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把她吓得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看着他低头垂眸的样子。
他突然说,“你都不痛吗。”
听到这么问,她才感觉到像被烫了般,刺刺的疼。
徐品羽小声的回答,“有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说完,擦在伤口上的力道,更轻了。
帮她处理完伤口,沈佑白扣上医药箱,拎着准备走。
徐品羽急忙说了声,“谢谢。”
他脚步一顿,目光在她发间停留了片刻。
最终,在徐品羽疑惑的神情中,没说什么,就走了。
她发呆的坐了一会儿,撑着床面站起来,小心的走到门口。
恰好男校医进来。
他看了看徐品羽的腿,“哦,你已经处理好啦,记着这两天别碰水。”
她点点头,又想起,“老师,那个,医药箱刚刚沈……沈佑白同学拿走了。”
“我知道,他们班有人摔了。”
徐品羽走到厕所洗手。
关了水,她抬头。
在镜中,徐品羽看见自己的头发中,夹着一小片彩纸。
刚刚沈佑白是发现了吗。
那为什么不帮她取下来。
真奇怪的人。
但是。
突然想到陈子萱的那句,长得比校草好看。
如果,现在再让徐品羽回答。
她会说,这个人。
岂是庸脂俗粉能比的。
某天,当徐品羽得知,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有了沈佑白的手机号码时。
她才醒觉,天堂鸟犯了何种罪行,会受到那么重的惩罚。
大概是,肆意蛊惑人心吧。
道理很简单,喜欢就表白。
但徐品羽是个很容易放弃的人。
只要被拒绝一次,她就会放弃。
而正因为不想放弃喜欢沈佑白。
所以,不表白,就不会被拒绝。
这样就可以,继续喜欢他。
往往愈渴慕,祈求的人事,愈不可得。
明知不可得,执意去留恋,即为妄想。
第二十六章无眠(1)
窗外的光没有下午刺眼。
一束束接近铅灰的颜色,破开云层落下。
这是徐品羽被下课铃吵醒后,第一眼看见的天空。
拿出一套运动服。
她和陈子萱几乎同时关上柜门。
最后两节是体育课,她们抱着衣服,到走廊尽头的更衣室。
锁好门。
放下运动服,徐品羽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她随手把外套和毛线衣扔在椅背,解开衬衫的纽扣。
正绘声绘色讲着昨晚电视剧情节的陈子萱,套上运动衫,突然愣住。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指着徐品羽,“啊喂……”
徐品羽神情一顿,缓缓低头。
她上半身只穿着内衣,肤色白皙,肩和胸上的一块块暗红,更加明显。
徐品羽抓过运动衫,迅速从头套下。
陈子萱眯起眼睛,“别说虫子咬的,幼稚园小朋友都知道这叫吻痕。”
徐品羽笑了,“最近小孩涉猎挺广啊。”
陈子萱轻哼一声,“不要转移话题。”
她飞快穿上裤子,蹦到徐品羽身边,“快点从实招来。”
徐品羽看看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陈子萱扬着下巴,“屁,你哪有说过。”
徐品羽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明明就有!”
她斩钉截铁的反驳,倒是让陈子萱猛然记起。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徐品羽在某天晚上,曾经打过电话给她,说的什么来着。
看陈子萱骤然放大的双眼,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来了。
徐品羽无奈的摇摇头,一脸‘你看我没骗你吧’的样子。
陈子萱张着口好久没合上,等眼前的人换好裤子,又难以置信的问她,“你们怎么进展如此神速?”
徐品羽拿起外套的手停住,转头看着她,坦诚的说,“我们是从这样,开始的。”
这几日气温起伏变化大。
而且让人感觉雨势来的没有规律,随时要下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