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双眼睛随时追逐着他幼小的身影,不时地拍手,竖起大拇指:“宝贝!你踢的真棒!”
杜景明看她确实眉目舒展神采飞扬,脸上不见一丝阴霾,才放下心来。
“宝贝,过来,妈妈给你擦擦汗。”她朝小澄光招招手,才回头对杜景明笑道:“你是看了网上那些流言才有此一问吧?”
小澄光听到妈妈的喊声,立刻抛下了脚下的皮球,迈着小短腿欢乐地跑过来扑倒妈妈怀里。
楚朝阳立刻将手伸进他的背部,里面果然都被汗湿了。
她立刻拿了吸汗巾伸进去将他身上的汗和额头上的汗都擦了,拿去桌上的芒果汁递到他嘴巴,小澄光叼住习惯安静地喝着妈妈喂过来的芒果汁,大眼睛看向杜景明。
杜景明对小澄光笑了笑,才回答楚朝阳刚刚的问题:“我正好在这边出差,听到国内的消息,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他眼底透出松快的笑,“不过我似乎多虑了,看你的状态似乎很不错。”
“你说的对。”面对朋友的关心,楚朝阳极其高兴,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状,“你在这边待很久吗?”
“谈不上久不久,我的时间比较自由,早一个星期或晚一个星期影响并不大。”他语气轻松悠闲。
她也开着玩笑问:“你老板没有意见?”
“我是家族企业,公司由我父亲管理,他现在正值壮年,精力旺盛。”
五十八岁的杜国梁确实精力旺盛,并且是个绝对的工作狂,对工作态度严肃严谨。
他也开玩笑着说:“公司没有我父亲可能不会转,但离了我它一样会转。”
楚朝阳早已猜中他可能是富二代,所以并不惊讶,也并没有其它太多情绪,许是无欲则刚吧,她自己有钱有闲有事业,和任何人交朋友都没有从别人身上获得好处的想法,是以她与任何人相处起来都非常自在,合则来不合则去,既放松又随意。
秋日的阳光还有些灼热,她见小澄光的小脸蛋被晒的红扑扑的,她顺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瓶的婴儿护肤霜,坐到太阳伞下的椅子上,将他侧着抱在腿上涂护肤霜。
她一边涂一边抬头对他笑:“那倒是,这世界离了谁都会一样转。”
才拍完一只mv的她脸上并没有戴面具,因为镜头吃妆,她脸上还带着厚厚的底妆,在秋日橘黄色的夕阳下看的很明显。
可她低着头认真给怀中孩子细致的涂抹护肤霜,不时地抬起明亮的眼睛和他说话的模样,依然让他觉得,眼前的画面美的真像一副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画卷。
她涂护肤霜,顺手将自己的手也抹了一下,再往自己的脖子上涂了些,似乎觉得将客人就这么晾在这做自己的事不好,她还顺口问了他一句:“你要吗?”
“谢谢。”
楚朝阳以为他下一句是‘我不需要’呢,正要收回手,没想到他下一秒就将两只手伸了过来。
他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每一片指甲都修剪的与肉齐平,干净整齐。
楚朝阳愣了一下,失笑,他也笑了,催促地扬了扬手。
“我以为你会说不需要呢。”
“为什么不呢?”
“我很难想象你平时涂护手霜会是什么景象。”实在是眼前的男子皎皎如明月一般,难以将他和这样平凡又普通的事联系在一起。
这一小瓶婴儿乳霜是她随身懈怠作为一次性旅行装使用的,用完了回去就换,平日里孩子能涂,大人也能涂。
楚朝阳给自己的手抹完,又在小澄光的小手上抹了抹。
看着她细致熟稔的动作,杜景明不禁问她:“你每次出来工作都带着他吗?会不会不方便?”
“小光很乖。”她说:“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方便。”
她抬头朝他笑,又迅速的低下头去摸着怀里孩子头上细软的发丝,“我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忽视过他,让他承受了很多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伤害。”
说到此,她眼底是满满的伤痛和心疼,忍不住亲在小澄光的头顶,亲了好几次:“宝贝,对不起。”
她眼底满怀歉意,虽然那并不是她,可她只要想到曾经他所承受过的,心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小澄光小小的一团,背靠着楚朝阳,窝在她的怀里,眼睛看着杜景明。
楚朝阳并不曾发现,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眉眼竟出奇的相似。
“你是个好妈妈。”这是一句陈述句。
她再次让他清醒的意识到,她和他之前调查出来的楚依萱,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第二人格?
他觉得,眼前的楚朝阳,就像一个迷,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谢谢。”他的夸奖让她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她明明很开心,可还是谦虚地说:“我是不是个好妈妈,得由这个小家伙来判断。”她含笑抬眸:“但我希望我是。”
“保姆还没有找到吗?”他突然问。
“没有。”说到那个保姆,她眼底有些愤恨和黯然。
“如果那个保姆找到,你会怎么做?”
“报警,起诉。”她脸上的笑容散去,眼神变的凌厉,“我不知道保姆虐待儿童会被判多久,但这样连个婴儿都虐待的恶毒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她气呼呼地说:“别让我抓到她,让我抓到,我会打断她的腿!”
说到打断保姆的腿时,她眼底倏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