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亲疏,她们才是亲姐妹,云薇诺算什么东西?
最多不过是个野种,可不知道这丫头给大姐灌了什么迷汤,从小大姐就护着她,可以前再怎么护着她大姐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这么驳自己面子,现在居然都这样说她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姚乐珊也不看她:那你是什么意思来着?
我……
见大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姚乐仪气得直跳脚,正要据理力争,跟她一起来的凌正枫却扯了她一下,主动上前对姚乐珊客气道:大姐,乐仪也是一片好心,是想请大姐回家一起吃晚饭呢!
是吗?我怎么没听出来她有这个意思?
她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闻声,姚乐珊自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哼!她只是不会说话,不像某只,连人都不会做,还好意思出来吠……
若说姚乐珊不给姚乐仪面子,那么这话就是在直接侮辱凌正枫了。
说得轻点,那是说姚家人的事不用他一个外姓人来插嘴,说得重点,就是直接骂他是狗不是人,不过是个畜生。
凌正枫是何等精明之人,姚乐珊话里话里的意思这么明显,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很清楚姚乐珊会这样和他娶了姚乐仪有关,可她当着外人的面这么抹他的脸,还是让他觉得很尴尬。所以也黑了一张脸抿着嘴不说话。
看他似乎真的要生气,姚乐仪护夫心切,也急着跟自家大姐跳起了脚:大姐,你怎么骂人呢?
姚乐珊原本就是姚家正正经经的大小姐,那是写进了姚家祖谱的,她姚乐仪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小三生出来的私生女罢了,就算是现在苏镶玉小三转了正,可姚家祖谱上写着的姚夫人还是她母亲云倾语。
在姚家,云薇诺有所顾忌是因为她不姓姚,但姚乐珊可不怕她,所以还故意反问道:我哪句话骂人了?
你骂正枫是狗还不是骂人?
一听这话,姚乐珊‘噗哧’一声笑了,她这个妹妹啊!还真是蠢得像头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也没说。
你……
被大姐这么一笑,姚乐仪也回过味儿来了,回头一看,凌正枫那张脸更是黑得不能看了。
一急,她就有些自乱阵脚,刚要不顾场合跟大姐撕逼,看不下去的凌正枫又死死扯住了她:算了乐仪,先把大姐请回家要紧。
姚乐珊继续不给面子,还酸道:请?我可当不起这个请字,你们走吧!我和薇诺吃的正香,不想倒味口。
是可忍,熟不可忍!
姚乐仪这回是彻底气疯了,指着大姐的鼻子便尖叫起来:姚乐珊,我告诉你,你可别太过份了。
啪!地一声,是玉筷重重拍在桌子上的声音: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说完,一直沉默不发的云薇诺猛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扫了凌正枫一眼,转头又去看那大堂经理:你们还管不管了?不管我可就直接报警了。
管!管管管!
听说要报警,大堂经理也急了,扭头就对姚乐仪扮起了晚娘脸:对不起小姐,麻烦您不要再捣乱了,我们这可是文明场所,请您注意身份。
你说谁捣乱了?
不管怎么样,顾客是上帝,所以这位小姐您请走好。大堂经理一边说一边还做了个请的姿势,姚乐仪这下可真的气大发了。
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顾客是上帝是么?
大姐气她那毕竟还有身份摆在那里,眼前这个经理又算是什么玩异儿?不过就是个臭服务员也敢这么嚣张,她怄不过便一巴掌狠扇了过去,扇完还大声对身旁的凌正枫道:去,买单,今儿个全场我包了。
那大堂经理无辜挨了打原本还想要跟她理论的,一听这包场顿时也哑了声儿。不是不委屈,只是,姚乐仪一身穿着也不像个普通人,万一真的得罪的是金主,她这工作可就不保了。
人穷志就短,挨了打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眼看着那大堂经理挨了打还不敢吱声,姚乐仪得意地昂起了下巴,正要继续挑衅,却听云薇诺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大姐,好像有人请客呀!所以大姐想吃什么可以继续点,多点些都没关系。
一听这话,姚乐珊也笑了:这主意不错。
说完便扬手又叫了好几盘海鲜,牛肉之类的,还热情地拉着大堂经理非要请她一起吃!——
两盘牛肉兜头扣过来的时候,云薇诺连伸手挡的时间也没有。
好在,最后那些东西都没能砸在她身上,而是砸在了凌正枫背上,姚乐仪发起疯来做的事情从来不像千金小姐会做的事,可凌正枫这胳膊肘明显朝外拐的行为,也明显不该是一个丈夫该有的。
看着他展开双臂护住云薇诺的姿势,看着他望着她那略带紧张的脸,姚乐仪心里的羡慕嫉妒恨又开始疯涨……
凌正枫,你干嘛?
身体还操持着保护云薇诺的姿势,凌正枫扭头便对着姚乐仪大吼:你能不能别发疯了?不嫌丢人么?
一听这话,姚乐仪眼圈都红了,一跺脚就发脾气道:丢人?你还嫌我丢人?呵!那我就实实在在丢给你看看。
说罢,姚乐仪彻底已发起了疯。
叮呤咣当一通乱响后,除了还冒着热气的高汤锅底没有被掀翻,云薇诺所在的餐桌上已只剩下几双筷子。
姚乐仪就站在那满地狼籍中央冷冷地看着云薇诺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