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然喘着粗气。
不管了!
滋味太过于美好——就算是陷阱,本王也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俯下身子。
“砰!”
玉枕再次碎了,碎片满床都是。
夏侯然疼得直咧嘴。
额头上蜿蜒着一条血线,滑过他绝世的俊颜。
水玲珑一把推开愣神的夏侯然,张狂地大笑起来。
“想和我斗,你——还真是嫩了一点啊!”
水玲珑机灵地跳下床,欢快地跑了出去。
“水——玲——珑!”
夏侯然咬牙切齿地说出她的名字,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他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
抿了抿嘴,感觉嘴唇的余温还在。
似乎,自己并不是很讨厌……那个吻。
如练的月华从窗棂里照进来,夏侯然彻底地醒了,好半天都睡不着。
一柱擎天。
他羞愤无比地瞪着自己的腿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鼻腔里的血液又开始蠢蠢欲动。
夏侯然低吼了一声,掀开薄被起身。
他披上衣袍,大步朝着后院的荷塘走去。
疾风被推门而出的夏侯然吓了一大跳,急忙跟了上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巴巴地看着夏侯然“扑通”一声跳入了荷塘之中。
“爷,您怎么了?”
“别过来!本王睡不着,只是,想游泳而已。”
疾风止住脚步,看了看快要启明的四更天,默默地退到了一边等候着。
翌日早朝。
凯旋之后,东周享受着太平盛世。
皇上心情非常舒畅,早早地散了朝,让众皇子和臣子去清心殿学习。
从进入大殿到此刻出去,水玲珑都没有瞧夏侯然一眼,更别说去看向他所在的方向了。
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她一定回去看看水叮当,告诫妹妹可别痴心错付了。
战王看了看夏侯然,再转过头看了看水玲珑。
一个比一个冷若冰霜。
昨晚听影卫来报,说水玲珑夜闯逍遥王府,他还满心激动。
现在看这两位的表情,看样子,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真是让人觉得百爪挠心。
“水大人,最近,有没有勤练武功啊?”
水玲珑回过头,勾起嘴角笑了笑。
“怎么?战王好久不上战场,手痒痒得慌?”
“离开课还有一段时辰,不如,我们去御花园切磋一番?”
“可是,我……”
“可是什么啊,同去同去。”
战王不由分说地扯了一下水玲珑的衣袖。
夏侯然眼神复杂地看过来。
只是扫了那么一眼,很快就收回眼神,继续往清心殿走去。
太子倒是兴致高扬,连忙唤了亲近的几位皇子和大臣家的公子一起。
“难得可以看看你们的武功路子,皇叔可不能拒绝我们观战。”
战王一扬手中的扇子:“也好,打得精彩万分的时候,也确实需要喝彩声。”
走出两步,水玲珑突然用右手指着不远处的天空,惊叫了一声。
“大家快看,那么大的鹞子,居然还叼着一只猪。”
真是奇闻!
众人纷纷扬起头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水玲珑以闪电一般的速度,迅速地点了他们的穴位。
“得罪了,战王,今天上课第一天,实在不能耽误时辰,改天再约。”
太子气急败坏地低吼了一声:“水玲珑,你还不赶紧给本太子解开。”
水玲珑蹙着秀眉望了过来。
“解开?解开裤带,还是,解开玉坠?”
其他几位年纪稍微小一点的皇子竭力忍住笑意。
“少在那里装傻,明知故问!”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逾矩!我让公公赶紧唤太子妃来解开比较好。”
这下子,连战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玲珑潇洒地转身,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昨晚一夜无眠,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夏侯然鼻血长流的景象。
体质柔弱、身患隐疾,更重要的是,还背负着那么多的秘密……
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对一生一世只对叮当好?
搞不好,都没有那么长的寿命和叮当一生一世。
嗯嗯……不配,怎么比较都不搭配!
简直太不般配了!
烈日当头,几位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公子忍不住求饶。
“水大人,求求您解开我们的穴位吧,热得实在站不住啊。”
水玲珑也不回头,只是大声回答道:“没事,再半个时辰就自动解了,我会和张太傅说你们跟着战王习武去,等会回来上课。”
她此刻精神疲乏,还顶着两只黑眼圈,哪里有力气比武啊?
只恨不得有一床软榻,好让她能够立即躺下休息才好。
见水玲珑走远,战王笑嘻嘻地摇起了扇子。
其实,早在水玲珑点完穴,他就已经冲开了自己的穴位。
故意站着不动,就是想看看水玲珑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将他们定在原地。
有趣,确实有趣!
太子的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
“皇叔,原来,您早就解开穴位了!还不过来帮帮忙,难道,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们在这里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