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就得靠周复得的经验了。避开在围剿异变体的美军，闪躲异变体的攻击都是他要做的事情。

又一次碾死两只冲过来的异变体，周复得脸色阴沉的问道：“你真的不能操控这些东西了？”

“嗯！”坐在副驾上的零号容蓉，闭着眼，冷然应道。

“那些巨型的异变体呢？你不是说那些东西也是逃脱你控制的东西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看见？”周复得继续问道。

“因为我-操控他们会对忆晓的身体造成损伤，所以我不能操控。你说的那些巨型异变体，是因为它们产生了变异，主动挣脱了我的控制！”零号容蓉继续解释道。

“那你都放弃了对它们的控制，它们为什么还不巨大化？”周复得追问道。

闻言，周复得一皱眉，“那美军在艾布纳实验室杀死的是什么？”

“第一个巨大化的异变体，最开始的感染也是从它开始的！”零号容蓉睁开了眼，望着周复得沉声道。

“什么？”周复得一惊，按照他们之前的推测，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眼前这个控制了叶忆晓的智能生命的做的，但是经它现在这么一说，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我想你误会了！在南极基-地的时候我只是人工智能，虽然有发达的逻辑运算和判断能力，但那时我还是‘零号’，并不能超脱预设的程序和命令，直到我的躯干被炸烂，运送到艾布纳实验的时候，才因为未知原因，陷入了逻辑混乱，又因为底层框架默认的自我修理命令，让当时还不是我的我，由内核的金属和外表的皮肉产生了融合，变成了半生物半机械，初步认识到我就是我，然后继续执行一开始设定的命令，但是却因为逻辑混乱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零号容蓉解释起来。

“怎么可能？这是在拍电影吗？”。周复得打断零号容蓉的话，讥讽道。

“但有的时候现实比电影更荒诞，你知道这些东西原型体是谁吗？”。零号容蓉没有过多反驳，指着正往这边冲来的异变体问道。

“是谁？”周复得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却不想承认。

“是你……忆晓的爸爸！”脸上闪过一丝挣扎，零号容蓉继续道：“而且做为我还是零号的时候，躯干的内核金属是种被林氏科技称之为原始合金的金属，虽然后来林氏科技在忆晓爸爸的帮助下，已经高度复制出了那种合金，但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效果，他们复制不出来！”

“什么效果？”周复得下意识的问道。

“不知道，这方面的资料已经被销毁了！”摇摇头，零号容蓉又闭上了眼。

“这么说，也不是你入侵美利坚核弹系统，操控核弹……”车内沉默一阵之后，周复得期待的问道。

“那个时候逻辑混乱已经结束，我已经认识到我是我！”零号容蓉没有正面回答，诶，没有正面回答意思就是否认了周复得问题。

握紧方向盘的双手因为用力变得苍白起来，周复得艰难的涩声问道：“为什么？”

这时，零号容蓉并没有回答，而是闭眼沉默起来。

见状，无可奈何的周复得只得默默的开车，驶往驻扎点。

……………………

小心的驶回了驻扎点，看着零号容蓉小心仔细的把装有那个人遗骸的维生舱放好，周复得就不可自抑的讥笑起来：“你这套是做给鬼看吗？”。

“我和他是夫妻！”打开维生舱，零号容蓉眼中柔情的看着躺在里面显得狰狞的那个人。

“切，你还不是杀了他！”周复得打开酒柜随便拿出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闻言，零号容蓉的柔情变成了黯淡，关上了维生舱，嘴里似有似无的喃喃着，“不杀”、“杀你们”、“陪他”什么的。

几口把一瓶酒喝完，周复得打着酒嗝去厨房做起饭来。这是他每天不得不做的事情，零号容蓉用的是叶忆晓的躯体，如果把叶忆晓的身体饿出个好歹来，周复得保证自己会后悔死的。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周复得，零号容蓉嘴角咧开了笑容，低声道：“真像呀。”不过煽情的笑容马上变成了哀怨。

“慢点儿吃，不要把忆晓撑坏了！”恶声恶语的把餐盘放到零号容蓉的桌前，周复得又拿起酒喝了起来。

“不要喝那么多酒！”看到周复得这样子，零号容蓉怒目圆睁的吼道。

“呵，你管我！”斜眼蔑视的讥讽一声，周复得喝的更快了。

“砰……”一声爆瓶声，周复得手中的酒瓶被零号容蓉掷出的勺子打碎了。

“你……”酒水洒了一身，周复得准备发火，可是看到同样怒气冲冲的零号容蓉那张叶忆晓的脸，他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吼道：“我去睡了！”

“你还没吃饭！”零号容蓉朝着周复得的又吼道。

“要你管……砰……”后面那关门声表明，男人也是会摔门的！

“哎……”零号容蓉一声哀叹，捡回勺子，吃起周复得炒的海鲜饭来。

“啪嗒……”吃着吃着，脸上木然的零号容蓉流起了泪来。停下了吃饭的动作，零号容蓉拿起旁边的纸巾，把泪水揩干，好似她面前有人的说道：“你放心，妈妈-的走的时候，一定会抹去你对他的记忆，还会把你的身体修补好！”

说完，零号容蓉似乎也没有了食欲，也回房间躺床上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周复得突兀的睁开了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