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驶而出。他们前去的方向正是城门处一个临时修建的粥棚。城门外,无数灾民从各地涌入,期待着在都城里能得以饱腹。
粥棚外不远处,皇后坐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帐子里,听着娇儿回禀道:“娘娘,咱们的人过来了。”皇后喜道:“可是义父?”娇儿摇摇头:“义父说这人太多,唯恐暴露。他派了咱们京城里管粮的小吏施宁过来,说是无论施宁说什么,让娘娘一定照办。”
皇后有些气闷道:“一个小吏罢了,怎么如此得义父青眼。罢了,唤他进来吧。”娇儿赶紧走出去传人,可没过多久却转身回来,小声道:“娘娘,施大人已经在步粥了,说是灾民太多,一会唯恐乱起来惊着娘娘。”
皇后先是有些不乐,可是听见那句怕惊着娘娘心里却舒服不少,于是笑道:“倒是个懂事的。罢了,给我换件简便些的衣裳,咱们也出去瞧瞧。”娇儿赶紧捧了件紧身的衣服为皇后换上,袖子也用缠臂金紧紧裹住,只露出一抹sū_xiōng,引人遐想。
侍女轻撩珠帘,皇后施施然从里走出,明亮的阳光照在她满头的珠玉之上,雪白的肌肤泛着滑意,纤腰不盈一握,朱唇吐字如兰。正在饮粥的百姓们顿时惊住,施宁也停下了手里的勺子,吧嗒一声落进了粥锅。
皇后见状一笑,嘴角的梨涡若有若现。施宁赶紧率先躬身道;“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却恍若未见的对跪地叩头的百姓道:“子民有难,本宫感同身受,特意用自己的体己钱换了这粮食万担,在此施粥一月,只求能帮你们度过饥馑。”
百姓们听了这话,纷纷感恩戴德道:“草民们叩谢皇后娘娘。”其中更有不少孤儿寡母,泣涕涟涟。皇后见状心喜,又加了几句道:“吩咐知府,灾民里头若有孤儿,咱们派人养着,至于花费本宫会负责的。”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更加认定了皇后心怀家国,仁如菩萨,更加跪拜不止。皇后亦是欢喜无比,这只是自己收买人心的第一步。旁边的施宁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却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机会。
他又上前了一步道:“娘娘,百姓如此感激,您不如亲自施粥,想必众人会更加欢喜。”皇后听言才认真的看了他几眼,只见他墨眉深眸,棱角分明,倒是十分阳刚。皇后转念又想起义父嘱咐,一定要听这人的话,心里不由得对此人产生了更加浓重的兴趣。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义父如此器重呢?
施宁心里也眼瞧着这位皇后,早听说她年幼为后,却不想如此精明而又胆大,看来也是不可小觑。“本宫也是如此打算。能为子民做事,理所应当。”话毕,皇后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施宁的旁边,拎起了另一只长勺。
一个个粥碗颤颤巍巍的伸过来,皇后便十分有耐心的把粥碗盛满。施宁眼瞧着皇后的胳膊有些疲累,却依然坚持着不肯松懈半分,心里不由得生了几分敬重。他示意身后的娇儿用手托住皇后的手臂,倒是为她省了不少力气。
皇后笑道:“你倒是个乖觉懂事的。”施宁并不畏惧,反而笑道:“男子汉照顾女儿家是应当之事,娘娘不必客气。”澈芳一愣,觉得施宁此话分明是有些僭越,可自己偏偏生不起气来,于是兀自施粥也不再说话。
娇儿却在皇后身后突然嘀咕了一句道:“这里头有几个是北疆人。”皇后立刻欢喜不已,推着施宁低声道:“快,把他们抓起来,给义父送去。”施宁摇摇头不动弹,皇后急道:“怎么?你想抗旨?”
施宁动了动嘴唇道:“娘娘,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已经派人跟踪他们了。”皇后一阵尴尬,才意识到自己急躁了,赶紧清了喉咙道:“本宫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施大人有主意就好。”施宁一笑,点点头。
这会功夫,一个粥碗又递到皇后跟前,拿着粥碗的却是一根粗壮的胳膊。皇后没有主意,轻轻把一勺粥倒进了碗里。那人假意躬身答谢,却在接粥碗的功夫顺手在皇后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上摸了一把。
接着,那人把粥碗一扔,欢欢喜喜喊道:“老子摸了皇后了,老子摸了皇后了。皇后是老子的人了。”皇后又是厌恶又是恼怒,赶紧示意士兵抓捕。百姓们都眼睁睁瞧着,皇后便说不出一个杀字。于是士兵们畏首畏尾,许久也抓不住那人。
施宁见皇后心急,伸手从旁边的士兵手里夺了武器,一箭射出去,正中那人眉心。后面的百姓不知就里,但见死了人,立时就要四散而逃。皇后却想着这下坏了,自己好不容易收买的人心就这么撒了。
施宁却高声喊道:“此人是敌国的奸细,混到咱们都城中刺探军情,又趁机想侮辱皇后,实在可恶。大家不必惊慌,本官已经斩杀此人,保护各位的安全。咱们继续施粥。”百姓的舆论原本就好引导,此刻一见那人凶神恶煞,再看施宁慈眉善目,不由得都相信了施宁。
皇后见众人又都回来,心里才算安定。可再想起那人到底摸了自己的手,不由得厌恶不已,道了句不舒服,转身回到了帐子里头。娇儿赶紧跟在后头,陪着皇后钻进帐子里。施宁心念转动,亲自去打了盆净水,上头盖了玫瑰花瓣。
“娇儿,赶紧打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