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的气势隐约显露出来。
段杀谈笑自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裳儿会跟我走的。”
“是嘛?段杀,我却不这样看。”云商冷笑。
青横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此时段杀沉默,云商一时没有了可发泄之人,终于意识到这蒙面女子也是随段杀一路而来。不禁有些吃味。
“你是何人?”说着就要揭开其面纱。见她将视线放在青横身上,段杀心头一紧。“商儿!不得无礼!”
太子极听到的是段杀对青横的在意,云商听到的自然是那句“商儿”。一句商儿,里面倒也有几分亲近之意。
云商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段杀将青横护在身后,“商儿,她不是你可招惹的人。”起初听这话云商心头还尚有不服,但见段杀神色真挚似有难言,有太子极在场,她也不能直接来问。不过,看向青横的目色一时玄妙起来。
身为当事人的青横镇定自若,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便,此时她还没有做好相见故人的准备,对于段杀的好意也记在心间。
太子极轻声一笑,“段杀,你身为女子,是不是对所有女子都有一腔维护之心?”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段杀无动于衷,“人有情义,情有不同,太子极不懂,也是自然。”
云商越是见两人如此,越是开心。“就不知,那纳兰红裳究竟哪点出众,让你们神魂颠倒了……”
太子极被人点破心思,初识还略有不适,不过反观段杀一脸沉着,身为一国太子岂能让人夺了气势?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传闻中的情敌。
情敌,从古至今,都是宛如眼中刺的存在。
“红裳的好,自然不是宫主能够体会的到。”太子极沉吟开口,字里行间带着一股追忆和从容。
“是谁在谈论本公主!倒是有胆子直言本宫名讳!”纳兰红裳姗姗来迟,一身戎装,眉眼冷漠,面容精致,高贵端庄,无懈可击。身后跟着一大批威武雄壮的戛澜兵士,不怒自威,皇家长公主的风范表露无疑。
太子极一见纳兰,忍不住唤了句,“红裳……”
纳兰红裳横眉冷指,神情淡淡,“放肆!”身后兵士兵戈乍起,将整个紫鸾楼围的水泄不通。
太子极神情略有萎顿,云商倒是无惧纳兰的声势,三两步就走上前,“长公主,真是久违了。”
一见云商,不少人看出两人容貌相像,心下讶异倒也不敢表露出来。纳兰红裳无喜无悲,秀眉微蹙,“你怎在此?”
“不光我在此,你来猜一猜,还有谁来了?”纳兰红裳举目望去,一人锦衣华服,一人头戴面纱,一人满头白发。她视线凝固,缓缓踱步,望着平凡的样貌,相似的身形,从心底闹出一道声音。
段杀同样回望纳兰,眸有深情。
“阿生……是你来了吗?”说到最后,尾音竟颤抖起来。
段杀一手扯下人皮面具,绝代风华,温润如玉,眸眼如星,笑容无害,“是我。”
☆、第100章不是情敌是什么
第一百章:不是情敌是什么
北离皇宫。
长雁使者刚刚退去,纳兰承君若有所思的合上奏折。长雁态度很明确,结百年姻缘永固两国邦交。
纳兰承君想起他那个妹妹,不禁苦笑,自从红裳归国,是有多久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唯一的一句,便是请王命驻守戛澜关。纳兰红裳一天对段衍生之心不死,他一日不能放下心来整顿江山。
长雁太子愿缔结盟约,求娶长公主为妃。太子极这人,纳兰承君依稀还有些印象。说起来父皇在时,本与长雁皇帝交好,两国交情还算不错。自父皇驾崩,少年天子执政,长雁的态度也就变得不冷不热。纳兰承君唇边溢开一丝冷笑,若非北离强盛,恐怕这老皇帝也不会想起此时和亲!
纳兰承君压下心中怒火,转念考虑起太子极这个人。太子极这人,算得上是自幼便对皇妹倾心,尚且如今也不介意裳儿犯下的荒唐事,不过,时隔数年,也不知他人品具体如何。纳兰承君思索再三,关乎皇妹一生幸福,不宜过早对和亲一事下结论。
长雁使者明言,太子早一步去了戛澜关,看来,若无意外,两人已经见上面了。
“传令长公主,一月后归京述职!不得有误!”
戛澜关内,好不热闹。
太子极一道太子令牌,上刻“雁”字。“红裳妹妹,我是凉极呀!”
纳兰红裳似乎没空理睬太子极,眼神只深情凝望着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也只是在穆凉极拿出太子令牌之时视线停留了片刻。“嗯?长雁太子?”
太子极蓦然从心底涌出巨大的失落,“红裳妹妹,我是凉极了,曾经和你一起看日出的凉极哥哥呀……”
“凉极哥哥?”纳兰红裳若有所思,太子令她看的清明,“你既是长雁太子,来此地做甚?”纳兰红裳声调一寒,身后兵士齐声一喝!
穆凉极不敢托大,神情讪讪,“长雁使者此时已经到了北离帝都,想必,过不了几日,红裳妹妹自会知晓。”
“谁是你妹妹!”纳兰红裳不再看他,“父皇驾崩,长雁态度冷淡,凉极哥哥那时未曾露面,此时,也不该来。”
“我……”
“阿生,我们回城吧。”纳兰红裳径直走到段杀身边,主动执起她的手,站在她的身前,旁若无人的领着段杀出了紫鸾楼。似乎,在她眼里,除了这段杀,已经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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