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表情啊,每次都这样子,吓到本郡王,唯你是问。”华服男子掐着腰,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对表情。
这个时候书房禁闭的房‘门’也突然让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绛紫‘色’锦袍的男子走了出来,长身‘玉’立,面部线条硬朗,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硬汉气息,看到来人,微微蹙眉,“别吓着他了。”
见到锦袍男子,华服男子撇了撇嘴,“怎么每次都这么宠着他啊,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全京城都在传你府中养着男宠,你本人不喜欢‘女’人。”
锦袍男子听着,面无表情,随意摆了摆手,“嘴巴长在那些人身上,我们生气也没用。”
这话让华服男子差点儿给锦袍男子跪了,声音略微加大,带着一丝怒意,“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你好歹也找个‘女’人吧,不说妻子,妾或者通房,怎么你也应该‘弄’一个吧,难道你不知道姑姑等得头发都白了。”
这话直接戳中了锦衣男子的弱点,老半天后才恢复过来,干瘪瘪的回答了三个字,“我知道。”
“你知道,我倒是希望你能清楚意识到……”接着就是大篇的喋喋不休。
旁边的黑衣人眼角嘴角已经不知道‘抽’搐多少次了,可奈何自家主子还那么耐心的听着,他也只能忍受着魔音的攻击。
终于,半个小时后,如同念咒的声音才逐渐消失,华服男子停了下来。
“这次来,又有什么个八卦?”因为每次这个表弟一来都是各种话题,所以,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这个表弟上‘门’必带八卦,否则绝对不会登‘门’。
果然,听到这话华服男子就马上找到了话题,兴致冲冲的道:“知道威远侯府吧。”
“……”锦衣男子赏了华服男子一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威远侯府可是将近百年的世家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前儿不是出了威远侯府嫡长‘女’失踪,生死不明的事情吗,这里就又出事儿了。”说着又是停顿,双眼直直看着锦衣男子。
见锦衣男子没有要配合询问的意思,撇了撇嘴,但还是继续道:“这里威远侯府嫡长子又出事儿了,听说遭遇暗杀,如今踪迹不明,生死不明。”
听到这事情,锦衣男子就抿紧了‘唇’,豪‘门’世家的各种龌蹉事儿多不胜数,只是近几年来威远侯府的事情最多,先是嫡妻去世,不过两年就是嫡长‘女’出事,这里又是嫡长子,嫡系一脉全军覆没,这是不是太巧合了,而嫡系一脉消失,受益最大的又是谁,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因为自家的事情,母亲如今的情况,让锦衣男子恨透了这种大宅子里的龌蹉,愣是半天也没有再出声说一句。
当然明白自家表哥现在的心思,毕竟当年的事情,确实给表哥和姑姑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姑姑如今年纪不大却一身病痛,明明年纪不大可看起来却仿佛很多世家老夫人一般。
“走吧,你好久不来,母亲也挂念你得紧。”最近几个月他都没有再离开京城,都在侯府里,所以时常陪着母亲解闷,他‘性’子比较沉闷,没那么活跃,所以时常都是这个表弟来陪着母亲解闷,让母亲高兴。
对于这位姑姑也是真心尊敬,所以很乐意的跟上锦衣男子的脚步。
……
一家装修普通到甚至简陋的客栈内,一位身着浅蓝‘色’对襟布衣,看起来清瘦高挑的男子临窗而立,尽管着粗布长衣,但也掩饰不了他身上散发着随意清贵气息,跟客栈的装修格格不入。
“主子,再过一个镇,我们就到夕阳村了。”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岁左右,一身青衣,手持长剑,‘侍’卫打扮的男人躬身在清贵男子身后两米处,尽管背对着主子,仍旧恭敬不减。
男子听到,身体微微一颤,随后转身,缓缓朝着屋内的椅子走去,这个时候,才发现男子的右脚竟然有些跛,走路的时候一垫一垫。
这样一名姿容出‘色’的男子,令人不住扼腕叹息,奈何苍天‘弄’人。
“嗯。”好一会儿,男子才微微嗯了一声算作答复,随后归于沉静,整个屋子内陷入了一股低沉。
‘侍’卫仿佛清楚自家主子会有这样的反应,很平静的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等屋子内只剩下男子一人时,男子才从手中拿出一个瓷娃娃,原本的清冷在看到那瓷娃娃时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是浓浓温情,伸手小心而谨慎的轻抚瓷娃娃的头发和脸颊,整个身上都弥漫着深痛。
“到了最后才来见你,会恨我吗,小妹。”男子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凄凉又悲哀的笑容,让人感觉心酸。
……
云舒突发奇想下厨准备做‘奶’茶喝喝,便让揽月去镇上买了几头羊回来,羊‘奶’和羊‘奶’很廉价,因为它们都有膻味儿,但是云舒可知道这东西好,羊‘奶’那可是很营养的东西,还有羊‘肉’,冬天吃再好不过。
揽月站在厨房‘门’口,这两年多跟云舒一起生活,她发觉这个姐姐是真的看开了,曾经的侯府嫡‘女’,千金贵‘女’,如今却能自如进出厨房,栽种瓜菜了。
“揽月,我让你拿的云雾呢?”云舒斜眼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揽月,侧头笑脸问道。
见着这笑容,揽月不由得一阵恍惚,姐姐越来越美了呢,心里又疑‘惑’,天天见,怎么就觉得姐姐每天都在变美呢,难道是自己心理作用,姐姐的脾气‘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