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挽疑惑问道。“当年我与毒教的人打过交道,与他们有些仇怨。这么多年,毒教的人始终在抓我。而流溪和慕青,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
苏清挽却顾不上这些,她正在想着如何把这些蛇驱逐走。陆漓手中的雄黄酒只有半壶,显然是不够用的。赵承熙看出她的担忧道:“你以为你的相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么?”苏清挽一愣,却见赵承熙拍拍手道:“北域毒翁,请您料理些小事。”
身后那些北疆人手里,一个银发老者应声而出,笑道:“小人愿为王爷效劳。”话毕,他长袖一甩,数枚银针如雨滴飞出,一根根皆中在蛇的七寸之上。那些蛇挣扎了几下,很快被银针中的毒素麻痹,不再动弹。
那老者嘿嘿一笑,拿着一个牛皮的袋子把所有的蛇都装了进去,一边哈哈笑道:“没想到跟着熙王爷出来还有如此意外之喜,真是老夫的收获。毒翁在此多谢王爷啦,哈哈哈。若是王爷愿意,今儿还可加一顿蛇羹,这可是大补啊,哈哈哈哈。”
赵承熙和煦笑道:“毒翁此番的人情,小王铭记于心。”那毒翁摆摆手道:“王爷你往后看看去。这些人都受过王爷您的恩惠。今日,我们知道王爷您有难,特意来相助。”赵承熙颇为感念道:“小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各位豪杰讲恩德重义气,实为小王敬重。”
毒翁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王爷真是好艳福,王妃聪明绝顶又貌若天仙,真是世间难寻。”赵承熙瞧着略略害羞的苏清挽,笑道:“是,能得清挽在手是小王一生之中最大的福气。”
话音刚落,突然看见身后尘土飞扬,一队人马驰骋而来,其中领头的是一队身着红衣的女子。赵承熙还没等说话,便见到毒翁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是这么年轻。”当先的女子肤色娇嫩,如出水芙蓉一般标致,可一开口,却是七旬老妇的声音,“多年不见,毒翁倒是越来越见老。”
毒翁不屑道:“我若是像你这样体内种满毒虫,用他们的毒素相生相克来维持着一张动人的皮囊,老夫也是依然英俊潇洒。”红衣女子哈哈笑道:“没想到毒翁还是如此爱斗嘴。可惜本毒母今日可没工夫跟你费工夫。把你身后的赵承熙和那个贱女人交出来,本毒母尚可放你一条生路。”
苏清挽瞧着那毒母的样子,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落在红衣女子的眼里,她立刻使了枚暗器冲着苏清挽的身上刺去。赵承熙正要去拦,毒翁却一扯头发,只见一只巨大的螳螂从他的发中飞出,一跃而起,将毒母的暗器吃入腹中。
毒翁哈哈笑道:“原来毒母还和当年一样,愿意玩这些小毒蝎子,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那毒母怒道:“老不死的,我今日不想和你算账。苏氏贱货,你眼里尽是轻蔑之色,难道是没把我毒母放在眼里么?”
苏清挽与赵承熙十指相扣,笑道:“并非如此。我只是不明白,毒母何必对外表孜孜以求。你虽年轻貌美,可声音之中的苍老却无法掩盖。而且你手上青筋暴起,时常有毒物在血液之中流动,想必也是受了不少折磨。我不过是叹息毒母糊涂,不懂尊崇生命罢了。”
那毒母迅速的用宽大的衣袖掩住手臂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废话。果然是狐媚妖孽,竟然把王爷藏在大虞,怪不得我这几年始终都找不到王爷。不过你也不必太得意,当年王爷是如何抛下我的,之前王爷又是如何抛下流溪的,以后就会如何抛弃你!”
赵承熙带着厌恶道:“当年我说的很清楚,我对你从无好感。至于流溪,她对你说的想必也尽是不尽不实之言。若是你愿意现在走,我也不会再追究此事。若是言语中再敢冒犯挽挽,本王定诛你性命。”
毒母显然被这句话刺激,冷冷道:“早知你这般无情,我就不该心怀希望。还是流溪说得对,你从来就是个负心薄幸的人。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的红衣一甩,数十只翅膀闪着金光的飞物陆续飞出,冲着众人袭来。
毒翁到底年迈视力不好,还在辨别究竟是毒蜂还是毒蝇的功夫,早有后面按捺不住的人一跃而出。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硕大的流星锤,冲着毒蜂不过抡了几招,那些毒蜂竟然皆被流星锤击中,晕倒在地。
众人顿时一阵喝彩,赵承熙也赞道:“没想到胡副将的流星锤已经练到如此地步,真是可喜可贺。”那胡副将也是一阵得意,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晕倒的毒蜂里头有一只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冲着他的脖颈叮了上去。
苏清挽瞧着胡副将眉间一皱,赶紧喊道:“不好,毒翁救人。”可话音刚落,已看见那副将的脸色越来越黑,接着咣当一声倒在地上。赵承熙不由得急切喊道:“胡铭!”毒翁赶紧把赵承熙拦住,“王爷且慢。这是西域毒蜂。”
毒母哈哈笑道:“看来毒翁你真是老了,连几只小小的毒蜂也拦不住。王爷你也不必顾着心疼别人,且往后看吧。”赵承熙一回头,果然见无数毒蚁正如小山般涌来。后头拴着的几匹马则早成了一堆白骨。
他连忙把苏清挽抱向马背,另一边道:“孙将军放火油。毒翁,您可有法子?”毒翁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