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之时便被推出来,充作圣女联姻。
入宫不久她便被封了妃位,日子却过得不好,大抵是知晓她这巫族“圣女”掺的水分太重,连侍寝都没几次,玄帝对她很是冷淡。
可她终归是得了宠,原因就在于得了皇后的喜欢。
初次见皇后,陆箐箐心中忐忑,奉茶的时候没留意打翻了茶盏,热水滚过皇后白嫩的手臂,一片红肿,她连忙下跪告罪,心道免不了一场责罚。
皇后却出奇的宽厚,连声道无事,对她和颜悦色,还赏了她一篮子点心。
顿时,她心里想出一番阴谋论调,只觉得皇后深不可测,面对她更为谨慎。
再后来,不知怎的皇后反而关注起了她,整日邀她玩乐,没有丝毫皇后的架子,就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一样,单纯又无辜,而且无条件的信任她,把她当做最亲近的人。
她打听过皇后的身世,丞相千金,知书达理,温婉贤淑,与玄帝少年夫妻,感情甚笃。
可眼前这个活泼过头又单纯过头的女人显然与她打听到的情况大相径庭。
她始终是防备着的,并且利用皇后对她的宠信很快就得了宠,很奇怪的,皇后对哪个嫔妃受宠并不关心,在她拐弯抹角提出想要侍寝时也不见她脸色变化。
似是对玄帝无感。
后来她发现何止无感,她仿佛对任何势力纠葛和宫中局势都不在意,整日除了与她玩闹就是与她在一起吃吃喝喝。
简直不像一个皇后。
对她好的不可思议。
她有什么值得讨好的呢?
可陆箐箐的确是感觉的到,皇后是在讨好她,有什么名贵赏赐第一个给的就是她。
奇怪的很。
从来没有人一片赤诚的真心待过她。
皇后长孙宜兰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难不成世上真有缘分和眼缘一说?
她不曾有过朋友,生活的环境中只有利益和交换,冷冰冰的很,突如其来的炙热情感令她在怀疑过后逐渐接受,并且着了迷,原来被人毫无保留的喜欢着是这种感觉,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没有束缚和压力,轻松快活,每日的心情都是阳光的。
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陆箐箐逐渐产生了与皇后一同离开宫廷的想法。
或许是那天春光正好,蝶飞的让人迷眼,花香的让人心醉,皇后躺在她腿上,半寐半醒,呼吸清浅。
陆箐箐将皇后的发丝顺在脑后,想到今夜玄帝将与皇后过夜,心里烦躁的很,她很想阻止,可有什么立场呢?
帝后天生一对,夫妻名分,说到底她只是个妾罢了。
她觉得宜兰天真可爱,无一处不好,而玄帝花心冷情,并非良人,他配不上她。
忍不住,她问皇后:“宜兰,你觉得陛下如何?”
皇后迷迷糊糊的,喃喃回道:“不怎么样呢。”
“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陆箐箐想,她能说出这话,大抵是疯了。
巫族当初把她送来联姻,交给了她一项任务,偷得蕴含玄国国运的玄龟玉玺,而她进宫五年,出入各宫各殿,没有任何发现。
放弃任务放弃身份放弃一切,说了这种荒谬的话,陆箐箐都不知自己怎么了。
“为什么要离开?你不喜欢这里吗?”皇后从半清醒状态出来,疑惑的问。
望着皇后清澈的眼睛,陆菁菁做了一半隐瞒。
“呆腻了,笼中的鸟,总是向往自由的。”陆箐箐半真半假的说。
“好啊。”皇后笑着。
“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既然你不喜欢,我们离开这里。”轻松地好像在说,今天我们吃云片糕吧。
说是如此,可如何离开就成了一个难题。
陆菁菁在巫族,虽做的是下人活计,但好歹是长老之女,知晓一些巫术。
如今宫中最受玄帝宠爱的是三皇子,降生时天生异象,若不是母妃身份低微说不得直接加封储君,即使如此,玄帝对此子宠爱也是独一份,对待其余皇嗣可是没有这般上心,甚至将三皇子抱入自己宫殿,亲自抚养。
宫中守卫甚严,若想离开不容易,也不是不可能,可关键就在于离开的两人一个是嫔妃一个是皇后。
陆箐箐思来想去,想出了个馊主意——行厌魅之术。
推手曰揖,引手曰厌,陆箐箐求助鬼魅,诅咒巫术,阴行不轨之道,对象正是皇三子。
玄帝有紫薇气护身,鬼魅巫术奈何不得,她便给三皇子施了术,顺便在未央宫放了把火,以求宫中混乱,两人得以脱身。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馊到不行的主意。
陆箐箐头脑发热,并没有深思熟虑,只觉得越快越好,越乱越好,越乱越不会有人关注她们,越快越有逃离的希望。
宜兰什么都没有问,乖乖的跟着她,这让陆箐箐松了口气,生怕她问起一些她无法回答的问题,比如为何三皇子病重,为何她做了那番动作,为何,她要带着她一同离开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
暗中填坑,今天两更,明天不更。
时间不定,请不要等,我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