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若是正面干预,怕是会惹得一身麻烦。
几位夫人都想走,奈何老公主不让,她们也没有办法。
嬴皇后见状,知道再多言也无用,便也不再费口舌了。
她坐了回去,看向徐夫人,皱眉问:“徐夫人是受了什么惊吓?怎么抖成这样。”
皇后知道徐夫人是跟着老公主一起来的,她故意这样说,也是为了叫在坐的人都知道,丽阳大长公主刁钻蛮横,竟然堂堂一个有诰命加身的世家夫人,也能被吓成这样。
老公主也坐了下来,没让徐夫人有开口的机会,直接说:“徐夫人一早就去了本宫那里跪着,说是要本宫原谅她的女儿。本宫不是很明白,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曾经的徐小姐如今都已经是嬴家的媳妇了,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嬴家这个夫家不担着,反倒是嬴家要差人去找徐家,让徐家人来背锅?”
“姑母,我没……”
皇后刚想解释,大长公主便又说:“此事与徐家无关,本宫要的,是嬴家、还有你皇后的一个说法。”
皇后笑说:“其实是两个孩子私下的恩怨,不至于小题大做。”
“恩怨?”老公主抓住关键词句,“世子夫人与我家老四媳妇能有什么恩怨?皇后娘娘说这样的话,是在暗指什么吗?”
若是有恩怨,便是只能为了顾四。
但是这样的话说出口来,毁了她的清白不打紧,就是怕坏了整个嬴王府的名声。
所以,皇后道:“怕是两人私下因为什么小事情发生了争执,也不是没有可能。姑母,本宫的意思是,家和万事兴,小辈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插手了。”
老公主乐呵呵笑起来:“皇后这是欺负老身人老眼花耳不聪目不明,还是不将太后放在眼里?昨儿嬴鸿媳妇自己摔倒小产,却栽赃嫁祸到我家老四媳妇头上,当时皇后只听信一面之词便要定罪……这事情皇后若是不记得了,老身与太后可都记得。”
“再不济,皇后也可唤太子过来对质。”
嬴皇后只端庄笑着,还是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姑母,昨儿也是侄儿性急了些。侄儿也是心疼嬴鸿跟他媳妇,您也是女人,知道女人怀身子生孩子,可是不容易的。侄儿乍一听说是有人陷害,自然着急。这一着急,难免不会犯了点错,还望您老人家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
老公主知道她是在带节奏,尽量将事情往小了话。
不过,老公主却偏偏要往大了说:“若是这样栽赃陷害欲要置人于死地的肮脏事情都不严惩的话,将来各世家纷纷效仿,岂不是乱了套?皇后母仪天下,若是此事失了公允,将来如何服众?”
“徐央央是嬴鸿的妻子,是嬴家的媳妇。此事,我要嬴家给一个合理的交代。”
“嬴鸿既然是皇后的侄儿,此事皇后便去劝劝吧,看看如何交代。”说罢,老人家站起身子来,“我顾家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家,皇后怎么对待的顾家,如今我顾家便怎么待嬴家。”
“你们三个,跟我走。”
老公主又带着三个孙媳妇去了前院,找到了顾晟。
“子冉你文采好,昨儿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稍稍润色一下,将此事编成话本子,嬴家若是不低头,我老婆子自然有本事让这样的丑闻闹得满贵京城都是。”
顾晟点头:“孙儿明白。”
一大早起来,老人家就风风火火与人干了一场架,此番浑身舒爽。想她活到近七十的高龄,前半生是耀武扬威的,那眼睛都是长在了头顶上的。
整个京城里,没人不怕她丽阳公主的。
后来渐渐老了,添了孙辈,望着那些个小东西一点点长大,她心性也和婉很多。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性子软了,别人就瞧着觉得她好欺负了,所以便不将她放在眼里了?若真是那样,她还得找回从前的性子,继续高调嚣张任性妄为些才行。
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想到这个马,老夫人忽然想起外头猎场该是热闹起来了,便问:“澄之他们去打猎了?”
顾晟道:“一早陛下便将能叫的都叫去了,现在怕是正热闹着。”
“你怎么不去?”
顾晟笑起来:“祖母知道的,家里四个兄弟,就属孙儿臂力最差。拿笔写字还行,拉弓握剑,总是差了些。”
“那咱们也去看看吧。”老夫人建议。
外面猎场里,准备骑马出去狩猎的,都已经穿好了骑马装。太阳也高了起来,就是风有些凉。
高宗看到老公主也来了,立即笑着走过去说:“没想到,您老人家也会来凑这个热闹。”
高宗身后跟着太子顺王,另外还有两个岁数比较小的皇子。
柳芙等人见状,便给高宗与诸位皇子请安。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高宗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又望向老公主身后的几个女眷说,“这是仁义的媳妇,朕还记得。”他指着二奶奶樊氏笑。
樊氏就立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