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见尚春如同一根飘摇的鹅毛,倒飞去老远,在空中划过一道拱桥一般的轨迹,‘噗’的一下,竟落在了还未走进隧道的老疤脚边。 网
你好大的胆子!老疤当即站定,望向脚边颈骨断的极为怪异的尚春,然后回过头来,厉声斥道。
老疤可不想之前的尚磊,他早在巫山大比之前,就已经积威已久,此时便是面目平淡的呵斥,也已让所有奴隶心生畏惧。
大人,按您说的,我没动尚磊,可是赌约已经立下,总要有人交出赌注才是!面对淬体八重的老疤,苏杉不知为何已久胆子大的吓人。
老疤望着面前的这个不卑不亢的少年,他心中确有袒护之意,不是因为那套战影拳,更不是因为少年与他同为天武国人的身份。
而是因为这个百零八矿,那位他也不敢招惹的存在,似乎对这少年另眼相看,所以对这少年,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尽管都是奴隶,但也不可食言而肥老疤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苏杉,转头离去后,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既然这个十人卫长死于你手,依赌约他的位子就由你顶上,但是所有人都听清了!下不为例!
一句话惊了所有围观的奴隶,这些少年是最后一批进来的吧,这过了有三天么?十人卫长的位子,这就让那少年顶上了?
多谢大人!苏杉恭敬答道。
尽管费尽心机,还是没能得到百人卫长的位子,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强,在这百零八矿,总算初步有了些根基。
苏杉苏杉,你没事吧?不远处,莫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此刻苏杉浑身血淋淋的样子,令他远远的看着,都心惊胆寒气,哪还有空管他当没当上卫长。
别别扶我,就像平常一样!
苏杉忽然的一声低语,令莫逆一愣,忍不住说道:可是你现在
不要说话!听我的就是!苏杉拉过自己的衣摆,猛地一撕,扯下一块破布,擦拭着面上的血迹,嘴中低声道。
呃,好。
我们走。苏杉冷眼扫过四周心有不平的奴隶们,然后径自离去。
武刚,带上其他人,我们也跟上。武霄见苏杉离开,心中略一思索,紧跟着说道。
此时矿洞顶层,留着长须的武穆,撩起胡须,低头向下张望着,在如此高的他竟能将矿洞底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此刻见一切事了,才要举步走开,只是在见到苏杉忽然抬头的动作后,嘴中忍不住的喃喃笑道:呵呵,有意思。
苏杉,怎么了?莫逆看着身旁忽然躬身行了一礼的苏杉,不明所以道。
苏杉重新挺起身,抬头望去,视线正停留在武穆方才离去的地方,嘴中低声道:没什么。
巫山矿,不仅是一个的奴隶场,还是一个极为看中面子和秩序的奴隶场,平日里就算奴隶之间有什么口角,或是有人想要惹事,都会乖乖的找个无人的角落,否则矿洞内的守卫们一个心情不好,手起刀落,砍你都不必说明理由。
也多亏这百零八矿,才成立月余,守卫不多,矿内秩序也多是由奴隶卫长们操持,所以今天才会生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械斗之事。
此刻见打斗结束了,看个新鲜的奴隶们也就自行散去了,毕竟接下来还得为午饭而拼命劳作,方才生的事,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在辛苦的劳作后,多了些饭后谈资。
苏杉与莫逆兄妹以不慢的度回到了他们的石洞,这一路苏杉的伤势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副不轻不重的样子,只是他身后的莫逆还有跟在他们不远处的武霄等人,却难以做此想法。
还有多远?苏杉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不知为何问了个一抬头就会知晓答案的问题。
快了,就快了,我背你吧,你别硬撑了!望着苏杉不断从嘴中溢出的血迹,莫逆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坚持硬撑下去。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苏杉忽然说道。
莫逆闻言不敢多问,因为此刻面前这人稍一张嘴,便会带出大量的鲜血,他手脚麻利的快脱下自己的上衣,递了过去,却见苏杉接过衣服后系在腰间,刚好阻止了他衣摆处不停滴落的血滴。
天知道,这一段路,对苏杉来说有多么难熬,此刻洞口近在眼前,他急忙鼓起最后的气力,加快步伐走了进去。
‘噗通’
才进了石洞不过霎那,方才如山一般的身躯,轰然倒塌,所有人都没来得及扶住他,他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武刚!武穆大人给的软膏呢?快拿出来!我知道剩下的让你藏起来了!武霄转过头来看向武刚,急忙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难道我会不拿出来?武刚一愣,赶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日武穆交给他们疗伤之用的软膏,只是这软膏的盒子,应该是因为之前的争斗,变得碎成了一片。
怎么会变成这样!武刚才一拿出来,那木盒便嘁嘁嚓嚓的碎了一地,他赶忙接住从中掉落的锡纸包裹的软膏,嘴中接着说道:还好,还好,软膏还在!
你们把火把灭掉,只留下一个就好。苏杉被莫逆扶到墙角,浑身的疼痛,令他直冒冷汗,嘴中因为满是鲜血的原因,吐字也不太清晰,可是他还是简单的解释道:若是与尚磊交好的其他卫长,或是尚磊的党羽,知道我此时重伤至此,我们就危险了
所以你这一路才这样强装着无事,自己强撑上来的么,莫逆看着面前连头都直不起来,无力倒下的苏杉,心中为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