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马蹄声响动,嘁厉的嘶鸣声引人注目。
三辆马车先后停靠了下来。
潜龙街一带所居住的大都是贫苦人家,那见过这般奢华的阵仗,于是都分分围观起来。
“咦,那不是小松吗!”
“是啊,他怎么在哪里!”
有人认出了王松,窃窃私语起来。
此刻是正午时分,院里上工的邻居们也都回来了。
张大妈听见了院外的马蹄声,推开门来张望。
“呀!小松!”她惊喜的道,一张被岁月雕琢的脸上,洋溢起笑容来。
王松咧开嘴笑了起来,扑进了张大妈怀里。
张大妈搂住他的头,嘴里碎念道:“你可不知道,你走了这一天时间,可让大妈心疼坏咯……”
“大妈您等下。”王松想起还躺在床上的母亲,急忙脱开怀抱,转身对刚出炉的师尊道:“师尊,快些跟我来,稍后在做解释。”
诸葛无敌点了点头,吩咐那御医上前跟着王松急促的进了王松所居住的屋子。
而后由刀光剑影二人跟着,缓步而去。
一旁的张大妈知道定是小松在外遇到了贵人,也忙招呼着。
“娘,松儿回来啦。”王松显得很高兴,还没走进屋里就大声叫喊着。
突然,一声惊叫声传来!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咆哮,后面的几个字眼甚至能感觉到喉咙的嘶哑。
“娘,娘你怎么了?”
那,是王松的声音!
张大妈也顾不得眼前贵人不贵人的,急忙窜进了屋子,四周一开始问声而来的邻居也顾不得那些繁琐礼节,一股脑的跑了过来。
屋内。
陈氏面色平静,双目紧闭,安详的躺在床上,只是其面色苍白,豪无血色,浑身冰凉!
骇然,已走。
“禀相爷,这位夫人已经故去了,据老夫推断,当是昨夜两更时分,服用了鼠药而亡。”御医上前查看了一下陈氏的尸体,转身对诸葛无敌禀报。
“自杀?”剑影瞪大了眼睛。
“唉。”诸葛无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带着刀光剑影走了出来。
王松跪在床前,一言不发,两眼变得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母亲苍白且冰凉的手,用力的手上骨节都有些发白。
张大妈此刻也是泪流满面,“昨日还是好好的,怎得今天就……今早我还来看过,见她躺着,以为她还睡着,谁想如今……”她一双眼睛很快就红肿起来,满心的愧疚与伤痛将这饱经风霜的女人打击的体无完肤。
一旁的邻居安慰着她,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诸葛无敌转首看了一眼屋子,转过头来说道:“去把他们都请出来,让王松一个人好好呆会儿。”
“是!”剑影点点头。
不多时,众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几名邻居搀扶着正痛哭的张大妈。
“诸位!”诸葛无敌面向众人,沉默一会,终是开口道。
众人皆向他看去,张大妈也擦了擦眼睛,抬头看着诸葛无敌。
“老夫诸葛无敌,相信你们都不会陌生。”一种莫名的气势从他身上无形的散发出来,那是一种上位者的气场,在这种气场面前,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低了一头。
“原来是宰相大人。”
“草民叩见相爷!”
此人原来就是大夏王朝之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诸葛无敌!甚至连皇帝陛下都要让其三分的诸葛相爷!原来是他!
“无物多礼,老夫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相信你们也有所猜测,诚然,老夫就是为了王松此子而来!老夫观他心性德行皆为上品,遂收为弟子,从此他便是我诸葛无敌的关门弟子,也是我诸葛相府的少主子,本来此行是来救治他娘的,但造化弄人啊。各位都是在顽徒患难时施以援手的人,老夫定不会亏待各位,顽徒也不会亏待各位。”
一干邻居都为王松高兴起来,有道是苦尽甘来,年纪轻轻就承受了太多,如今几乎是一步登天,唉,若是陈氏还活着就……
众人想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打开。
王松沉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的从中走了出来。
人群看着他,默默的退开一条路。
王松一直低着头,走到诸葛无敌面前,整个人显得很颓废。
“扑通。”他双膝同是跪地,砸出一声闷响。
“小子王松,蒙得诸葛相爷看重!”他沉着声音,一股子心如死灰的气息弥漫。
“先前拜相爷为师,实乃为救家母。但!今日家母不幸……故去。王松要为家母守孝三年,怕辜负了相爷一番好意,望相爷收回成命!”话音落地,举座震惊!
张大妈眼泪刷的落下,用手捂住嘴巴,怕哭出声音失了体面。
“好孩子。”一位妇人叹息了一声。
诸葛无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王松。
王松一直低着身子,显得很佝偻。
“小子莫要不识抬举。”一直沉默寡言的刀光突然冷冷的说道,毫不带感**彩的话语如金属般生硬,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一干邻居突然抬起头,警惕的看着他。
诸葛无敌摆了摆手,咳嗽了一声,“你如今的心境老夫能明白。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在做决定,莫要逞一时之勇。”这话不可谓是语重心长。
王松没有说话,站了起来,走进了小屋。
“九日之后,老夫来此,走还是不走,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