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茹的脾气秋意知道,并不敢那么就回来复命了,又在颜玥的院子外面伺机而动,眼见着那院子里闹了一场刺客的乌龙,而殷绍还是没有出来,这才知道是彻底没了指望,这才悻悻的回来给安意茹回话。
安意茹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本来正心里一喜,刚要整理妆容接驾,却突然察觉那脚步声有点不对劲,于是就皱了眉头。
在屋子里服侍她的另一个婢女秋心赶紧走过去开门。
秋意垂头丧气的走进来,一筹莫展的摇了摇头。
“怎么?”安意茹一下子就黑了脸。
秋意跪下去,愁容满面道:“回娘娘,殿下已经在颜承微处歇下了。”
安意茹的脸色阴沉的无以复加。
她不说话,秋心却是胆战心惊,赶忙问道:“你没说咱们娘娘不舒服吗?”
太子殿下一直将自家主子看的很重,只要说是主子不舒服,那么就算殿下当时不得空,随后也一定会过来探望的。可是眼下马上就三更了,看来今天殿下是真的不会了。
“奴婢说了,可是颜承微和她的婢女好不要脸,直接就拦着不让殿下走,还说娘娘有病就去大夫,不让去打扰太子殿下。”秋意添油加醋的骂道:“贱人就是贱人,这么狐媚惑主的手段,也就她们主仆没皮没脸的才能使得出来。”
“那个贱人,这是公然要和我对着来是吗?”安意茹的咬着牙,那面目之间已经可见了几分狰狞,“她当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拿着廖容纱的那个孽种做筹码得了殿下的几分宠爱,她就以为自己能一飞冲天,成凰成凤了吗?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吗?就她身边那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都跟着狗眼看人,最近是越发嚣张的可以了。”秋意也是恶狠狠的附和。
安意茹的眼中闪着浓厚的杀气,突然就忍无可忍的一抬手,将手边小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
她跳下床,几乎是暴跳如雷的恨声骂道:“都是廖倩华不成气候,她说是和那贱人同出一门,手段上却不知道差了多少,如果是那个贱人,岂能容这样的贱人在后院里一再的猖狂?”
哪怕是廖容纱已经死了多年,可是在殷绍的所有女人当中,安意茹最恨的还是她。
因为当初依着殷绍和她之间相知相许的情义,她本来是有希望被娶进门来做太子妃的,如果从一开始她就能做了殷绍的正妃,那么就算出身不高,她又有殷绍的宠爱,她也是从一开始就高高在上的,会一路平步青云的走下去。
可是这一切,都被廖容纱那个贱人给毁了。那贱人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一个妻一个妾之间的差别,就注定了要在她的身上落下一辈子的误点,就算殷绍依旧宠爱她喜欢她,可是她的身份上却永远都抹不去这个缺憾了。
是廖容纱,是那个贱人将她一脚踩到了这个泥沼里。那贱人占据她本该会有的殊荣和体面,将她安意茹本该一路平顺花团锦簇的人生之路彻底颠覆。即使她也曾予以还击,让那贱人在殷绍的心里一败涂地,却还是怎么都不能解气。
那贱人毁了她的一生,就算是她死了都还不起她所失去的。更何况那贱人也是着实阴毒,死就死了,临死都不忘又再踩她一脚。
说她谋害皇嗣?让太后和皇帝都一起厌恶了她,刘皇后甚至曾经一度勒令殷绍将她这个红颜祸水锄掉,不准她再妨碍殷绍的前程。
她到底有哪里是配不上殷绍的?刘皇后她自己当初也不过就是个兵部侍郎之女,后来是皇帝登基,她得势之后才让刘家跟着她风光了起来,封侯封爵的。
在所有人的眼里,都觉得廖容纱那贱人才是凤凰于飞的富贵命格,殊不知,这普天之下真正的金凤凰是一直藏在这里的。
是的!只有她安意茹才是天定的后命,是这世间唯一的真凤,当初廖容纱那贱人自不量力,最后的下场便是要死于非命,这些女人凭什么嚣张?她们就算是再有手段又能如何?难道她的命能硬过天?还能和老天抗衡吗?
安意茹的心中有熊熊烈火燃烧,脸上表情映着灯光,显得十分骇人。
两个丫头都提心吊胆的看着她的表情诡异的变了又变,直至最后,安意茹突然阴测测的冷笑了一声,“那个贱人,是死了也要留下个孽种来拖我的后腿是吗?她还真是阴魂不散!挡了我的路,我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的。”
安意茹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像是宣誓一般。
“娘娘您这是要——”两个丫头面面相觑。
“我受够了!”安意茹突然就又暴躁的大怒起来,又冲到状态前面,将上面摆着的东西捡起来疯狂的往地面上砸去,口中一边疯狂的咒骂,“那些贱人,全都是贱人,全都想要把我踩下去,她们全是贱人,贱人!”
而只作为贱人——
她的疯狂打砸的动作突然顿住,手里抓着一支簪子,目光阴冷的盯着那锋利的尖端,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来。
她不能再这样被动了,就算殷绍不喜欢,她也不能再这样的无所作为了。
了不起他不喜欢她用手段,那她就背地里动手好了。
而第一个要用来开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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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兮住的芙蓉园这边离殷桀的住处不算太远,宋楚兮这两趟往来,走的路也不算太多,可是后半夜才刚歇下来,双腿还是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比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