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领回来了。
那是位书生味很浓的男子,半点看不出出生商人之家。
玉叶枝在谈到丈夫时,难得小女儿娇羞地说当初就因看不出铜臭味才许了他的。
那堂上谁都看得出叶枝对那位许生的喜爱。
而许生呢?
眉宇间也尽是恩爱缠锦,看得小八出神。
他们是对情真意切的恩爱夫妻,若被人拆散了……
“怎么了?!”
膳席间总见她发呆,饭也没吃两口,女儿哭闹了也没哄一下。
她摇头,“我先喂孩子吃奶了。”
抱着女儿退了席。
坐在石桌上喂着女儿吃奶,玉叶枝翩然而至。
小八神色一黯,玉叶枝脸上也不好过地说:“我不是在逼你,真的。如若只有我一人,纵然他们威胁我也会自尽不打扰到兄长。”
“我知道……”
小八低语,望着女儿的眸色尽是一片平静。
“我知道我该回去了,那日是我违了约定私自逃出来的,是时候该回去了……”
当夜小八便扔了女儿失去踪影。
在玉金枝惊慌下要找人下,玉叶枝跪在哥哥身前,将一切坦白。
玉金枝听了,只是满脸震惊于当场,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给玉郎:
小八就是个祸害吧,不祥之人害了不仅
是您也有叶枝。我将女儿托予你,只求你日后好好带大她,这是我唯一能偿还给你的情吧……
“情?”玉金枝抓着那张纸条,神色凄厉而悲鸣。“那么到头来,你会嫁给我,就只为偿还这一个“情”字吗?!你为我生下女儿,就为了不愿有所亏欠吗?!”
到头来,他所有的不安,终成了真,成了真啊!
“都枉,是不是只有让你们都家人全死光了,你才不会再来搅局,再来拆散我玉家?!”
伤他妹妹逼他妻子,这般卑鄙小人为何还受老天眷顾?!
“我要让你都家血债血偿,我要跟你斗到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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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等。
对于他来讲,这事上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哪怕是当今天子也是任他牵在手中的蚱蜢。
更何况一个区区婢子,一个纯粹商人?
谁也不敢反抗的两人,想要结合,他愿大发善心可以成全。
但问题,他要的这个婢子打一开始就挑选好了,怎可能将美味拱手让人?
他愿借出去,只为那个婢子似乎看不清楚实况。
他任她出去走一圈,在他容许的范围内任性。
唯独,做得过火了。
竟然私自怀有他人孽种!
他可以允许她被别人操,就是不允许她为他人生下子嗣!
他要让她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
她出府了。
出了那座总有男人为她精心打造的牢房。
她好像逃不掉的被男人们藏起来的命运。
是因为她很美味?
“难道所有男人真的只为了ròu_yù吗……”
她想要的平淡幸福,五爷给不了,玉金枝给不了。
那位明明憎恨着她仍旧贪婪她ròu_tǐ的三爷亦是同样如此。
那些高高在上的主爷们,碰她这个下贱的奴隶,图的也就是口腹之欲?
就没有真心待她小八好的男人?
她死命拽着的玉金枝,她以为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还是挑错了吗?
是爱,还是欲,她已经分不清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非要纠缠,如果想在反抗,她唯一能利用的……
紧紧地保住身子,它在害怕,它在颤抖。
她的身体诚实表现一切,那个在她出府便已驻足的身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永远的,只要她一回头,他就在那里,到哪,她都在他的视线下……
她跪在他脚边,她的身子不会再颤抖了。
她用着连自己也听了骇到的平静声音乞求他的原谅:“五爷,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他面无表情的像个君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那薄薄的唇,吐出质问:“给我一个理由。”
“那是小八欠玉金枝的情,我还给他了。”
“情?”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用铁扇抬起她的下巴,一双清激的没有任何恐惧的眼瞳。
“你的胆子变大了。”
这是一个长大的孩子吗?
她学会了对他的恐惧的无视,抑或是伪装,抑或,只是单纯的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