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就要跟嬷嬷好好学。”
宫里出来的礼仪嬷嬷。只要想到学规矩琳芳心里就五味杂陈,说不清什么滋味,又是期待又是害怕辛苦,“母亲,你怎么舍得让我受这样的苦。”
田氏拉起琳芳的手,“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想要嫁进高门大户,就要礼仪周到。你瞧你六妹妹在长房老太太身边学的越发有模样了,早将你这只猴儿比了下去。”
听到田氏说琳怡琳芳心里就有无名之火,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她那叫什么规矩,都是算计人的小心眼。如果我也和她一样不安好心,早就让她见不得人了。”说着委屈地靠在田氏肩膀。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学,能托到宫里的嬷嬷不容易……”田氏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琳芳。
琳芳脸颊一片红晕,“母亲不用再说,我学也就是了。”
二太太田氏立即着手安排琳芳的礼仪嬷嬷,仿佛对大太太那边的事充耳不闻。
大太太董氏房里,满地一片狼藉两个丫头碰茶撞在一起,大太太顿时发了脾气将桌架上的香炉也砸了。
“一个个都下去好好学学规矩,这点事都做不好,我是留不得你们了,赶明儿来了牙婆子将人领出去。”
两个丫头跪下来不停地求饶。大太太盯着两人粉嫩的脸颊,肉皮紧绷,身段纤细,年轻的女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漂亮,就像刚才跪在地上的那奴婢,哭得眼睛红肿,自是我见犹怜。她年老色衰也有自知之明,这些年也容忍了老爷纳妾。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这辈子事事为老爷着想,老爷却背着她养外室。
无论丫鬟怎么磕头,大太太还是铁石心肠,淡淡地吩咐方旺媳妇,“现在就去找牙婆子。”
看着两个丫鬟脸上都是惊恐被婆子拖拉下去,大太太董氏冷眼叠观,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空有好年华能怎么样,只要她一挥手这些花骨朵就会被踩在烂泥里。
不一会儿功夫方妈妈进屋,低声向大太太董氏禀告,“听说巩氏是知晓了大老爷在外面还有庶子没进门,这才动了心思来家里闹。”
老爷有庶子的事老太太还被瞒在鼓里,一个小小的外室如何能知晓。难不成是老爷亲口说的,大太太董氏这样想着,眼睛越来越红,几十年的糟糠之妻比不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奴婢。大太太董氏看向方妈妈,“让人去门口等老爷,看老爷是要这奴婢还是要我。”
方妈妈刚要去,帘子一动,琳婉掀开帘子进门,“母亲要三思啊。母亲这样安排,恐怕父亲在舅老爷面前抬不起头来,母亲不是说了吗,昨晚二叔父和舅老爷在一起吃宴十分高兴,回来的时候舅老爷还夸奖二叔父。”
经琳婉这样一说,大太太董氏顿时想起这件事,转念之间却冷笑,“我哪件事不是为了你父亲着想,到头来落得妒妇的名声,恐怕等到你父亲做了爵爷,立即就会休了我。”
“母亲怎么会这样想,”琳婉上前扶着大太太董氏坐下,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方妈妈,方妈妈轻轻颌首悄悄关上了排插。
屋子里就剩下大太太董氏和琳婉两个人。
“我一路过来看到不少下人聚着闲话,女儿也不敢去听,这倒是小事……舅老爷好不容易来趟京里,万一被他听到……赶在这个时候母亲只好先忍一忍。”琳婉轻声轻语地劝说。
大太太董氏豁然从这话里听出些端倪来,看样子老爷养外室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偏巧在这时候闹出来,老太太刚才的神情分明是先一步知晓了老爷有庶子……这里面是有人故意安排,就是要她和老爷现在跌跟头。
会是谁?大太太董氏脑子一转,想到了二太太田氏。是她,定是
琳婉不知说什么才好,“母亲,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咱们家不能再乱了啊。”
再乱就会被人看了笑话,就会让她们如意。
无论如何这口气她要忍下来。
夺爵的机会只有一个。大太太董氏抬起头,“定是你二婶一手安排。”只有二叔才不愿意看到董家支持老爷。
琳婉道:“女儿觉得,不论是谁……祖母总是知晓了,眼下弟弟要怎么认祖归宗最重要。母亲快想想法子,怎么才能让祖母消气。”
怎么让老太太消气。
“女儿记得相士不是说过,父亲的子嗣不能养在身边……”
大太太董氏眼前一亮,这不乏是个好法子。这样一来她瞒着老太太是因听了相士的话,到了外面她也有了说法,只要为了老爷的子嗣,她受再多委屈也值得。要忍一时之气,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大太太董氏高声唤方妈妈,“去巩氏在外面住的小院,将巩氏的东西都接进家里。”既然人已经进了家里,就别想再图后路,这些年巩氏从老爷手里捞来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