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儿也要跟我们问一样的问题的。”
傅蒙轻轻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黑子,“就算是我儿站在这儿问,老夫也是一样的回答。”
“哼,傅大人一招明哲保身玩得妙啊。”酸溜溜的语气从假山后面传过来,紧接着一双军靴就踩了进来。
傅蒙什么人啊,朝中为官二十余载,别的没学会,这心平气和面对冷言冷语可是学得淋漓尽致,他又拿起竹篓里的黑子拿捏着要往哪儿下。
褚嘉树和谢攸宁抬头一看,这不是刚刚坐在墙头没太说话的那个徐泾吗?
“傅大人是刑部尚书,与几位将军一起被传面圣,一个当口大人说自己身在殿外,那我们也在殿外,如何没见过?”
徐泾说话咄咄逼人,那副架势像要将傅蒙生吞活剥了一样,“曲将军出征之时还是个孩子,他是不懂朝中仕途里面的阴谋诡计,可我们做下属的总要多猜忌一些,不然哪一天被自己人算计了,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朝堂上,一个将军,岂不可笑?”
傅蒙放下手里的棋子正视起说话有理的徐泾来,看样子大概有二十五六的年岁,虽然披着战甲但还是能从眉眼处看出点书生气,怪不得说话有理有据,思路清晰。
“老夫再怎么说也还是那句话,不清楚也弄不明白,请回吧。”
“外人道傅家一家出了三代状元,算是文人堆里有风骨的了,如今看看,不过尔尔。”徐泾说完撑开披风转身就走。
匆匆赶来的齐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徐泾拉着离开了,“傅叔叔这些当兵的口无遮拦,您勿要生气。”
“老夫只要不见你父亲,便不会生气。”
褚嘉树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尴尬,只好赶紧逃离,谢攸宁跟在后面也出来了。
“这咱们进去一回啥也没打听出来!”
“傅叔就是不想说,也不知道是为何,他一向不这样,今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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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赌坊内,九哥和梁自清分别坐在赌桌两侧,镜子外面的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盅三个骰子正上下左右地乱晃。
梁自清闭着眼睛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上面那只脚还有节奏地上下摆动,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坐在她身边的傅朔看着她这幅样子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这相处方式虽然奇怪了点,却意外地舒畅,像……兄弟一样。
终于外面的二人都松了手,算是出了最后的结果,梁自清缓缓睁开眼睛,“九哥,你觉得你选的人会摇几点?”
九哥嘴角的笑又不屑又难看,梁自清只好又看看傅朔洗洗眼,“十二点。”
“九哥赌谁赢?”
“当然是我赢!”
“嗬,好,你赌你赢我赌我赢,揭吧。”
“哎?还未猜点数。”
“我记得如果这第三局赌了点数就是前两盘可以翻盘的意思,九哥,这样不好吧。”
“是可以翻盘,可赔率却是翻翻儿的,怎么不好?”
“那这样吧,我猜点数,不过九哥可要将赔率事先说好。”
“前两局一赔千不过分吧?”
“自然,九哥拿的两千两自然是要对等上。”
“这后面这一局……”
“一样吧,这样好算。”
“怕了?”
“您就当我怕了,高抬贵手。”
“好,那就还一赔千吧。”
“这面的点数是六,九哥那面的点数是五,揭吧。”
梁自清说了两个数,九哥眉心忽地皱起来,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姑娘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
“这最后一盘也不急着开,聊聊?”
鱼上钩了……
“九哥想聊什么?”
“姑娘从哪儿来?”
“淇阳。”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是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