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值得!”
“值得?”
仿佛听了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凌茉突然便大笑起来:“就算她和阿尔伯特睡了九年也值得?”
宋天烨:“……”
做为一个男人,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无比任性,只有这一点,是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接受的。
虽然,他绝对相信云薇诺的品性,但这种事毕竟一切从心,根本没办法去验证。
再加上‘薇诺娜夫人’原本就住在亲王王邸……
男人的眼神如凝了冰,吓人到足够让任何人都畏惧,但凌茉却不怕,还傲然迎视:“你那是什么眼神?”
岑冷的男人勾着眉,似笑非笑的眼底,满是冰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随便你,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宋天烨:“……”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因为她带着明显的报复欲。
之所以说这些话,就是为了乱他的心神,让他不高兴,让他不开心。
可不得不说的是,这件事他确实很在意,以至于明明知道她就是为了挑动他的情绪,他不是无可抑制地觉得恼火。
不相信这是事实,不代表这不是真的事实!
虽然,就算云薇诺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真的表现得太介意,可还是觉得心不舒服!
非常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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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亲那边回来,云薇诺已足足等了宋天烨近三个小时。
这三个小时内,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重复着的都是父亲说的那些话。
父亲说,兵行险着,是他唯一出奇致胜的机会。
他不怕失败,更不怕人生重来,只是,既然他已站在这样的高度上,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给他。
一旦输,便是彻彻底底……
所以,只能赢,也必须赢!
而今,阿尔伯特加冕为王已是事实,所以,无论他是支持还是反对,都无法再改变这一切。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顺其自然……
皇室中人为堵悠悠众口故意放出了他去m国访问的消息,那他就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直接以访问结束为由,公开地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而且,越高调越好,甚至还要大摇大摆地住回首相府,。
当然,在此期间,为了不让皇室察觉到他的身体有异,云薇诺必须全程陪在他的身边,替他处理一切本该他亲自处理的事,替他会见本该他亲自会见的人。
一开始,云薇诺是不理解父亲的。
可当父亲横陈利弊,她终于明白,虽然这步棋走得很险,但似乎也是最安全有效的一个。
初登为王,阿尔伯特不可能希望失去民意,而人心所向的帝王师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么,他这个国王也将彻底失去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个道理阿尔伯特不可能不懂,所以,比起偷偷住在王宫附近,倒不如索性住回首相府。
一来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行动于g国,二来也可以给皇室施加压力,让他们不但不敢对父亲这个准帝王师下手,还得被迫将消失‘多日’的母亲放还给首相府。
如果结果真的能朝父亲预计的方向走,那么,一切的冒险都很值得。
而且,如果父亲一直躲躲藏藏地生活在黑暗中,一旦皇室那边稳固住国情,那么,就算他终有一日重见阳光,也将彻底不具任何杀伤力。
到那时,再想做任何事似乎都晚了。
所以,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只是,她都等了宋天烨一个下午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一开始想的多,等起来倒也没什么感觉,待到自己终于把一切都想透彻了,宋天烨却始终不出现的时候,云薇诺也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
正焦急中,突见不远处秦君朝咬着一根草闲闲地向她踱来……
她立刻迎了上去:“秦大哥,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
被问得一怔,秦队懵了半晌,立刻反应过来:“我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还是摇头:“他没跟我说。”
关于这一点,秦君朝还真没有骗她,虽然他本人多少也能猜到宋天烨的去向,但宋天烨离开之时只交待他一定要保护好云薇诺,并没有提其它的事。
所以,真格地算起来,他也可以说是真的不知道……
“那他今晚会回来吗?”
“我……”
一问三不知,秦君朝第一次觉得额头上的冷汗滴滴嗒嗒地正在往下掉:“我真的不太清楚。”
云薇诺:“……”
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直到现在她才决定问一问秦君朝,只可惜,宋天烨那个人做事素来就是将一件事直接做死做彻底。
为了不让自己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他居然连秦君朝也不告诉……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更多的却是等待的那种焦急。
微抿着唇,她静静地偏过头,直直地看向门口的方向,仿佛希望下一秒他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只可惜……
将她的情绪看在眼里,秦君朝又下意识地替宋天烨说起了好话:“其实,你只要相信大少就好了,他会有分寸的。”
“我只是有事要跟他商量而已。”
“什么事?”
话一问出口,秦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