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约莫行了一刻的路程便停下了。流水抬头——花楼,正想要开口询问是什么地方,千音拉起的她的手径直进了去。
大厅里除了打扫的几个小厮外,便没有他人,一小厮见着有人进来,走到他们的面前,“客官,现在才早上,时辰还早,请晚间再来!”
“晚间!”千音扫了他一眼,“楼子里的老鸨呢,让她过来!”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楼上走下,一边看过来,一边道,“我就是老鸨,二位大人,还是请晚再来吧,白日里我们不开张。”一听见晚上再过来,流水心下也不知道这不是好地方,估着是青楼之类的,只想着要离开,扯了扯千音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我们还是走吧!”
“是吗?那有这些呢,还不吗?!!!”千音瞥了她一眼,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在老鸨的眼前一晃,只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老鸨立时乐开了眼,接了过去塞进怀里,堆起一脸的笑,“不知道二位大人想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呵!”千音面上一笑,凑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老鸨立时也一怔,有些为难,“这个,恐怕……”
“加上这些还不行吗?”知道她有一些顾虑,千音又从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扔到老鸨的怀里,抛下一句,“记住要漂亮的!”说着就拉着流水挑了张软椅坐了下来。流水跟着他,转过头,只见老鸨正兴奋的数着银票,还不忘吩咐一旁的小厮,接着就径直去了后院,心上更是疑惑。
“千音——”流水犹豫着开了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反正时辰尚早,急什么!”千音瞄了她一眼,“待会儿让你看场好戏!”
没过多久,老鸨又过来了,领着他们,一边道,“二位大人运气还真好,昨晚留宿在琴真屋里的大人还不曾离去,这会儿正……呵呵”老鸨说着掩面一笑,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琴真漂亮吗?”
“漂亮!”
“可比得上她!”千音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流水看向她,老鸨一愣,“这个——这位大人生得极为致,琴真自是比不得的,但是也不差,比起一般人来是美多了。”老鸨嘴上说着,心里却直泛着嘀咕,这人是怎么回事,敢情是来这比美的,又看了一眼流水,又有些一怔,先前一瞧见这位大人时便是一阵惊讶,真是没想到皇城里竟还有这样标致的女子。
后院很大,绕着回廊,有许多致的粉垣瓦屋,待到老鸨带着他们走进一间屋子门前时,流水霎时羞红了脸。老鸨在领着他们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子后便出去了。进到内厅,里面布置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除了墙上安着一块落地的铜镜。
“这是——”流水指着墙不解的问,“怎么在这儿安了一块这么大的铜镜。”
“铜镜?!呵呵,你再瞧瞧——”千音一把抓住她的手,右手朝着铜镜一拉,流水朝着里面一看,顿时惊讶万分,扭头就要转开,不想千音在她身后一手紧搂着她,一手紧紧的掐捏着她的下颚,不让她偏开。。
“如何,可是看见了?!!!”
铜镜里安着一块透明的类似于琉璃的东西,穿透着两间屋子,隔壁屋子里的情形全然的落入流水的眼中——墙那面传来的是阵阵的娇喘声,床榻上一年轻女子止不住的求饶, “大人,嗯嗯……饶了我吧……啊……求……”趴伏在她身上的是另一个女子,两人下身交合的声音,重的喘息声,年轻女子哀求的声音不可阻挡地传入耳中。流水不由的就想要闭上眼,千音抢先一步威胁道,“你要是敢闭上眼,待会儿就让躺在下面的人是卷书!”
“你,你不怕对面的人瞧见——”知道千音太女身份的优势,流水无奈,只得要以此来劝住他。
“呵呵,这块透石只能从我们这一边看见对面的景象,隔壁的人是瞧不见听不见的。”千音贴着她的耳垂,“你可得仔细看清她们的身子是怎么的连着的。”流水面上又是一阵红,但又有些好奇,羞着脸朝着那两人看去,顿时惊住了,这,这怎么可能,张大了口,“男人!!!”
“男人?!!!哼,你再瞧瞧!”
流水红着脸又看了一眼被压着的女子,没错是男子,身子是平的,下身也……可怎么声音是明显的女子声音,倒是和千音男扮女装相像的很,但是千音的声音却是偏向中。
“哼,看你也不明白,那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伶,至于其中的缘由,若是你去问卷书,相信她清楚的很——!”千音说着放开了她,挑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清楚这女伶是什么样的,现在可是知道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流水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合上了铜镜。
“关系?!!哼,谁让你今早让我看见那么惊人的一幕,你要真和卷书在一块儿,恐怕这结果就和隔壁的一样!”
“我和她没关系,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我只是还了她一个恩情,也就只此一回,就让你看见了!况且我还有那几个小侍怎么可能嘛!”流水一面说着,一面哀怨——这家伙怎么偏偏在那时候出现,还真是凑巧。
“是吗?”千音看着她,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流水拍了拍脯。
“那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去!”千音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没说谎,谅她也不敢再那么做了,舒了口气,拉起她径直就走,一刻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