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眼里溢满笑意。
今天这场比赛,南江虽然输了,但周鹏的信心却回来了。
今天之前,他忧心忡忡,担心南江女排会没落,担心自己辉煌的教练生涯晚节不保。现在他的担心消失了。南江女排不会没落,他的职业生涯也不会失败。
队伍是人的队伍,只要人跟得上,其他的都好说,现在他想要的人已经出现了,即将到来的李天梅的退役也不那么可怕了。
看着嘿嘿憨笑的钟玲,想到她发明的‘电机视’,周鹏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孩子在场上和场下完全就像两个人似的。看钟玲在场下憨厚淳朴的样子,你绝不会想到她在场上是那样的霸气外露,虽然还只有13岁,但钟玲在场上的气势已经隐隐显露。
但是看了场上的钟玲,你又真的想象不出,一个打球那样聪明强势的人面对镜头会那么不知所措,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还颠三倒四,说是嘴瓢了一点都不夸张。
但也好像正因为这样,周鹏反而觉得这孩子更让人喜欢了,一个天分极高却特别朴实的孩子,像一块稀世璞玉,如果经过大师雕琢,必将光华璀璨,呈现于世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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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洗完澡后,钟玲躺在床上,已经十一点都多了,钟玲却不困,另一张床的牛梦涵也没睡,正在看电视。
“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玲,”
手机响了,这是朱竺特地录的钟玲版圣诞歌,然后勒令钟玲用来做铃声,钟玲当然没意见,于是铃声一直用的这个。
铃声响了一遍就停了,钟玲拿起一看,是朱竺,钟玲高兴。
进了省队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和朱竺一起了,虽然她们也会打电话,但是哪有原来每天在一起时候好,而且现在朱竺上高中了,学习任务越来越重,钟玲训练时间又越来越长,两人联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钟玲立即把电话拨回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钟玲开心:“猪猪!”
“玲玲,我看到你了,你上电视了,揭幕战啊!”朱竺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真是太棒了!你和云菲扬李天梅她们一起打球哎,你怎么这么棒啊!”
“还好啦,就是临时被选上的。”被好朋友夸上了天,钟玲又害羞又特别开心。
“云菲扬真的像电视上那样漂亮吗?”朱竺好奇。
“比电视上还漂亮。”虽然是对手,但钟玲也不得不承认,云菲扬真的好看,不但好看还特别有气质。
“天哪,比电视上还好看?”朱竺惊叹,钟玲都能想象到她瞪圆眼睛的样子,“那不是和明星一样漂亮了吗?一个顶尖运动员和明星一样美,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
“呜呜呜,为什么这样残忍的事不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愿意替她承受这一切的!”朱竺呜呜地假哭着。
“呵呵呵,”知道朱竺假哭,钟玲忍不住笑。朱竺就是这么可爱,爱演得很。
钟玲也不催朱竺,就耐心地等着她演完。
可是朱竺一直不停,呜呜的声音不但没停,还变大了,不但呜呜地,还抽泣着,听着特别伤心。
钟玲疑惑,朱竺这是怎么了?以前她都是演一会儿就收的,今天怎么越演越投入了?
“猪猪,你不会是真的在哭吧?”钟玲开玩笑道。
“就是真的哭,”钟玲一问,朱竺也不瞒着了,她本来是假哭的,但演着演着就成真的了,“玲玲我好难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钟玲紧张得心都揪起来了,她连声追问,“猪猪,快告诉我你怎么了,为什么难过。”
“也没什么事,就是,”朱竺不好意思,“就是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说到这儿,朱竺又哭起来:“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你看你都打上联赛了,我还什么都不是,每天写作业写到十一二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
“我好羡慕你,来到南江就是为了打球,然后就一直打球,球打得越来越好,然后就进了省队,然后就打上联赛,玲玲,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我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朱竺越说越难过,“我都高一了,听人家说高中过得可快了,会不会我直到高中毕业,甚至大学毕业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每天课都排的满满的,放假也要补课,像个陀螺似的不停地转,我转得头晕眼花的,爸妈和老师还嫌转得慢,有时我都想干脆不转了。”朱竺心情低落,声音疲倦。
钟玲心疼又内疚。
朱竺一直都是乐观开朗的,每天都笑呵呵的,像个开心果似的,带给朋友家人快乐和温暖,尤其是对钟玲而言,朱竺更是心底最温暖的源泉。
但是原来朱竺心里也有这么多疲倦,也有负面能量,她也需要别人的肯定和鼓励,而自己一直汲取着朱竺的温暖和明亮,却没有关心她的烦恼和疲惫。
“其实我还羡慕你呢,”钟玲说,“你看你长得又可爱学习又好,又有爸妈疼爱,天天都能和爸妈见面,我呢,一年才能回一次家,现在我爸妈都和我不亲了,”
钟玲没有撒谎,现在她和爸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