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太抠门了。
景殊当然不会反对了。
程小花便说:“那行,等下打烊了,把山猫和老孙叫一起,我们商量商量看去哪比较好。”
正在这时, 阿房和常小白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阿房正好听了个话尾,便接过来问:“哟,要去玩呀?还是小花好呀,知道给员工发福利。像我们地府司,多少年了, 除了每年定期的几个节假日外,从来没想过带员工去旅游。”
景殊作为地府司的第二把手,听到这话便有些不悦, 冷笑着说:“放期还不够,你想去哪里旅游?爬刀山还是过火海?说,我帮你向上头反应反应!”
阿房赶紧摇了摇手:“开玩笑的。你至于那么较真吗?”
程小花说:“阿房,反正你也放假,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玩玩。”
阿房说:“不了,我没兴趣。”
第一,她不想和孙名扬一起呆好几天。第二,她也不想招惹那个冷面瘟神一样且又身份神秘的景殊。
程小花又想问常小白要不要一起,却不由得“咦”了一声,说:“小白,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上次到底怎么了?”
常小白的皮肤本就有些苍白,少了点正常的红润,但因为她平常总是笑嘻嘻的,跟谁关系都不错,很容易让忽视她已经是个鬼的事实。但现在,她一惯的笑容淡去了许多,脸色也显得有些憔悴,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常小白无力地笑了笑,“没事。就是让次拘魂的时候,有些累。后来还是我哥把我抱回去的。”
“怎么会累呢?是不是最近工作量大?” 程小花说着还转头看了眼景殊:地府司的工作量就不能小点吗?人手不够为什么不多招点?小白一个小孩子,瞧把人家累得都昏倒了!
景殊看懂了她的眼神,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并不多说。
常小白解释说:“其实现在的工作量还好了。又不是战争,也没有瘟疫。可能因为我是小孩子,体力差吧?”
阿房闻言暗暗偷笑:“小孩子?四百多岁的小孩子?”
常小白翘起小嘴,“反正我就是孩子嘛,哼!小花姐姐,我要吃猪猪包。”
猪猪包是馄饨铺里上个月才推出的外型像小猪一样的豆沙包。因为外表很萌,深受常小白喜欢。凡来铺子必点猪猪包。
程小花特别喜欢常小白,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自己的妹妹一样,“行,我给你做。对了小白,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常小白说:“好呀,去哪里?我哥哥放假肯定要陪女朋友,光我一个也无聊的很。”
程小花说:“还没定好去哪,等下生意忙完了,大家一起商量下。”
这一个清晨,天将亮未亮,更兼有迷雾缭绕,让周围的一切都笼在一片蒙蒙胧胧中,似明还暗。隐约能看清,只能看到路面坑坑洼洼,看不清是土路还是水泥路。
不远处,一道橘光穿过迷雾慢慢地移近,紧接着便见一辆漆着蓝漆的电动山轮车从迷雾里驶出。随着车子而来的,还有稚子纯真的歌声:
“梦里的花儿开满园,花儿开,草儿长。
花开草长,最终都成了荒芜。
啦啦啦,啦啦啦……
荒芜的园子太寂寞,娃娃、娃娃不哭泣。
娘亲天上看着你。
……”
歌声是那么空灵、清越,却又是那么悲伤,光是听着都有些心中酸涩。
唱歌的是一个小女孩,四五岁大小,坐在山轮车的后车厢,车厢是封闭的,四面都透明的窗子。孩子一边唱着歌一边玩着。父母在坐在前头的驾驶位上,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孩子的歌。
小女孩就那么一直唱着唱着,忽然间,画面一晃,车连同车上的人都一并掉落到河里。
凄凉的歌声戛然而止,小女孩下意识地就想推门出来,却见车门上不知何时上了把锁。
锁是那种古代的铜锁,还刻着像鸡又像凤的古怪图案。小孩用力地扯了扯锁,锁却是纹丝不动。
而这时车厢里涌入了大量的河水,一个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子外头对他喊道:“赶紧找东西打破车窗出来呀!”
小女孩扒在玻璃窗前,对那个陌生的男人喊着:“你救救我,救我!”
下一秒,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车外,三轮车翻了过去,在河里慢慢地沉下去,河水却是红红的。
她低下了头,发现手里攥着那把样式古老的铜锁。放眼忘去,陌生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父母已经走上了跨河的白石桥,往河对岸的市集而去了。
小女孩急忙丢下手中的锁,追着父母上了白石桥,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她忍不住低下头往桥下看去,桥下的水红红的,流速湍急,激起一朵朵浪花……鲜红色的浪花!
浪花高高地溅起,直扑她而来——归瑶猛地一惊,从床上坐起,剧烈地喘着粗气。
又是这个梦!怎么还会梦到?
这个诡异的梦,归瑶已经很多年没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