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本能的摇头,“你去忙你的吧。”
东宫景不为所动,而是道:“有他们就够了。”
白颖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他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便闭上了嘴巴,顺便磕上了眸子。
突然的,世界好似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有人说,胃运动的时候,脑子便不在想运动,
白颖刚刚喝了那么大一碗粥,所以,她的胃运动之际,脑袋便开始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东宫景看着她的睡颜,笑意在嘴角蔓延开,然后趴在她的身边闭上了眼睛,昨晚为了照顾她,几乎是没睡。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白颖醒来的时候,东宫景已经不在身边。
正想下床找他之际,他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先端出一碗汤药盯着她喝下,然后又陪她吃饭。
饭后,白颖收拾了一番,东宫景便带着她去灵溪镇看玉子恙。
他们一行四个人,千夜和千寂跟随其后。
白颖身上有伤,东宫景怕她走动时扯动伤口便说抱着她走,而白颖觉得别扭,死活不肯。
景三爷完全忽略她的不肯,直接霸道的抱起她就走,千寂差点惊掉下巴,而千夜就淡定很多。
白颖拗不过,只好乖乖的听话,一路都不看他,闭着眼睛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她偶尔睁开眼睛看看路,但发现,这并不是出村的路,而是上山的路。
四人来到一处山洞,千寂打开机关,山洞突然多出一条密道,白颖惊讶之际,东宫景已经抱着她走了进去。
密道很黑,千寂二人打着火把,方能行走,走了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才出了密道。
今晚的月光很亮,白颖诧异的四处看时,便看到后面灵溪山村模糊的轮廓。
原来,他们已经出村了。
前方的大树下,一个黑衣人和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四人走上前,东宫景抱着白颖上了马车,千寂二人则是赶车,黑衣人完成任务便不见了人影。
马车的车轱辘碾压的声音,在这夜里格外的清晰,白颖靠在车壁上,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感动他如此细心,安排好了一切。
这时,他温柔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有不舒服?”
白颖睁开眼睛看向他并摇了摇头,“没……”
其实,她也那么娇弱,受得只是皮外伤,凌幕枫用的药都是好药,也没怎么痛,就是动起来力度较大的时候才会有感觉。
车内装潢很舒适,而且前面两人驾车技术很好,没有那种特别让人难受的颠簸之感。
车内透着明亮的烛光,两人很安静,有着淡淡的温馨之感。
车子很快就到了灵溪镇上,白颖掀开车帘向外看去,突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
那时她在这里被误抓,时至今日,怎么都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事,思绪之际,车子便在客栈门前停下。
东宫景先下了马车,白颖出来,他便伸手把她抱了下来。
“我自己走。”白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
东宫景点头放开她,拉起她的手,率先迈开了步子。
白颖目光落在手上,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跟着走了进去,千寂二人跟随其后。
几人来到客栈后面的一处院子里,远远的,白颖就看到门口站着五个黑衣人,其中一个,正是千寒。
见他们一行人来,千寒打开门,白颖和东宫景走了进去,剩下的人都站在外面。
白颖一进去,就看到玉子恙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就连她来,他都没有转头看一下。
白颖走到他的面前,见他满脸的怒意,脸上的污渍和搭在脸上散落的发丝显得他有些狼狈。
她下意识轻轻的唤了一声,“子恙?”
玉子恙本能的诧异,接着又是惊喜,然后又是不确定,看着看着就有了委屈之色,那双明亮的眸子突然变得红了起来。
白颖看着他不断变化的情绪,却又不出声不动,便有些着急起来,“子恙,你怎么了?”
这时,东宫景走了过来,他在玉子恙的后背点了两下,下一秒,玉子恙腾的一下站起来。
他先是反应过来自己能动,然后一把搂着白颖的脖子,特别委屈的道:“师父,子恙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他们都欺负我,还打我,还把我关在这里。”
他搂着白颖像个小孩子不停地控诉,看到东宫景那张黑的不想话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嘚瑟。
白颖轻拍他的背,安慰道:“我知道子恙受委屈了,乖……不哭啊。”
玉子恙突然松开白颖,气呼呼的瞪着她,“没哭!子恙是男子汉小丈夫,才不会哭!”
白颖有些无奈的好笑,便顺着他道:“好好好,子恙是小男子汉,不会哭。”说完,理了理玉子恙脸上的发丝。
“师父,就是他的人把子恙关在这里!”玉子恙指着东宫景,咬牙切齿的道。
白颖转头瞥了一眼东宫景,然后有些好笑的看着玉子恙,并把他按在凳子上坐下,她也坐了下来,解释道:“可……就是他让人把你抢了回来呀。把你关着,是为了保护你,让你待在这里不让你回去,是因为回去不安全。你也不想再被他们抓走吧?更何况,还有一群人对你不利?”
玉子恙听完气消了些,瞥了一眼东宫景之际,并道:“师父,你都知道了啊?”
白颖点头,看着他道:“嗯,知道了,你是玉家的人对不对?”
玉子恙点了点头,抿着唇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