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向后看。
只见容颜手里高举着两本发黄的书本,一边挣脱着教徒们的阻拦,一边伸着脖子踮着脚朝这边高喊:“放开她,书在这里,在这里,她的书在我这里……”
花容止眉间微微一锁,不动声色的回头看着阮若男,希望从她能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若男喉管上下滑动了几下,四十五度仰天长啸:好!大!的!太阳!啊!
☆、30尼玛总算清白了
随着容颜的高呼,灵堂前一片哗然,洪水柔一个暗示,百花教教徒们开始蠢蠢欲动,手持武器一步步向容颜靠近着。
阮若男倒抽一口冷气,转身对那些人伸手喊道:“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书是我的,与她无关,你们不许碰她!”
趁众人回头之际,容颜急忙把手中的两本书扔给阮若男接着,阮若男先把《无量神功》装进锦囊,接着,拿着那本蘸着血迹的《降凤神功》对洪水柔说道:“这本书的确是我从洪老前辈那里得来的,可我并没有杀她,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身负重伤了。”
洪水柔冷笑一声,立刻将宝剑指着她,怒道:“铁证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押到师傅面前负罪!”
两名教徒押着阮若男走进灵堂,在洪七婆的尸体前停下,一人一脚踢在她的小腿肚儿上,阮若男被迫双膝跪地,又被人不由分说强按着脑袋在地上“咣当咣当咣当”磕了三个响头。
洪水柔站在一旁,红肿的双眼又一次湿润,她双手抱拳对着洪七婆的尸首哽咽道:“师傅,徒儿已把杀害您的凶手抓来了,徒儿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段,让这个畜生血债血还,为您陪葬,黄泉路上有人陪伴,您不会太寂寞,师傅,您在天之灵也好安息吧……”
这席话听得阮若男无语无奈却又无计可施,她明明没有杀人,却被别人这么一说,听起来跟真的似的。
死,对阮若男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她上头有仙人罩着,只须仙人将那拂尘轻轻一甩,她便会即可复活,除了浪费点儿时间,听几句啰嗦,真的,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她不能顶着杀人凶手的罪名死去,更不能因此遗臭万年遭人唾弃。作为晚辈,给洪七婆跪下磕几个响头她也不介意,哪怕是再多磕三十个三百个她也毫无怨言,理当是对死者的礼敬。
可是,但可是,她不想自己这种对亡者作为礼仪的方式被她们看成是一种认罪的表现,或者是……默认。
思及此,阮若男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洪水柔发飙了:“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杀你师傅,你别想以多欺少血口喷人,我一直忍你是不想惊动洪老前辈安息,你别得寸进尺。”
阮若男刚吼完,灵堂内的五个教徒立刻抽出宝剑,齐刷刷的响她刺去,混乱中,阮若男甩来双臂胡乱一挥,本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自己,却不料,一下子将那五个教徒齐齐甩出了灵堂,东一个,西一个,满地打滚,口吐鲜血,不过马上都被人扶起来了,没出人命。
口快心直的容颜在一旁拍手叫好,花容止眉心微缩,略显诧异的看着这般局势,洪水柔向外瞅了一眼,二话没说忽地站起身来,抽出宝剑直直向阮若男的喉咙刺来。
花容止脚尖一动,只觉得一阵冷风从灵堂门口呼啸而来,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眼前擦了过去,此人来势凶猛,前后带风,风速猛且带着大量的灰尘,一时吹的花容止和容颜睁不开眼睛。
待花容止和容颜挣开双眼时,只见洪水柔手里只剩下剑柄和后半截剑身,前半截则捏在黑影手里。由于黑影背对着自己,花容止看不到她的脸,不过……那个背影似乎……似乎眼熟。
洪水柔也被这突来的“袭击”镇住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师傅生前最不待见却总也摆脱不掉的老家伙--------欧阳凤。
洪水柔顿过神来,浑身发抖,恼羞成怒的瞪着欧阳凤说道:“欧阳前辈,我念你和亡师生前‘交情’不浅的份上尊您一声前辈。这里不欢迎您,请您马上离开。”言毕,举起手中的半截残剑指着灵堂门口
花容止不敢置信的对着欧阳凤的背影,音调抖动喊了一声:“师傅……”心里各种激动是笔墨无法描述的。甚至,甚至翻遍地球人的所有词汇,也没有一组词语能表达出花容止此刻的鸡冻心情,没错,只能用鸡冻来形容最为贴切,最为透彻。
师徒二人多年未见,本该上演一场感人的重逢片段,不料,就在欧阳凤转过头来的一刹那,花容止愣是被她张扬的“发型”吓了一跳。
花容止若不是看到那双既熟悉又亲切立体感十足的“蛙眼”,打死她,她都不愿相信眼前这位“怪物”是她的师傅欧阳凤。一旁的容颜,嘴巴早成了o型,几经甩头揉眼睛,始终回都不过神儿来。
“师傅,您怎么……”花容止抬脚上前,一边关切又急切的问道,正想说‘您怎么变成这般德行’,却被欧阳凤伸手止住她前去的脚步。
“蓉儿,此时不是拉家常的时候,待为师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有,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语气结巴,明显心虚。
花容止欲言又止,但师命难违,只好点点头退后一步,乖乖的站在原地,快速把思维拉回正题,悱恻着师傅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是来为洪七婆送终的,但也不至于来势凶猛,差点把灵堂掀翻,而且还在眨眼儿间就把洪水柔的宝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