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语气,满脸的忿怒也使老金吃一惊,少爷总是不愠不火的,很少会生气,看来樊家总部正在进行那「计划」了。
「五小时後我会回来,亲自结束这场闹剧!」语毕,他挂线并吩咐:
「准备直升机,我要回去一趟。」
「是,少爷。」
老金拉开门,随樊景琰走出,刚巧碰见一拐一拐地走著的谷子蓝。
「你怎麽不听黄医生的话,强要下?」老金注意到少爷的脸色骤变,忙问。
「两时要喂奥菲莉亚。」
「暂时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
「喔。」还好不用再喂那尾鲨鱼,她的脚踝还肿痛难当呢!正要转身回房时,她发现他们似要外出。
「你……你们去哪里?」
「你管不著。」老金说,然後跟樊景琰往前走。
「喂!樊景琰!」
他一顿,却没转身,老金不耐烦地说:
「我们还有要事……」
「谢谢你。」虽然不清楚他背她的目的,是一时兴之所至,还是其他原因,她还是要向他道谢,毕竟他待她不算太差。
良久,他还是伫立在她面前,没作声。久得,她以为他听不到,决定转身离去时,他虚应了声,松弛了四周的气氛。
他跟老金步下阶梯,她看著他的背影,直至两条黑影逐渐拉长,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
嗖──很冷!下意识地把棉被拉高一点,盖著脖子。嗯……她好困……圈在脖子上的的棉被被掀开,一阵冰凉滑过肌肤直透入血脉、神经,很冷!双手紧抓著棉被的边缘想往上拉,可是却有股阻力跟她抗衡,她好困……谁打扰她?皱紧眉头,但眼皮仍闭合著。
很冷……她放弃挣扎,身体在棉被下蜷缩成一团,闹钟还未响起,她还可以睡啊……不过还是很冷……她环抱双臂。嗯……鼻头怎麽会痒痒的?嗯,别弄啦!她伸手拨却扑了个空,呼!很冷,她再一次拉紧棉被。怎麽、怎麽好像有一道暖气拂过脸颊?
不情不愿地,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出现在她上方,两人的鼻子间只相隔几毫米的距离。
「哗啊!」她吓得弹跳起,还算高挺的鼻子不小心撞了上他的鼻梁。
「好疼!」她抚著鼻子说。
「你总算起来了。」
「嘎?」她回神,看清眼前的人後,双瞳睁大,神情活像见鬼似的。
「你……你、你怎会在我的房间里?」
呼!好冷!她抓起上的棉被裹著身子。
「有事找你。」
她瞥了眼闹钟,五时四十五分。
「我待会会到你房间去啊,这麽早找我干甚麽?」她问。让她多睡十五分钟也不成,唉……有这种主子她真可怜!
「这是重要的事。」
「那……我梳洗一下先好吗?」她说,到衣橱里拿了一套仆人服便走往浴室。
可是,他高大的身影却抢先挡在浴室门前,一手握著门把,存心不让她进去。
「究竟有什麽事?」她无奈地问,只望他快快说完就离开。
「我现在……」他附身,贴近她的脸庞,两人的距离又再只剩下几毫米。两潭如漩涡般深遂的眸子慑去她的心魂,她不能思考,只看著他的嘴巴开开合合。
「任、命……」
她什麽都听不到,空气静止不动,他再张唇。
「你为我的……」
「女、朋、友。」他缓慢地、一字一字地吐出。
「嘎?」她回神,刚才他的话像倒带般窜进她双耳。
任、命……你为我的女、朋、友?她没听错吧?立时,脑袋再度当机,一片空白,她呆看著他,嘴巴张成圆形。
他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
「呃……我听不清楚,可以劳烦少爷你,再说一遍吗?」她战战兢兢地问。
老天爷!她一定是听错,她耳背,她听错,一定是!
「我樊景琰,任命你,谷子蓝当我的女朋友。」他重覆。
「我……我……」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接受,对吧?」
「我……不是,我……」
「不用谢恩,接受就好。」他打断她的话。
「不是!我……我……」
「真的不用谢了。」他说。真想不到庶民仆人会这麽感动的……他捂额,很烦恼地想。
「不是啦!」她大吼。够了没有?不断地自言自语,谁要谢恩?神经病啊?
「那你是……」是想叩头吗?
「什麽都不是!我要小解!麻烦让一让!」
他愣住,她一手拨开他,冲进浴室去,「砰」一声用力关上门。
当他的女朋友?
她关上水喉,取过毛巾抹乾两手。
他是说笑吧?他是贵族,要脸蛋有脸蛋、要金钱有金钱、要权力有权力,要女朋友的话哪用得著找她?他的追求者一人抛一个硬币都可以淹死她……何况,他这种贵族找女朋友不都是要门当户对的吗?
她整理好衣领和蓬蓬裙的摺边,看著镜子倒影出的自己,她拿起梳子,顺著黑长的发丝往下梳理。
庶民,何德何能有幸获贵族的青睐?这是他的一个游戏吧?
放下梳子,她甩开一闪而过的妄想,打开浴室的门。
门外的他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跷起双腿悠閒地坐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