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凌茉恨她,恨到了骨子里。
隐忍十年,她能做的事情很多,如果只是要自己死,这十年前她的机会很多。
凌茉不会那么轻易就让自己死的,她要自己回去,只是想折磨自己。
如果,这真的是凌茉想玩的游戏,她奉陪到底。
但,到底最后是谁赢谁输,那还真是说不定
“你别冲动,维蒂卡再疯狂毕竟是首相夫人的女儿,她应该不会真的对首相夫人下毒手的。”
“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那个女人不是装疯,是真的疯了”
闻声,威尔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云薇诺却又主动请求:“威尔,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
“报警”
对,报警
如果好好请求不能得理解,那么,她唯有以强攻强,以硬对硬
于是,云薇诺被困在白园的第四天,宋家收到了一张法院传票。
一纸诉状,她竟将他直接送上了被告席,诉由是:绑架,强x
当警察象征性地带着人搜到了宋家的白园,云薇诺也终于被成功地解救了出来
同日,她便登上了回g国的专线航班。
一下飞机,她便被人按到了盥洗台上。
当怒气冲冲的男人将她紧紧抵在那里,他的眼底夹卷着风暴,唇边的笑意带着致命的冷:“我,强x你”
她:“要不然,我就当是被狗日了”
闻声,宋天烨幽沉的眸底闪过无数种复杂,刹那间,人已在咆哮:“云薇诺,你是不是想死”
“是。”
听到这肯定的一个字,宋天烨一口老血梗在心口:“老子真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那就掐死我好了。”
话落,她突然主动抓过他的大手,直接放到了她线条优美的颈项上,挑衅般对着他大叫:“动手”
宋天烨:“”
五指扣在她柔嫩的颈项上,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当她细嫩的肌理刺激着他的掌心,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指,掌未离去,男人的眼底却再无杀机。
他下不了手,她却扬起眼眸,黑如墨玉的眼底有丝丝情意缱绻流淌:“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这里”
为什么你在这里
在我以为你又开始头脑发热蛮不讲理的时候,你为什么扔下我只身飞来了这里
这里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可你为什么要来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在她误以为他又变得不可理喻没办法沟通的时候,他却又用行动告诉她,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孩子。
眼底有热流在涌动,可她却强忍着没有让它们落下来。
如墨的黑眸紧锁着他,固执地要个答案,可同样固执的男人只是淡冷:“重要么”
“重要很重要”
四目相对,有无色的流光在彼此的眼底激情碰撞,他笑了一下,很是玩味:“你这般强调,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很重要”
“是”
宋天烨:“”
会那般反问,不过是故意调侃。
可他没想到,她的答案这样干脆,干脆到他几乎措手不及,他还以为这个嘴硬的女人会否认一切,否认他整个人。
可她居然承认了,承认自己在他心里很重要很重要。
岑冷的男人呼吸骤停,正不知该如何接话,原本被扣在他怀里的女人突然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恶狠狠地,眼红红地瞪着他:“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了这里为什么非要逼我用那样的手段对你为什么”
一句句,一声声
激动之余她竟真的开始收紧双手,活了快四十年,宋天烨第一次被人这样掐着脖子,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却完全没有拉开她的意思。
只用一种近乎自虐的口吻问她:“云云,我在你心里真的很重要是不是”
红了的眼里满是杀机,她气得大吼:“不许转移话题。”
“这话我也想还给你,不许转移话题,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很重要是不是”
“是,是是是”
倏然倾身,男人失控地以吻封缄。
堵住她的叫嚷,堵住她的呼吸,然后,再不顾一切地辗转,深深的吻进去,吻下去
刹那的迷情,是他海啸般席卷一切的激情,在她对他最失望,最绝望的时刻,他又用这种最缠,最绵的方式彻底激活了她。
她知道,自己又开始不忍心了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又要完蛋了。
可是,当他的指尖穿过她脑后的长发,深深地锢在她的头我能我可以我有分寸有把握,可你从来都不肯听,只是一意孤行,把你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强加给我,甚至还绑架我,禁足我”
“我是为你好。”
她摇头,尽可能平静地告诉他:“我要的好,是和我爱的人并肩而战,而非要他永永远远地挡在我前方。”
“可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那种可能性存在。”
“我也无法忍受。”
话落,她又目光沉沉地望着他,问:“还记得吗死也要抱在一起”
“云云”
“宋天烨,如果那天我说要来g国的时候,你不是拦着我,而是愿意带上我一起回来,我会比现在高兴一万倍。”
不是不知道危险,可她必须要回来。
他若爱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