翠绿的砚台中,他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两句话便送给了管家。
“把这个送给外面领头的,让他们别堵在家门口。”
管家看着自家公子那有些气愤的表情哑然失笑,“公子很久没有生这种气了。”
傅朔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当,烈士不死,魂佑疆土,外面的人未免太儿戏了些。”
“公子这是想要投笔从戎?”
“从戎?您可别笑话我。这冬日里别说在外面,我在屋里都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