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给他的,他没有见过所谓小玉儿,只知怀玉和小玉儿交往过密,圈子里都在传他宫岐的女儿自甘下贱,和戏子交起朋友。
“老爷,怀玉也到了年纪,若真的喜欢上小玉儿,懂了男女之事,也是件妙事。”徐银铃这话说到宫岐心坎上,他已不惑年岁,只有怀玉一子,怀玉若一直这般,香火这一代就要断了。
“我也想过,只是一时被逆子气昏了头,是该见见那戏子,别的不说,若真能治好怀玉,抬个姨太太也使得。”
徐银铃道:“老爷请人过府一叙,总要相看好人才是,况且,这事要成了,指不定怀玉开怀,就能因此解开心结,跟老爷冰释前嫌呢。”
“我正有此打算。”宫岐的眉舒展了,深刻的纹路还在,他点头,派了人去请宋钰。
宋钰被宫府的人请去做客还当梦一般,她问来人是否是宫小姐请的她,来人笑笑,说是宫帅要见她。
宋钰揣着小心,心里起伏不定,难道是要分开她们,嫌弃她出身低微却敢和大家小姐交友?这不符常理,她这种小虾米,怎用得宫帅亲自出马。
宋钰被宫府的下人领到门厅,宫岐一身黑色唐装端坐在主座上,像一棵静松,身板挺拔,散发摄人的气势。
宋钰战战兢兢的抬头一望,只觉宫岐除了一身威势面善的很,不由多看了两眼,缓过神后觉得不妥,忙攥紧手里的提包出声:“见过宫帅。”
宫岐是不屑于见她的,存了几分轻视,虽知宋钰已来,也熟视无睹,又发觉宋钰打量他,更是不悦,心道果真是狐媚子,难不成想要勾引他不成,只是宋钰清冷淡雅的声音一出,宫岐恍惚听到了许久未闻的熟悉音色,他抬起头,正对上宋钰微垂的脸。
金光微镀,长睫敛起碎金,光影模糊中,脸庞每一笔描绘的弧度像极了他苦思已久的爱妻,一瞬间,他以为玉之婉站在了他面前。
宫岐失态的打翻茶杯,快步走到宋钰身边,拉着她的手拉的死紧,他声音紧张的痉挛,叫道:“婉儿——”
宋钰不知宫老爷发什么疯,但听他所叫也知他认错了人,于是挣扎道:“宫帅,您认错人了,我叫宋钰——”
“你们在做什么!”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宋钰一瞧,怀玉却在一旁吃惊的看着纠缠在一起的她和宫岐,心里一紧,更是费力挣扎,“宫帅!”
宫岐被怀玉的声音和怀里人的挣扎敲醒了神智,是了,他的婉儿早就死了,那眼前的人是…
怀玉快跑到宋钰跟前,把宫岐的手拽下去,一双无波的眼染上汹涌的骇浪,“你要对她做什么!”
宫岐手中空落落的,心里也像失了一块,再仔细看宋钰正脸,已没了几乎完全和爱妻相似的面貌,可也有五分相似。
怎么会这么巧?
怪不得怀玉会喜欢她,这声音长相,和玉之婉可真像。
“你叫什么名字?”宫岐问。
宋钰的手腕被攥的通红肿痛,她靠近怀玉道:“宋钰。”
“宋玉?”名字里也有个玉字。
宋玉,送玉,莫不是天意?
宫岐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宋钰,宋钰一身白衣黑裙,未施粉黛,打扮的清丽,干净的如同出水的青莲,不媚不俗,哪里像个当红的戏子。
怀玉不愿让宋钰和宫岐多待,拉着宋钰的手就要走,怀玉力气大,宋钰被拉了一个踉跄,两人没走几步便被宫岐派人拦住,宫岐道:“我要与宋小姐单独谈谈,怀玉,你先离开。”
“凭什么?”怀玉急促的喘气,像要病发的前兆,气的眼睛都红了,“你把宋钰叫来府里是要说什么?你方才拉扯宋钰又是做什么?宋钰是我唯一的朋友,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她算什么!”
“逆子!谁教你对父亲忤逆!”宫岐也发了怒,转而又缓了语气,“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谈谈。”
宋钰轻轻的挣开怀玉的手,怕怀玉和宫岐对峙伤了感情,便解释说:“宫帅方才只是认错了人,并未想要唐突我,怀玉,我信宫帅为人正派,断不会为难我这个弱女子。”言下之意是接受宫岐口中的“谈谈”。
“宋钰,别怕,我还是能护住你的,和他有什么好谈的!”怀玉认准了宫岐不安好心,先入为主的认为宫岐对宋钰心怀不轨,他在母亲缠绵病榻之际都能拈花惹草弄出私生子,夺了亲女儿的朋友又怎么做不出来!
“你要纳徐姨为姨太太就纳去,我管不着,可宋钰你别打她的主意!”怀玉情绪激动起来,苍白的脸色漫上不正常的潮红,又是一声声的咳。
“怀玉——”宋钰是想打圆场的,可怀玉不听她一句话,而宫岐也被怀玉嘲讽戒备的眼神惹得生起真火。
宫岐怒喝道:“宫怀玉!”
怀玉道:“怎么,想要耍为父的威风?你有资格?”
宫岐气狠了,扇了怀玉一巴掌,清脆的声音一响,在场的人都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宫怀玉,开始用“他”。
重写一遍感觉要死啊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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