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马丽杜普勒斯。鲁,加姆贝塔,巴黎。他清楚我的底细。」
「妳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呢?」
「地方警局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妳到了那儿,劳尔肯定会溜掉的。
我还想获得更多的资料和证据。」
「现在呢?」
「是的,现在。我要把她以前的主人关在车里,越长越好,她也许又会转向
他的。」
「妳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朝她笑笑,「妳猜不到吗?」
「猜不到。」
「好,我最后终于信任妳了。我知道妳站在哪一边了。而以前我不知道。」
「我不胜荣幸。但妳该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而且,现在跟我说这个也没用。」
他的嘴唇吻吻她的额头。「从布勃克那儿钻去,凯蒂,风很大。」
的确如此,风很大。它呼啸着,几乎要把凯蒂撕成碎片,她只有用发痛的手
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也疼得要命,风呼啸着灌进她的耳膜。裙子高高地扬起来。
然后她钻过去了。
她站在那儿,闭着眼睛,靠着岩石,定定神。太阳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安
娜已经在那儿了。他们叁个开始往下走。
这一面是另外一个完全截然不同的国家,这边较干燥,地面呈土色。完全不
同于那一边法国土地的灰与绿。虽然她一直很渴,但终于感到解脱了,所有的痛
苦终于有了结果,安全踩在这片大陆上,太阳暖暖地照耀着大地。
安娜停下来,说声再见。她在附近村庄里有一个亲戚。她沿着一条杂草丛生
的小径走下去。似乎她一早就这样打算了。她长长的黑色裙子在风中飘扬,胳膊
里挠着提包。她似乎为约翰拥有那个苹果感到高兴,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它的
真正价值。
凯蒂和约翰安静地走下去,谁也不说话。下面是一个绿绿的山谷,沿路有标
示。融化的雪水顺着山谷流下去。有着尖顶的房子,掩映在雪山之下,旁边有些
教堂。非常漂亮。
「我有一些法国钱币。」凯蒂说:「还有信用卡。当然没有护照。」
「足智多谋的女人。我想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换上干凈衣服……用那些钱。
我会设法取得联系,二、叁十分钟的电话之后,我们就可以拿到钱了。」
他们狼狈的外表立刻赢得了同情。约翰说他们是在这儿迷路了,他们是英国
人,问他们法郎能不能用?当然能。
于是两个小时后。凯蒂身着便宜的棉布裙和一件t恤,正面对着一盘食物:
牛排、山羊n酪、色拉,新鲜的水果、面包、酒。一切都那么美味可口,她的伤
口没有感染,包扎起来了。她疲累的四肢已经得到了放松。不久她还可以躺在床
上。舒舒服服睡一觉。
他们并没有谈论食物。他们已经累得除了吃不想再干什么,饭后,约翰出去
试图与国际刑警组织取得联系了,而凯蒂则回去睡觉。第二天很晚她才醒过来,
约翰已经不在了。但枕头上明显留着他睡过的痕迹,无疑他又去警局了,她昏昏
地想。
她一直躺在这房间里,不知不觉又过去几个小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厂。
约翰回来了,他坐在床边,看着她。
「终于醒了。」
「哦。我饿了。」
「我已经吃过早餐了,四小时之前。」
「那么我该吃午餐了。」
「妳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妳呢?」
「我完全恢复过来了。谢谢妳和安娜。」
她看着她。「我不认为妳一贯是人面兽心。」
「太令我感激不尽了。至于妳?……」他的嗓音拖长了,凯蒂闭上眼睛。
「至于妳,妳很机灵。妳有妳自己的准则。我在想梅森。杜。拉克妳的确帮了我
不少忙。」
她张开眼睛,「那个可怕的地方。我太高兴安娜把它烧掉了。现在劳尔会干
什么呢?」
「跟随我到阿尔巴尼亚。」
她躺着,看着他,他的脸已经瘦削下去了,眼窝深陷,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
「那么雕塑真的存在吗?」
「我想是的。我很热衷于找到它。这个计划还在继续实施,他们跟着我,将
会当场就擒。」
「妳为什么到皮勒尼斯去?」这也是妳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是,愚蠢的女人。我去那儿是因为妳在他们手里。他们用妳来要挟我,
要我用苹果来换妳的命。外面一直在传说我手里拿着苹果。并准备去雕塑那儿。
「妳过去救我。」凯蒂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可是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约翰说:「当然,在那种情况下我是不能
信任妳的,在那种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点,妳的突然出现不免太不自然,后来
妳又要把我引往法国。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妳所扮演的角色。
「但妳确实救了我。」
「我看到妳不要命地想逃脱,才渐渐有点相信妳了。那时我刚好从妳的水门
里逃出来,掀翻了他们的船,那儿真是脏兮兮的。」「我只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好多事情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发展。」
「和安娜一块做的那个游戏。」
「还有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眼泪顺着凯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