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家庞大,家谱像湖南水系,繁密如麻。墩子是她姨姥爷堂那支上的,鱼
家跟他们那边的人走得并不近。
鱼打开门。墩子坦然叫了一声「姐」,然后很纳闷儿地望着鱼的脸:「怎么
了脸色这么难看。你刚吃了苍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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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结部那院子。事毕,干儿子帮瞎奶奶穿衣服。
瞎奶奶说:「你的性技巧性能力强,jī_bā又大又粗,让你操真是享受,特别
解骚。」
干儿子说:「是,今儿墩子不在,咱没顾忌,做得格外尽兴。」
瞎奶奶说:「其实你嫌弃我。你不说我也知道。」
干儿子问:「妈您说什么呢我不嫌弃您。我就喜欢老逼这是您知道的。」
瞎奶奶说:「墩子看不起我。我知道。我奔六十了得这怪病,瘾这么大还越
来越厉害,真是难为情。其实我也很矛盾。我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对,可我停
不下来。」
干儿子说:「哎呀妈,有什么难为情的前几天我去图书馆查了资料,人家
专家说啊,您这属于绝经期后垂体分泌亢进,有跟您一样的人。」
瞎奶奶说:「说这些没用。我明白我这毕竟不正常。」
干儿子说:「谁有权界定正常、不正常」
瞎奶奶和干儿子穿好衣服下了床。
瞎奶奶说:「我命苦啊,早些年干过荒唐事。墩子他爸妈都是屠宰场的,结
果全没好下场。墩子也有病。这都是报应啊。」
干儿子说:「妈,别说这些了。想点儿开心事儿吧。」
瞎奶奶说:「好啊。来,咱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
「墩子终于走了。这儿是你的了。你如愿以偿了。」
干儿子说:「别介。您刚才说他串亲戚去了」
瞎奶奶说:「不知道。管他呢反正你见不着他了。那白眼狼,我就当没那
孙子。」
干儿子说:「啊那得报失踪人口啊。」
瞎奶奶说:「不要吧你这么想再见着他你这么想跟一白眼狼分了我的遗
产你巴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对不对跟我说实话。」
干儿子说:「对,我恨他,我巴不得丫早一天死。」
瞎奶奶说:「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年,你对我这糟棺材瓤子费了不少心,
我记着呢。你不会白付出的。我还能有多少年我没了以后什么都是你的。」
干儿子一边一边随声附和:「是啊是啊,这话不假。」
忽然他警觉起来,转转眼珠问瞎老太太:「嗯您是不是给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