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等着看好戏的高兴,也终于坐不住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大坤,这怎么回事?”
大坤一脸倒霉地说:“妈的,今天刚好碰上他们搞什么‘治安安全日’,都在这训练呢。看这阵势,估计得搞大半天呢。”
高兴满脸的不高兴,有种“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的超级郁闷感。但是没有办法,这么多保安在这里,你让大坤带人去闹事,这不让人家送死吗。
“算了,今天就先放他们一马。妈的,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天天搞治安安全日!明天再来!”高兴对大坤下了指令。
对面的大坤,就只好带着人又上了车。
第二天一早,高兴带着高新树,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咖啡店里,等着看好戏。
大坤像昨天一样,带着几个手下又来了。
广场上空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大坤一看,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前方的白银时代大门敞开,不时有客人进出。
大坤咬着一根香烟,伸手用力摸一把头发,然后摇了摇脖子。颈背上的刺青,变得十分狰狞。
“走。”
他带头走在前面,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跟了上去。
差不多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坤忽然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后走。这动作来得太快太突然,几个手下都没反应过来,一下子都傻站在了原地。
“大哥,您这是……”
话音未落,忽然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哗啦啦一声将他们包围在中间!带头的几个警察手里还拉着一条高大的警犬,凶猛地扑了过来!
“举起手来,蹲在地上!”
“快,立刻!”
大坤哥动作才慢了一点,就被一个人从后一脚狠狠一踹,一支枪顿时抵在了后背上!
大坤哥感觉到枪口那种寒意,整个人头皮都炸了,赶紧双手抱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旁边有几个手下稍微有点拖拉,两头警犬就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差点一口咬在小腿上,可把这几个大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忙不迭地跪在了地上!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这些手持盾牌、举着冲锋枪的防暴警察,大坤和几个手下差点就吓尿了!
我勒个擦,我们不过就是几个地痞流氓,过来打个架闹个事而已,用不着这样全副武装吧?这是把我们当成恐怖分子对付了?冤枉啊!我们可是热爱祖国遵纪守法的好流氓啊!
带头的一个警察戴着头盔,用枪指着他们说:“说,凶器在哪里,拿出来!”
大坤就懵了,看看自己的手下,期期艾艾地问:“你们,你们谁带了家伙吗?”
他心里一肚子火,妈的,不是说好别带家伙的吗,就过来勒个索骂个街,拿个屁的家伙啊!是哪个王八蛋操了家伙,结果让人家发现了!?这真是猪队友啊草,可把老子坑死了。
结果一群手下面面相觑,一脸懵圈。“家……家伙?没,没带啊?难道今天要带家伙出来吗?”
带头一个警察忽然发现了不对,咦的一声,走到大坤面前一看,问:“你不是张山?”
大坤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
那警察赶紧把枪收起来,啪一声对他行了个礼:“对不起,我们在进行防暴演练,你们和扮演暴徒的演员太像了,认错人了。”
“啊?”大坤和手下就都傻了。
草,原来只是防暴演练啊,什么鬼!
身后的警察纷纷散开,然后同时啪的一声敬了个礼:“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十分抱歉!”
带头的警察看了大坤一眼,又说:“这位同志,年纪轻轻的,纹什么身呢,跟个流氓一样。你如果颈背上没这个,我们就不会认错人了。”
大坤哥觉得内心又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尼玛,你们认错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拿老子的纹身说事!
老子就是流氓好不好,不纹身谁知道老子是流氓,谁特么会怕我!?
我是流氓我光荣,我有纹身我骄傲!
防暴警察又给他们敬了个礼,齐刷刷地跑开了。
受了憋屈和羞辱的大坤哥满怀仇恨,把这笔账全算到白银时代头上去了。
妈的,这事也太不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阻,今天还让哥几个脸丢光了,待会儿进了店,看我们怎么连本带利地要回来,哼!
大坤哥一脸狠厉地对手下挥挥手,率先往白银时代走去。
刚到门口,前面忽然又涌出一群人,有扛摄像机的,有拍照的,有拿录音设备的,还有一个像主持人般的女孩子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把麦克风递到了大坤哥面前。
“这位同志您好,我们是市电视台跟踪采访这次防暴演练的记者,想问你们几个问题可以吗。”
啊?电视台采访!?这,这这……
看着前方黑洞洞的摄像头和一溜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大坤哥等人一脸懵逼。
反应了几秒钟,他们终于醒悟过来,赶紧变了表情。一秒钟前还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现在个个都一脸温良恭俭让,笑呵呵的一副良好市民的嘴脸。
“请问通过刚才的体验,你们体会到了人民警察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威武雄壮的战斗力了吗?”主持人笑盈盈地问。
大坤哥和几个兄弟赶紧连连点头,一脸的赞同。
“对对,那是,那家伙,动作太快,我一下子就跪下了。”
“嗯,没错,真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