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站定,转身。
两边的路灯照耀在他松枝绿的衣装上,哪怕是长过膝盖的大衣,在腰带的束缚下不仅不显得人矮小,反而更体现他的挺拔。
鹰眼如炬,硬朗的五官线条,肩膀上两杠一星的标志,对于他的年龄来说,绝对是前途风光一片大好。
更何况,接连从车里出来的中年一男一女,肩头皆是松叶金星。
男人看到原本趴在窗户前的人瞬移般消失,大门打开,还穿着拖鞋和家居服的明月奔出来,一边跑还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高——晋——阳!”
他张开双臂,素来冷峻的面容浮现出笑意,撞了个满怀。
激动不已的小姑娘不住地在原地踏小碎步,仰头垫脚抬臂,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跃,两腿就像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腰间。而高晋阳只用托住她的臀部,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稳定。
“叔叔,阿姨!”越过他的肩头看到身后的长辈,明月没忘记打招呼。
这样的姿势,竟让她的视野都比平时有些不同。
就这么任由明月挂在自己身上,高晋阳迈开长腿进屋。
在她冲出去的时候,屋里的人就知道是谁回来了,见三人进屋赶紧挪出给他们的空间,水果瓜子全都分过去一部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你盼回来了,从知道你回来过年开始,这丫头就在问,真的问得我头都大。”陆与辞倒着热茶,跟高晋阳吐槽那个见异思迁的小白眼狼。
没急着脱外套,高晋阳把手里的纸袋子放上茶几。
“回来的时候路过南街那家卖炒栗子的,想着明月平时爱吃,就给买了五斤。”
几个贪嘴的小朋友凑头一打开袋子,就闻到股浓浓的糖炒栗子味钻出来,还带着热气,这味道让桌上瓜子皮堆成山的陈槐都忍不住吞口水。
“今天居然还做生意?”出来摆菜的赵妈妈听见,有几分诧异。
“老板是本地人,一直到五六点才关门,可是卖的也不多,每人限购两斤,我叫上俩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帮着排才买到这么多。不过好在外地人走得七七八八,这会排队还没以前长。”高晋阳把大衣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架子上,不在部队他也没有叠衣服的强迫症。
“不对啊,一人两斤,三个人不是应该六斤吗?”陆与修想想,怎么算不对。
可高晋阳声音一扬:“你叫人帮忙不得分人一点?”
“俩人分一斤,人家没背地里说你抠门啊……”赵和泽小声吐槽。
“不爱吃别吃。”高晋阳又是眼刀飞过去,极具杀气。
多嘴二人组立马闭嘴低头,做出检讨状。
§48.80后的男人什么也不知道 你看它礼崩乐坏(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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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0后的男人什么也不知道
小孩子在这边聊天,大人们也在说些家常。
“今年回来晋阳都二毛一啦,听说再不多久就调回这边军区?”问话的人是陆爸爸。
“在基层干满四年了嘛,去年九月升的军衔,今年一月底下了调令,正好过完年开春就不用回石家庄,直接留在这边部队。”高爸爸在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吹热气。
赵妈妈听完还感叹:“晋阳真是不用你们操心。”
高爸爸也笑,面前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没什么可遮掩的:“反正我这个做老子的,撑死就能保他四十之前肩膀上能有一颗米吧,剩下的再怎么着,还是看他个人。”
话题的男主角坐到明月旁边,从她被他放下开始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身上,他走到哪跟到哪,就连去上个厕所就能察觉到她眼巴巴的目光在关门后才消失。
高晋阳拿出颗栗子,手上用力,随即遗憾:“哎呀,剥坏了。”
他不小心把壳带着里面的肉一起掰成了两半,想要取出来还得接着剥皮。
“瞧你这技术,垃圾。”赵和泽也取出一个,三下五除二就整个剥离出里面黄色的栗子,得意地跟大家炫耀一圈,放明月手里。
她往嘴里一丢,吧唧吧唧。
陆与修学着他刚才的手法,却没成功,惊叹:“哎哟,还有点考验水平嘛。”
“那是。”
赵和泽把袋子里的栗子全倒进陈淮拿过来的盘子里,大家围坐一圈一人拿一个。
最先剥好的又是他,仍然递给明月,她也毫不客气地又往嘴里丢。
以前明月在赵和泽家住的有段时间里,正好是她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