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想得美。”她到时候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他一句
“看是现在我想的美,还是你哭着求我的时候哭的美”
隔着两只手,依旧能听到男人胸腔中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困倦了,后面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她记得不清楚了。
一睁眼,已经夕阳西斜,落日灿黄的余晖笼罩进来,偌大的病房里,静谧而温柔的气息蔓延。
腰间搭着男人结实沉重的手臂,她的身体几乎整个镶嵌进了他的怀里,严丝合缝,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腹部肌肉贴合着她后背的坚硬温热感。
心里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颗金黄的太阳,忽然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女人,不知道她被葬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她的模样,过去看看,至少能从墓碑上看到她的模样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生出来,就被扼杀掉了。
她自嘲的想,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去看她一眼,死了之后又何必去假装孝顺呢她让她带着遗憾离世,她大概也不希望她在这时候去打扰她吧
阖眸,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才睡醒,叹什么气”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声音明明不大,可毫无防备中,她还是被吓的浑身一颤。
几乎是立刻坐起身来,气急败坏的看着明显很清醒的男人:“你醒着不会吭一声的想吓死我”
南慕白嘲弄的看着刚醒就发脾气的小女人:“你睡着了,难道要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
她想了想,似乎也对,他大概是听到她叹气,才知道她醒了,所以那么随口问了句。
抿抿唇,打开被子就要下床,腰间又是一紧。
她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起:“你是打算跟我在这张床上耗一辈子”
男人耸肩,雅痞的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神经病”她愤愤丢下三个字,用力掰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下床。
“我晚上要回宿舍,你今天的液输完了,应该也可以回家了吧明天再来,或者直接要家庭医生去南宅给你挂针都一样。”
南慕白也坐了起来,单手托腮欣赏着她整理衣服的模样,认真的问:“陪我一起回南宅吧今晚万一我又发高烧怎么办”
郝小满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你让医生给你开点退烧药,如果晚上又烧了,就先吃点药。”
男人目光幽幽的瞧着她:“如果是你发高烧,我一定丢下工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照顾你”
郝小满:“”
晚上9点。
电话里,邓萌怪声怪气的叫:“哟,中午还嚷嚷着要离婚的女人,晚上就跟人家躺一张床上去了”
郝小满被她说的脸一红,底气不足的反驳:“他一口咬定不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哦~~~”
邓萌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他不想离婚,你就没办法了啊啧,这真是个不错的借口”
郝小满刚想再反驳两句,就听她在那边忽然暴怒的大叫:“左转左转,右边那条路刚刚我们已经走过了。”
两秒钟后
陡然拔高的嗓音尖锐的足以划破人的耳膜:“我说左转你聋了啊看看看,这车印都是新的你再往前走还是死路,还得转回来还得路过那片乱葬岗我干脆劈晕你算了倒回去,你现在就给我倒回去”
郝小满掏了掏被震的嗡嗡直响的耳孔,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吃惊的问:“你们现在还没回去呢还在外面转悠”
邓萌余怒未消,说话都恶声恶气的:“这家伙简直东南西北不分十分钟前走过的路,十分钟后他就忘了导航莫名其妙的坏掉了,这边是郊区,连户人家都没有到处都黑漆漆的,压根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都怪他,非得拍拍拍,要拍什么夕阳美景,马蛋老娘干脆给他拍一张夕阳美景给他当遗像得了”
“那怎么办”
“只能再走走看看了,能找到一条柏油路就好了,我现在不奢求能回宿舍,别让我在这野外过夜就不错了万一遇到心存歹心的人,这货一定二话不说撒丫子自己跑,我可不想被先奸后杀,暴尸荒野”
这话说出来,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
可郝小满却忽然警铃大作。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邓萌长得又那么漂亮,如果真的遇到坏蛋,一个还好说,如果两个以上,就真的有可能会激起他们的邪恶心理。
至于季生白,结合上一次邓萌遇到流氓时他的反应,会一时害怕丢下她逃跑的可能性恐怕要在99以上。
她忧心忡忡的建议:“要不你打开手机定位,我让南慕白派人去接你们吧”
“得了,我手机这就没电了,这两三分钟内估计就要关机了。”
“那季生白的呢”
“别提了,一提我更来气这货出门不带脑子也就算了,连手机都不带我真想”
“好了好了,别气了,不是说他体弱多病大概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养病,所以缺少很多生活经验,你耐心指导他一下,别总是骂他,多不好”
郝小满一想到季生白就在她身边,被她当着面这么恶声恶气的骂,心里肯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