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年轻人啊!真是太……随(gei)便(li)了。
白荷似是很不满宋天烨那轻浮的行为,哼道:“就那臭不要脸在大街上就随便亲人的小子。”
“噗!姐你能别这么……”
严谨费劲地斟酌了一下用词,艰难道:“别这么毒舌行么?”
“你才知道我毒舌?”
严谨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也不跟她生气,只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京市宋家你应该知道吧!好像是那家的大公子,各方向条件都挺不错的,以后还会是宋家未来的家主。”
“宋家未来的家主……”
细细咀嚼着这个身份,白荷的脸上不见喜气,反而更显沉郁:“那丫头胃口倒是不小,吃得下么?”
严谨知道她话里有话,但也不好说破,只得小心地劝:“白姐,你就不能别这么刻薄么?”
“实话实说罢了,那种男人是她那种身份能沾的么?简直是自讨苦吃。”
“人宋大少又怎么惹到你了?”
严谨这般护着云薇诺的态度似乎惹恼了白荷,她脸上一团黑气未散又添几分狠绝:“我说不要的人非要塞给我,我说不带的人非要让我带,我说要辞退的人偏要留下来,怎么你说得好像他还没惹上我似的?”
“那也和云云没关系啊!至少,你对云云好一点嘛!毕竟……”
未尽的话语终因白荷那一眼的狠辣而终止,严谨识相地闭上了嘴,然后想了想,还是挣扎道:“毕竟……她是你手底下的人,以后还要跟你学习的。”
“学习?呵!你确定她不是找死?”
闻声,严谨的脸色也沉郁了几分,又说:“不一定会有危险的……”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
不一定的意思,难道不就等于是不确定?
而不确定的意思,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最终只会等于危险……
严谨:“……”
他也确实只能说不一定,因为世界谁也不能预计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意外,一如多年前,他以为他终可以放手让她去拥抱未来,可最终的结不过是亲手将奄奄一息的她从海底捞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不可触及的过去,之于白荷而言,有些人就是那道不可碰触的伤。
“宋建仁看不上她的,宋老爷子也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手上。”
“他们也没到那一步不是么?”
“真到了那一步,就晚了。”
说着,白荷原本冰冷的眸光微微一闪,脸上的笑也多了层雾气,只是那之后话语薄凉,竟让车厢里的温度都瞬降了好几度:“私生女,有过婚史,没有像秦家那样的娘家人做靠山,也没有宋家长辈的支持,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白姐……”
“前车之鉴不是还在么?”
严谨默然,这一次终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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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没有来上班,原本白荷要指导新人的书面东西已全部完毕,只剩下后面的跟现场了。
白荷在香港的时候,策划过好几个特别火的节目,所以zztv对她也寄予了厚望,只是,因为云薇诺的‘无故’缺席,她这边确实在人手上有过几次恼火的经历。
这么一来,帐自然也都记在了她的头上。
所以,两人一见面,招呼还没打,白荷便刺上了:“不是傍上大款了么?还来上什么班?”
“相信白制作也知道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您有必要这么讽刺我么?”
白荷笑了一下,一脸温和的样子完全不似平时那般锋利:“是吗?你觉得我在讽刺你?”
“难道没有?”
“……”
白荷努了下嘴,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但那种无视于人的行为反而更让人恼火,云薇诺原本这几天就因为徐芷珏的事在心烦,又遇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心里的火也马上飙了起来:“白制作,我不管您是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但我也有句话想跟您说。”
话到这里,云薇诺偷偷在心里回想了一下宋天烨的那张冰块脸,有样学样地沉了眉,说:“无论您怎么赶我,我都是不会走的,除非……我自己想离开。”
终于,白荷收了脸上的笑。
转过身来的同时,她眼底已只剩凛然冲天的杀气:“既然这样,对你这种‘不识好歹’的小丫头片子,我感觉我也只对你委以重任了……”
“……”
委以重任?
为什么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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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荷的办公室出来,云薇诺的右眼便开始不停地跳。
人说,左眼财,右眼灾。
于是,她更加‘确信’白荷应该是要对她下手了,只是,等了一整天,除了正常的学习和打杂以外,她几乎连白荷的面也碰不到。
有心问问另三个和她一起来学习的菜鸟,可那三只很清楚她得罪了白制作,于是乎,一个个离她远远的,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
知道从那三只嘴里是听不到什么实话了,云薇诺索性什么也不多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干脆安安心心地等,可直到下班她也没能等到白荷的出现。
带着忐忑的心情离开电视台,才刚刚坐上出租车手机便响了起来。还以为是白荷故意打来刁难,她连号码都没看便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只是,当电话里传来一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