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郑老先生看着她一脸的坚定，突然问她，“如果你们输了，一无所有，你打算怎么办？”

苏清芒笑了，“那也没有关系，老姜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即使一无所有，我们有手有脚也饿不死，醒着一碗饭睡了一张床，其他别无所求。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错过了机会，以后就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依靠这么好的平台，老姜的心愿可能一辈子都没法达成，我不想他遗憾终身，我想让他可以达成自己的愿望，看到他的笑容，所以哪怕有风险，我也一定要试...”

郑老先生看着苏清芒闪闪发光的眼眸，脸上有些晃神，这辈子，在商海里浮沉，在名利场里浮沉，沉浮地太久，已经久到他都不记得这样纯粹的感情还尚在世间，这样的炙热纯粹美好的感情，就像几十年前那个午后，和他告别离去的那个像丁香花一般的姑娘的背影，早已经不在了他年迈的世界里，他有些失神，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收回了眼光，问到，“你们要多少？”

“八百亿！因为仁川那边已经都谈妥了，只有比他们高10的收购价还是全现金的，才有机会和他们博一博。”苏清芒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郑老先生会不会连夜把这么大一笔资金给她。

“好！你出去找我儿子，他会马上带你去汇莱银行总部，那边相关人员已经在等你了。”郑老先生淡然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真的啊？！太好了！那我马上去！”苏清芒激动地和郑老先生握手，郑老先生也被她逗笑了，笑得像个邻家老爷爷，露出了一脸的皱纹和缺了几颗的牙。他摆摆手，“不要谢我，要谢你自己。”

“嗯您！真的太感谢了！”苏清芒忙着出门和郑老先生告别。

她走了几步，郑老先生突然在背后和用有着潮汕口音的国语和她说，“妹妹啊，你真的和姜建军一样，是个特别真，特别有理想的人呐！”

苏清芒回头冲他调皮地笑笑，用粤语说了句经典台词，“没有理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和汇莱银行谈好800亿巨额借款已经是九点多，苏清芒连夜要赶回宁城，到了宁城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小唐来接她，“姜总在家里等你。”

“先别回去，先去一个地方！”苏清芒告诉司机掉头，让他去凤翔寺。

到了凤翔寺门口，苏清芒转头和小唐说，“你在车里等我，我进去谈点事。”

她又给姜建军打电话，“老姜，你准备好马上举报罗谷年和靳尚坤小老婆柳小贞...”

“你是打算...？”姜建军已经猜到了。

“是的，这个人必须要拿下，只有拿下她我们明天才有和他们斗的筹码！”

“好！我等你电话！”姜建军接到她的指令，马上就进入了紧急状态。

苏清芒在后门等了一会儿，过了会儿，以前认识的那个小尼姑出来给她开门，她看到苏清芒就说，“叶居士说谁也不见...”

“你带我去，带到你尽管走...”苏清芒跟着她去了叶慧文的屋子。

小尼姑带她穿过药王殿，来到一间平屋门口，苏清芒敲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再敲门，里面传出来女人有些暗哑的女声，“请回吧，他们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

“请您开个门，我有话对你说！”苏清芒没有放弃，想让叶慧文开门。

“这又是何必呢？我尘缘已经了了。”

“我知道，可是这个事情必须要和您说。”

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声，“不必了，请回吧！”

苏清芒急了，“是和靳文杰有关的...”

正在走远的身影顿了顿，过了会儿，才说，“一切都是如幻如影，我与他母子缘分早就到头，我不想知道与他有关的事情。”

苏清芒走到门口说道，“难道连他是被杀死的你都无所谓吗？”

那边没有动静，猛地门被开了，昏暗地灯光下照映着叶慧文憔悴的脸上，她隐约有着泪光的枯竭的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相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清芒看着她，这个可怜的女人，一辈子唯一的寄托就是她孝顺又乖巧的儿子身上，英年早逝让她不堪痛苦，转投佛门来忘记痛苦，可是那孩子死时候的样子，这么多年日日夜夜的在她脑海里浮现，她现在突然听到小杰是被谋杀的，她不敢置信，更觉得心里苦闷地要炸开来。

苏清芒看着她，她知道这个女人的苦，或许她应该不去打扰她，让她一辈子以为她儿子是意外而死的，可是即使不为了他们自己，她现在也根本不信什么善有善报，以德报怨，她相信对于坏人，就应该让他们受到惩罚，叶慧文也有权知道真相。

“他是被靳尚坤的徒弟罗谷年和柳小贞给害死的！”

叶慧文怔怔地看着她，苏清芒继续说，“你如果不信，可以见姜建军，相关的证人和证据他都有，如果你肯把你的股份转让给我们，我们立马提交公安局，天一亮就可以依法逮捕罗谷年和柳小贞！”

叶慧文还是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