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姿,永远成为断崖上最美丽夺目的颜色。”
落雪说完,抬头看到关瞳瞳那双复杂的眼神时,忙低头谦虚道:“落雪才疏学浅,所知道的,也都是从民间听来的,让主子您见笑了……”
关瞳瞳摇了摇头,笑道:“你又谦虚了……”停了一下,转言道:“落雪,既然你熟知野百合的寓意,那么,你有没有从中领略到什么道理?”
落雪疑惑的摇了摇头:“呵呵~没有……”
“你不觉得那个寓意,其实在是透视一个人的价值?”
落雪想了一下,似懂非懂:“听您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个道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价值?”
落雪一脸茫然:“我,我的价值?”说完,憨憨笑道:“身为奴才,一生为主子效命,就是我的价值。”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和追求?哪怕是一瞬间……”关瞳瞳不同寻常的追问,让落雪有些心虚。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那样的想法和追求……”
关瞳瞳听完,伸手把落雪的手轻轻拉了过去,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一副慈爱的口吻道:“落雪,你是哀家自小看大的,常言道‘七岁看到老’,你心里想什么,哀家会不明白么?”
落雪神情略慌,手微微抖了一下:“主子……我……”
关瞳瞳又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语气柔和道:“你不必紧张,难得咱们能同为一桌坐下来聊心里话,哀家不妨直言给你说吧,你对阮姑娘的心意,哀家早有所感……”
落雪神色惶恐,连忙解释:“主子……您误会了……我……”话没说完,就被关瞳瞳打断了。
“哀家是过来人,又曾处境后宫三千其中,春心待放暗结情愫,儿女情长之事,又怎能瞒得住我?不是哀家有意去窥视你的心思,而是不懂如何隐藏自己的感情……”
“主子,我……”落雪的话,被关瞳瞳再次伸手止住,他表情依然柔和,语气平稳。
“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都有爱,也有追逐爱情的权利。即是爱上了同性,或者,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也并非你所想。爱情,自古都是一个无法定义又神奇的东西,想理清世间情为何物,恐怕只能问那天边的星和月。
“这么多年来,你陪在哀家身边,不求回报的默默付出着,哀家看在眼里,难在心上,无奈事事非我所愿,上天连一个想要弥补你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落雪,哀家欠你太多了……”
关瞳瞳说到这里,喉咙发紧语音略显哽咽,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双手紧紧地抓住落雪的手,轻轻的拍着……拍着……
他的话,深深感动着落雪,看着他红润的眼圈,落雪心里一酸,紧紧反握着他的手,语气坚定道:“能伴随主子左右,是落雪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落雪今生别无他求,只求能一辈子侍奉主子……”
关瞳瞳感激涕零的抬起头来,咬唇哽咽道:“落雪,委屈你了……”
落雪微微一笑,伸手安抚道:“只要您别嫌弃落雪,落雪就不会觉得委屈。”
关瞳瞳泪眼含笑,表情慈爱道:“孩子,待咱们大事一成,哀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到时候,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哀家办得到,统统满你所愿。”
“落雪的愿望,就是一辈子侍奉主子您。”落雪虚心一笑道。
关瞳瞳斜眼瞅着她,有意打趣:“和你一样年纪的姑娘,早已纳夫娶侍,子嗣围膝,而你却为哀家孤身一人,到时候老无所依,就算给你金山银山又有何意?如果不想看到哀家一辈子活在自责中,到时候,你必须先成家,为严家延续香火才是……”
“谢谢主子为落雪费心,您的好意落雪感激不尽,只是我真的没有成家,更没想过延续香火一事……”这句话,是落雪的肺腑之言。不知是平时没有留意,还是生性对男人无感,以至于她对男人毫无概念,成家就更别提了。
关瞳瞳微微一笑,信誓旦旦道:“那就慢慢地好好儿想想吧,事成之后,哀家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操办你的终身大事!”
落雪一听,吓坏了,马上“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苦声恳求:“主子,求您别为落雪操办婚事,我真的不想成家,我只想跟着您,侍候您,其他的事,就请您别为落雪费心了……”
其实关瞳瞳是试探她的,见她态度如此坚定,马上正色将她扶起道:“你心意如此坚决,不妨坦白告诉哀家,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了阮姑娘,所以你才决议不成家的?”
落雪惶恐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事情突急,让她没有思考的余地,也许是,也许不是。
落雪的惶恐,并未使关瞳瞳停止追问,他轻轻拉起落雪的双手,神情不喜不怒,口吻温和且坚定:“是,或不是,落雪,你只需摇头,或者点头,都算是一个回答。”那语气,像是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决不罢口。
落雪茫然地看着他,心里一片空白,或许在她的心里已有了答案,可是,她不能把那个答案说出来。
因为,那个人的心里,只有小主子一人。而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奴才,何德何能去和小主子争夺心上人呢?说出来,只会使自己无地自容,为了留住自己卑微的尊严,落雪再次对关瞳瞳屈膝下跪。
“主子,求您不要再逼问落雪了,您若真把落雪当成您