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烦人啊,盐吃多了闲得慌,都有毛病是吧?”陈淮还没说什么,观看了全程的陈槐已经黑着脸走过去,拽着哥哥的手把他拉得离那女生远了一些。
被说的几个女生顿时也有些不快,并不因为她是陈淮的妹妹就有所客气:“槐妹你几个意思?我们不就玩个游戏吗,心眼这么小,这都玩不起!”
“我呸。”陈槐毫不客气地对着她们啐了一口,“今天输了脱衣服明天输了表白,玩几个无聊透顶的幼稚游戏以为自己是成熟世界的大人,实际上除了烦人和智障以外我看不出任何让人觉得成熟的迹象,还玩不玩得起呢,真要是觉着自己玩得起不如当场表演个钢管舞,我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给你打赏个几百块钱不用找!”
她这番嘲讽完美地道出了明月的心声,也顺带把刚才来跟她提议做游戏的几个女生损了一通,明月和陈槐对视几眼,看了看周围的女生,轻视的样子不带任何遮掩。
剑拔弩张的气氛最终结束于台前拿着麦克风的德育老师的指示,所有学生在操场上隔着规定的距离站好,刚还在被明月一干人讨论的严斯莹和另一位男主持走上讲台,面朝朝阳——
“升旗仪式,现在开始。”
——
钱班:钱学森班的简称,即实验班。
§14.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看它礼崩乐坏(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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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黑板上的水迹还没有完全风干,明月把擦黑板的抹布洗干净,两只手被冰凉的水冻得通红。她把抹布放在暖气片上烘烤,教室里负责扫地的两个女生已经做完值日回家了,只留下仍在拖地的陈淮。
“真该给学校提意见,以后水龙头能不能提供下热水,再这么下去我冬天要拿饮水机里的水洗手了。”
她搓弄着双手,在室内的温度下稍微有些缓和。明月坐回位子上,把陈淮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扯出来在桌子上堆成一团,双手放进去捂着。
“一会我要去广播站。”陈淮突然说。
“你去干什么,槐妹不是说她弄完了来班里找我们吗?”
但他们说的不是一码事,陈淮解释:“今天下午老师让我去准备明天的广播。”
每周二的班会课上,学校都会组织全校同学一起收听广播,其实内容很简单,无非是邀请每个班轮流派个代表录制一段几分钟的小节目在那时候播放,这周正好轮到他们班。
作为一直被老师无比器重的学霸兼班长,选陈淮作为代表也是理所当然。
“你准备做什么呀?”明月好奇。
上周陈槐班上的两个活宝跑去录了一段相声,至今里面的很多桥段都还是学校同学用来打趣的梗,但陈淮这种闷葫芦完全不是适合表演的人。
“没想好。”果然他是这个回答。
“不过槐妹一直鬼点子多,她肯定能帮你想出来的。”明月倒是不怎么担心。
做完值日,陈淮就去了广播站,留明月一个人在班里。
她先是玩会手机,觉得有些无趣以后,就趴到桌子上,脸下仍旧垫着陈淮的衣服。嗅着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气味,明月左等右等也没见那两兄妹回来,外面走廊也静悄悄的,其他班的同学也都做完值日回家了,此时仍旧留在学校里的兴许只有广播站的诸位和明月。
等陈淮折腾完,与陈槐回到各自班顺便叫明月回家,便看到她已经抱着自己的衣服,迷迷糊糊地似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看见明月呼吸时身体轻微的起伏,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人的靠近。
“真是。”陈淮的语气不明,用手轻轻把垂落着遮住她半张脸的马尾辫拨到脑后,露出她睡意安然的脸庞。
教室的窗户并未完全关死,有些风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也许是这股冷空气给了陈淮勇气。
他沉默着看了明月又好一会,俯下身子。
少女身上独有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腔,明月樱唇微嘟,毫无防备。
“哥,你们还没……”的陈槐一把推开虚掩的门,看清屋里二人的姿势时,立马捂住嘴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她对着被突然惊扰猛然站直回身看自己的陈淮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你继续!”
然而陈槐尖细的声音也把睡梦中的明月吵醒,她嘤咛几声睁开眼,想起自己还在学校,打着哈欠坐直,揉着惺忪睡眼看见两兄妹一远一近都在自己面前。
“我怎么就睡着了。”明月动作缓慢地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