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琳芳想要去清华寺参佛,当时在林家,琳怡也是听到这话的,却这样剃度……琳芳是林正青的正妻,真的要如此也要林家长辈颌首,悟宁师太是知晓症结在哪里,才会来康郡王府走这一趟。
去寺庙养一段日或许琳芳的病能痊愈,就这样让她留在林家,到头来也是死路一条,琳怡看向悟宁师太。“我知道佛门还有俗家弟,我四姐究竟年轻难免一时气盛,若能先被收为俗家弟,去寺中暂住些时日,等心境平和再做打算,是最好不过了。”
悟宁师太没有做声。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此事该由林大奶奶权衡,并非贫尼和郡王妃所能左右。”
也就是说琳芳已经下定决心。
献郡王妃还要劝说,琳怡轻轻摇了摇手,吩咐巩妈妈取香油钱来,“初一、十五难免供奉,还请师太定要收下。林家那边我去一趟商量对策,恐这些日还要劳烦师太先帮衬着。”
悟宁师太答应下来,起身告辞。
巩妈妈忙送了出去。
琳怡这才看向献郡王妃,“你看这事该如何是好,我怎么好去林家开这个口。”
就算琳芳要剃度出家,出面的也该是田氏,可如今田氏也顾不得这些了。
“依我看,你还是回娘家商议商议,”献郡王妃道,“就算救人也不能光凭你一人之力,将来传出去也不好听,还当是你硬要拆散人家夫妻。”
琳怡颌首,“我也是这般想法,不是我珍惜名声,没有长辈在场,林家那边我也不一定能说服,我的意思是写信去族中,请族中长辈出面安排。”
献郡王妃道:“如此倒也名正言顺,”说着叹口气,“林大奶奶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将来如何你也不要思虑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献郡王妃又去看了晖哥才走,琳怡第二天回到广平侯府,向长房老太太问个主意。
长房老太太将陈允远的信函拿给琳怡看,“田氏也算救了她女儿一把,族里不知何时也收到一幅田氏的画,如今族中几个婶和宗长一家都来京里,说是为了族中弟恩科之事,其实是想问问二房要怎么处置,咱们陈家是大族,可从来没这样伤过颜面,三河县都传遍了,人人当作笑话,越是压越是闹的厉害,已经不是装作若无其事就能解决的。”
大约二房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才会急着将田氏送走。
琳怡道:“父亲也要回京?”
长房老太太笑着颌首,“一起回来,你母亲这些日正忙着筹备中馈,免得你父亲进家门受委屈。”
长房老太太的戏言让小萧氏红了脸。
屋里的气氛十分欢快。
小萧氏出去准备宴席,长房老太太让琳怡扶着起身,在屋里走动,琳怡侧头看着长房老太太全白的鬓角,想及刚进京的时候,长房老太太的身比现在硬朗不少。
长房老太太似是看出琳怡心中所想,笑着道:“一年不如一年了,倒也熬了过来,能看到今天,我也知足了。”
琳怡笑着给长房老太太宽心,“您好好用药,等过几日暖和了身骨还能活络呢。”
长房老太太颌首,“放心吧,这屋里十几只眼睛都盯着我的药碗,差不了。”
琳怡被逗笑了,想起陈临衡的婚事,“母亲怎么说?”
长房老太太走到罗汉床边扶着坐下,琳怡忙蹲下服侍着脱了鞋,从旁边拿过薄被给长房老太太盖了,橘红又从丫鬟手里请过手炉让长房老太太抱着。
长房老太太喝了口茶,这才道:“我看是死了心,再也不提和萧家结亲的事,”说着叹气,“我也是有心要两家亲上加亲,的确是没有好女儿。”
小萧氏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要看明白了,就不会一条路走下去。
长房老太太道:“郑家给七小姐定了亲事,是通政司崔参议的长,这次恩科也下场了,听说八成能中,这样一来喜上加喜,说不得今年也会将婚事办了。”
琳怡有些惊讶,目光微闪,“之前一点也没听说,郑七小姐和我写信也没提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长房老太太将手炉放在矮桌上,眼睛不抬,“郑老夫人那只老狐狸,早就看准了崔家,只是怕惠和郡主嫌门户低,就让惠和郡主去碰碰钉,等到惠和郡主泄了气,才让惠和郡主求着找了崔家,惠和郡主看了崔家的后生很是满意,没有怎么思量就将婚事定了下来。”
郑老夫人是琳怡见过最聪明的,总是能将所有事化解为无形,从贞娘到郑阁老的致仕,再看如今郑七小姐的婚事,件件都是稳稳当当,不徐不疾。
崔家虽然门户不高,可通政司参议是要职,又有后辈孙肯上进,比起那些有爵位、名声在外的世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