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哪里不妥,总隐隐觉得脉象不大对劲,但是身子却是没大碍的,所以就说,“爷不必担心。”
“带这位大夫下去吧,打赏。”顾晏吩咐。
老大夫连忙笑着谢恩:“多谢爷,多谢夫人。”
“你看吧,我就说没事。”等人走了后,柳芙冲他笑,“我从小身子就好,我小时候跟个男孩子似的,我们家那条街,三个男孩子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一个。去乡下二叔家的时候,我还常常爬树摸鱼,有一次掉进深水里,差点淹死……”
想到以前的事情,她自己都觉得好玩儿,眉眼间都是浓浓的笑意。
“不过我被人拎上来了,没淹死也没生病,没两天又活蹦乱跳了。”
“所以,是金雀儿她们几个多虑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巴巴喊你过来。”
顾晏靠坐在床边,握住人手说:“大夫说你是吓着了,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因为小妹的事情。”
柳芙想了想,倒是如实说:“有点。”又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挺怕的。老实告诉你吧,这些日子,我一直想去静心院瞧瞧,但是又不敢,我怕他们都怪我,孤立我。”
“二嫂三嫂她们都去看过小姑了,两位婶婶也去过,可是都没人喊我一起去。”
“我觉得,她们肯定是怪我的。”柳芙挺难过的。
虽然整件事情都不是她的错,可小姑出事的时候,她就呆在那里。但凡她有用一些,或许小姑也就不会被掳走,后面也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情。
她当时如果反应过来是出了事,而不是单纯的被人流挤散了,早早喊了人来,争取些时间……
或许,真的可以避免。
“是我让她们别喊你一起去的。”
“为什么?”柳芙诧异。
顾晏望着妻子的眼睛,喉结滚了下,才说:“就算要去,也是我亲自带着你一起去。前些日子我忙,没时间,所以就耽搁了。”
“婆婆怪我是不是?”柳芙问他。
顾晏也不想再瞒着,只说:“这件事情上,是她老人家迁怒无辜了,也是她无理取闹,不怪你。”想了想,又道,“与其说她在怪你,不如说是怪我。”
“小妹被绑,起因是我。当年我带人剿匪的时候,跑了几个漏网之鱼,如今他们回来寻仇了。”
“可这又不是你愿意的!”柳芙觉得不公平,“这件事情我知道,那些年,那些山匪实在太可恶。县官管不住,上报到京城京兆府,也根本没用。要不是你的话,哪里会有那些年的太平日子过。”
柳芙鼓着嘴,心里很生气。
“上位者不作为,有人作为了,难道还要被怪罪吗?”
“只是我真没想到,原来是你。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一起玩的女孩子,可想知道到底谁是背后的大英雄了。但是你们事情做得干净利落又隐秘,我们查了半年多,也不知道到底谁干的。”
“后来有了别的新鲜事儿,就忘了这件事情。”
“要不是你自己说,我都不知道。”
顾晏搂着人,眼睛亮亮的:“是不是觉得你男人很厉害?现在更是崇拜了?”他抬手轻轻捏着她脸。
柳芙避让,不让他捏。
“脸会越捏越大的,大了就不好看。”一边笑着一边躲让,然后脸忽而红了下,羞答答说,“真正崇拜你,是因为你那里厉害。”
她越说声音越小,连顾晏耳力这么好的人,后面几个字都没有听到。
“你说什么?”他问。
虽然没听到,但看她的表情,也差不多是猜到几分了。
顾晏面上寒霜尽消,手臂收紧了些,越发搂得人紧了。
“再说一遍听听。”
“不说!”柳芙嬉笑着推他,脸避得远远的,“你别过来,你再靠过来,我就要喊了。”
“那你喊啊,小娘子,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顾晏沉重的身子将人扑倒,他压住她。
柳芙身量纤瘦又柔软,浑身上下香喷喷的。
淡淡的胭脂香,夹着些女儿香,特别好闻。
被人压住动弹不得,柳芙索性不再挣扎了。她仰躺着,脸红了一层,却不敢看他,只将眼珠子往别的地方瞟。
“人家还病着,你这样欺负我,跟qín_shòu有何区别?”
“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顾晏倒是笑起来,并不与她计较,顺道拉起人来说,“你病着,我自然不能怎样。不过等你病好了,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柳芙立即抱住他腰:“我想给你生一个小宝宝。”
*
顾晏知道妻子的病因在哪里,所以,就算外头再忙,他也会每天抽些时间陪着妻子。
有顾晏在,柳芙心病好得很快。没几日,整个人又精神起来。
如今顾家在与嬴家打擂台,灯节的时候竟然有劫匪出没京城,这就是治安问题,自然需要追究责任的。顾家及其党同,说此事乃是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