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

我们有能力去爱，那是对我们最美好的恩赐，却也是我们最深沉的悲哀。

——《冰与火之歌》

陆建国坐在这个椅子上非常不舒服，主要是紧张的气氛他不喜欢。虽然这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简报室，文件，桌椅，灯光，投影仪，周围的人不少。身为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参加的秘密会议不少。但是这一次太过神秘了，不仅政委亲自跟他强调了好几次要保密而且还模拟了完整的文件以证明接下来的时间他休假回家了。

可是他并没有休假而是去了一个他完全无法判断在哪里的地方。甚至连来的过程他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

“大家静一静，我们现在开始开会。很荣幸这次能请到这么多的重量级人物到来。我希望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讲台上开口的是一个女人，这是无法辨识年龄的女人，穿着陆军的作训服。

“李峥嵘，利剑特种部队。”第一个军人站起来敬礼，说的干净利落。

“张传芳，来自武警水电部队。”武警的这位同志看起来非常随和。有武警的同志，这倒也没什么。

接下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本人来自国家灾害紧急救援队。我叫王大海。请多指教请多指教，哈哈。”陆建国心底发出了一丝疑问，地质救援队？难道是救灾的任务？那有必要这么神神秘秘么？

“各位好，我是一名地质大学地震工程学的一名学生，辅修气象学。”男生看着白净带着眼睛，书卷气很浓。“我叫李牧云。”

“各位好，蒋梦嫣，国家疾控中心”这个女孩梳着短发，眼神很清澈。

........

.....陆建国越来越奇怪，除了自己熟悉的几个伸手不凡的特种部队战士，地质，气象，疾控，心理学，社会学....各个方面军方或者非军方人员坐在这个还没有一个教室大的简报室里。如果硬说这些人有什么规律的话那就是他们似乎多少都跟灾难有点关系:

水电部队的那个武警像是获得过抗震救灾一等功。利剑的那位特种兵传说当年在印尼海啸时在当地执行过秘密营救任务....

要不是陆建国常年在军队的人脉，他也很难观察出这些特殊的联系。

自我介绍还在继续下去，人们开始小声的交头接耳。看来有疑惑的不止他一个人。

“同志，台上的那位女同志，”一个坐在最后一排的老者突然站了起来。据他自己介绍他好像是中科院气象学的专家叫邓学文，“我.....我有点胸闷，我.....”话音未落他就栽倒在地上。

“老爷子，您怎么了。”台上的女军官立刻冲下讲台。坐在老者前排的疾控中心的蒋梦嫣立马回头做起了检查。温润的简报室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室内空气不流通引起的哮喘。”蒋梦嫣抬头望着女军官，表情很坚定，“需要立即抬到空气新鲜的地方，并且找到老爷子的哮喘病药。”

女军官点点头，“在座军人都有，我命令你们将这位老者抬出简报室！”

“是！”陆建国率先敬礼。他这人心底还是充满了军人的善良和果敢，所以他用最快速度到达了老人面前。张传芳也敏捷的穿过座椅来到老人的身后。两人正要伸手，突然间感受到一丝丝危险。

白色瓷砖的地面开始微微颤动。

水平晃动越来越剧烈，放在书架上的文件物品开始纷纷掉落下来，头顶的吊式日光灯在不停的摇晃。

接着，地面开始像海面一样上下浮动。陆建国有一种晕船的感觉。整个世界仿佛正在一艘巨大的方舟随着海浪不停起伏。

先是水平晃动，后是剧烈的上下跳动。整个世界正在崩坏。

“地震，是地震！”王大海大喊：“所有人躲到书桌下面或者房间内侧的墙角。快，”

震动越来越剧烈，尘土和砖块开始掉落下来。人们纷纷开始躲避，陆建国和张传芳还算有些军人的默契，两个人立刻将已经人事不省的老人连同自己一同藏好。

电灯在摇晃中快速熄灭，四周一片漆黑。烟尘布满了整个空间，陆建国只能听见空气中已经传来的了人们的叫喊声。

“救救我，我的腿压中了。”这好像是另一名特种部队士兵的叫喊。

“冷静，”女军官的声音在震动中也透露出恐惧。“不要乱跑，小心被砸伤。”

震动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尘土的味道。

“所有人注意，检查自己状况报告位置。”

“有没有人受伤？”

“我的腿。”

“都不要紧张，一步步来，我是救援队的，我来救援！”王大海的东北腔非常的明显。

“听我指挥！”女军官的声音突然突出来。“距离出口最近的人报告出口状况。”

“这里是李牧云，门框结构稳定，但是已经变形了。我正准备用工具开门。”陆建国很惊愕，一个大学生在地震中表现的这样的冷静。包括他们军人都不如他那样有条不紊。

女军官迅速发布着命令：“陆建国，张传芳请抬好邓学文院士，蒋梦嫣负责医护。王大海你是专业救援队请去为我们打通出路，其他人一同撤离......”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我们的战友被压在废墟下，至少留下一部分人进行救援。”李峥嵘声嘶力竭的插进话来。

“不行，”女军官很果断，“邓院士是我军重要的科学家，我的优先级便是先保证他的生

命，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