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第二天训练时，张林说对抗战实力要基本相当，相差太大达不到练兵的目的，然后把林妍儿调到了另一边，而让姜丽加入钟玲这一边。

钟玲和林妍儿隔着球网相对而立，林妍儿面无表情。

林妍儿风轻云淡的样子更激怒了钟玲，她想林妍儿怎么可以这么坏，做了坏事现在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像看着仇人似的看着林妍儿，钟玲又生气又无奈，难道就没有办法治林妍儿了吗？该告诉教练也告诉了，但他并没有开除林妍儿，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对战开始了，对方的球过来了，一传将球接起，二传双手托了一下，球来到钟玲面前，钟玲高高跃起。

咣！

球砸在对方五号位球员身上，对方被砸得踉跄着倒在地上。

看着对方略显狼狈的样子，钟玲突然灵光一现。

又一个球来到钟玲面前，钟玲又高高跃起，她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在右臂，然后带着巨大的力量和满心的愤恨狠狠一击。

“啊！”

一声惨叫，林妍儿捂着脸倒在地上。

“没事吧？”张林喊道。

“没事。”林妍儿强撑着站起来，脸上肿了一大片。

接下来球像认人似的，每次都对准林妍儿，有时打在她脸上，有时打在她腿上，甚至她的肚子和胸部都没能幸免，林妍儿像个靶子似的，如果不是排球而是子弹的话，林妍儿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渐渐地大家都觉出不对劲儿，钟玲这哪像是打球，简直像是寻仇，林妍儿像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钟玲每次都恨不得要置她于死地的感觉。

钟玲的队友在见识到钟玲的排球天赋后，又见识到了她的狠劲儿，这样的钟玲甚至让她们觉得有些可怕。

“好好打球！”张林看不下去了，喝到，“别忘了，比赛是为了胜利，不是为了出气！”

可是这一次张林也不管用了，接下来的几天里，钟玲的球还是追着林妍儿打，林妍儿脸上的肿一直消不下去，因为旧的没好新的又来了。

这样过了几天，林妍儿也发疯了，她也把球打向钟玲，想用球砸钟玲，虽然她的力度速度都差很多，很难对钟玲造成伤害，但是本来用来练兵的对抗战整个变味了，对抗战是为了磨合阵容，锻炼配合，现在几乎成了钟玲和林妍儿的私人对决。

这些天张林简直是焦头烂额，开始他以为说几句钟玲就会听，没想到钟玲根本不听，后来他生气了就开始斥骂，但是钟玲还是不改，现在张林也被弄得没脾气了。

张林很清楚钟玲是什么样的孩子，她绝对不是蛮横无理的孩子，她这样对林妍儿不过是因为她太生气了，但是张林真没想到钟玲会这么倔，怎么说都不听，时间一天天过去，留给她们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这样的一支队伍要怎样去打比赛，张林愁的吃不香睡不好，头发都要掉光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训练结束后，钟玲照例最后一个走。

其他人都走了，看着地上散落的许多排球，钟玲叹了口气，走过去一个一个地捡起来，此刻的她，脸上不再是面对林妍儿时的凶狠暴力，而是露出几分迷惘和疲惫。

“钟玲，你给我个时间表，”

身后传来张林的声音，钟玲回头一看，张林站在球馆门口。

钟玲看着张林，心想他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个准话，你还要多久才能真正安心打球。”张林走进来，站到球场边，神情无奈又包容。

“教练，我”面对难得平和的张林，钟玲有些内疚，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太冲动，但是钟玲控制不住自己，她一看到林妍儿，就想到林妍儿对朱竺的伤害，就不能心平气和地打球。

“钟玲，人有感情是好事，但心中只有感情的人是不可能成大事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除了是朱竺的朋友，还是球队的主攻，目前球队里你的能力最强，你应该担起责任，而不应该一直被情绪左右。”张林语重心长。

“我知道，”钟玲内心挣扎，神色茫然，“可是一想到林妍儿这么卑鄙，一想到朱竺这么好却被暗算，我就不想和她合作，我不想和这样的人做队友。”

“教练，为什么不能开除林妍儿呢？”钟玲不甘心。

“朱竺是被林妍儿故意绊倒，这只是你的说法，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找过林妍儿，她坚决否认她是故意绊倒朱竺的，只说她也不记得是不是碰到了朱竺，”

张林微微叹息一声，“而且目前球队正是用人之际，虽然你不喜欢林妍儿，但她确实是最适合的替补人选。姜丽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比林妍儿还是差了一大截，”

“作为教练，我的职责就是挑选能力最强的六个人，然后让她们拧成一股绳，”说到这儿，张林看着钟玲，“可是现在呢，你们拧成一股绳了吗？你是非要把绳子拧断啊，钟玲！”

“钟玲，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排球的本质是什么？比赛是为了什么？”张林一连串地问。

排球的本质是为了赢，所有球的本质都是为了赢，竞技体育的本质就是为了赢！

钟玲想起了假期时张林说的话。

看钟玲神色有些松动，张林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