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均未看她一眼。
洪英娘有点自讨无趣,只得转过眸子,看向喜婆站着的地方。
那里空无一人,不是应该早早就拥簇着新人出来吗?
正疑问着,太子替她问了出来:“怎么还没有看见新娘子出来呢?”
夏侯然一笑:“她身子不适,不能站立太久,所以,一些繁文缛节都省略了,准备直接到了吉时再让她出来拜堂就好。偿”
多么贴心啊!
洪英娘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撄。
她不想多说什么,垂下眸子坐在太子身旁,静静地等待着仪式开始。
看着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夏侯然点点头,示意婢女和喜婆去将王妃扶出来。
这个时候,疾风上前一步,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句,夏侯然陡然变了颜色。
太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夏侯然的动作和表情,自然将他的惨白脸色都收入眼底。
接下来,太子别开脸去,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看了看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垂下眸子,随手端起身旁的茶盏,吹了吹,又抿了一口。
夏侯然顿了顿,在内心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转过身,对着前来贺喜的太子和官员歉意地笑了笑:“各位,今儿个新娘子身子不适,加之本王也是一个药罐子,这个大婚仪式确实没有想过办得太隆重,这不,新娘子又晕厥过去,这一杯喜酒,择日本王再补上。”
众人听到这话,也不便久留,纷纷起身告辞。
夏侯然点点头,让福叔帮忙送客,自己带着疾风往书房走去。
惊慌的喜婆急匆匆地返回来复命,却看见人走茶凉的场景,以为王爷也知道新王妃不见了的事情,不由得浑身打颤。
洪英娘注意到喜婆面无血色,蹙起眉头露出不虞的神色来。
看着太子和往外走的官员寒暄,洪英娘一个疾步上前,逮住喜婆,劈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喜婆连连摇头,大气都不不敢出。
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守口如瓶,怎么可以胡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语呢?
逍遥王本人是极好的,可是面对这么丢面子的事情,难保不会做出嗜血的癫狂事情来。
洪英娘有点心浮气躁,一手挥开喜婆,大步朝着东边的厢房走去。
喜婆大骇,急忙跟上去,气喘吁吁地说:“太子妃还是请前厅就坐,这边……这边还是不要去了。”
因为紧张,简单的理由都想不出来,舌头也打结了好几次。
越是这样,洪英娘越是要看个究竟。
她就是要看看这个新王妃到底美成怎么样,才能将成日泡在酒坛子里的夏侯然重新振作起来!
婢女到底年轻,脚步更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东边厢房的大门,死活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