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姑娘:“陆与修,她是谁?”
她一说完,众人神态各异。
两个男生都想着,这个纪嫣然可真是读不懂空气,竟然真敢就这么问出来,但同时也觉得她勇气可嘉,说出他们不敢问的心里话。
明月则觉得从进屋到现在真是十分有趣,那两个人叫陆与修“修哥”,是不带儿化音的,明明白白就像是把他当老大,而那个女的,跟他们又不是很熟的模样,一进屋两只眼睛就没从陆与修身上挪开过,真是司马昭之心。
而陆与修这二愣子呢,这时候脑袋里只冒出一句话,这女的谁啊?
但他还是回答了:“这我家小姑娘,本来今天说不来,就是要接她回家。没想到你们选这地方离她补课班这么近,就顺带把她一起捎来了。你们少欺负她啊,这我的人。”
最后一句话他只是随便说说,毕竟明月是个连对他都不客气的人,她不骑人脖子上拔毛都算温柔的,哪会被别人欺负去。
一听这话,那两个活宝对明月的态度简直戏剧性大转弯,滑头地点头哈腰:“好好好,哪敢哪敢,修哥的人我们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呢!”
知道他们也是在开玩笑,明月配合地弯了下唇角,笑了几声。
“少臭贫了,不是三缺一吗,来来来开局。”陆与修手一挥,率先在麻将桌前坐下。
纪嫣然也起了身,坐到陆与修对家。
有个男生先客气地问了下明月要不要玩,但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于是他们就都在两边入座。按个按钮,骰子咕噜噜转起来,桌子推出四摞麻将牌,他们往中间稍微推进去些。
这时候送茶的人进来了,给明月放在茶几上,倒了一杯就出去。
她端着茶杯,朝表面吹着气,走到陆与修身后站着。虽然不会打,但是她看着倒觉得挺有意思。过年时几家的长辈没少聚在一起打麻将,明月学的不多,只知道最基本的胡牌牌型。
他们一边打牌一边闲扯着,这局陆与修坐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见牌堆都要摸完了,竟然还没结束。
明月看陆与修这面明碰暗杠的都有,数了数却没太弄懂他缺的到底是哪张。
战线越来越长,渐渐地大家都没了说废话的心思,全都在等着自己那张胡牌。
“你来帮我摸一张?”陆与修抓着明月放他肩膀上的手,抬头问。
明月耸肩,抓了张过来一看,是个幺鸡。
他失望地叹口气,打出去。
三个人同时看清了牌面,却也是一样叹了声。
又过一轮,众人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沉上几分。
“我就奇了怪了,这牌是被你们吃了吗?”坐在陆与修左边的男生明显有些崩溃,抱怨道。
“这把要是谁能胡我才是服气。”右边的人说。
陆与修把明着碰了的牌在手里转悠着:“我觉着吧,差不多本庄家要胡了。”
“修哥口气挺大啊!”那两人挑挑眉毛,“你要是没胡怎么个说法呢?”
“那就打钱吧。”开局以来没怎么说话的纪嫣然突然提议,却是抬眼朝明月看。
“好啊。”陆与修想也不想就答应,“也不用玩太大,就打十块,撑死了赚你们六百四。”
“修哥自信啊,还想着直接赚到上限呢。”他们又都笑。
“哪儿能呀,我这胡不胡还另说呢。”他这下倒是又谦虚下去了。
明月拧他肩膀,拆台道:“刚才不是挺能的吗,还口口声声要胡呢。”
吃痛的陆与修抬手按住,接着又挠挠她手心,见大家又已经各自打了一圈,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示意明月:“再摸一张试试?”
“摸不着可别怪我。”明月先把锅甩出去,伸手又捞起一张,亮给陆与修看。
可没想到,陆与修的眼睛跟灯泡似的,“噌”就亮了。
“哈哈哈哈哈!牛逼!”他大声笑出来,把牌面往桌上一推,“胡了!杠上开花!老子庄胡杠开,你们刚没烧庄,来来来来给钱给钱给钱!”
“我靠不是吧,说胡真胡啊……”
“修哥牛逼!妹子牛逼!”
他这厢笑得得意,另外三个人却是愁眉苦脸地掏出钱包。
明月不懂他们是如何计算的,就见几个人开始一张张数钱,虽然都是五块十块的小数目,但张数却不少。
一边收钱,陆与修抓着明月的手就是一阵猛亲:“宝贝儿哦你可真是我宝贝儿,一会请你吃东西去!”
他这动作做得无比顺畅又自然,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明月本也习惯,余出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